二、白宫发言人麦克莱伦
麦克莱伦一直是布什的得力助手,他来自布什的家乡得克萨斯州,早在1994年布什担任得州州长时,麦克莱伦就是州长办公室发言人。麦克莱伦布什参加总统竞选时,麦克莱伦是其随行发言人。布什当选总统后,麦克莱伦又被任命为白宫副发言人。2003年6月20日,布什提名他为白宫新闻发言人。在弗莱舍离任后,麦克莱伦正式接替了白宫主发言人这一颇具挑战性的职位。
麦克莱伦为人和蔼可亲。在记者眼中,他是一个既亲切又直言不讳的人。同时,麦克莱伦与布什关系亲密,对布什极度忠诚。2003年7月15日,作为美国总统布什新一任新闻秘书和白宫发言人,斯科特·麦克莱伦走进了白宫新闻发布厅。素以“难缠”闻名的白宫记者们立刻把“矛头”指向了这位新闻发布厅的新“主人”。当有记者问麦克莱伦上任第一天的感觉怎么样、他是否遇到了出乎意料的问题时,麦克莱伦开玩笑说:“白宫记者团里有一些成员提出的问题是永远无法预计的。”同时他也说:“今天的确是令人兴奋的一天,但我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正在做一种怎样的工作。”
麦克莱伦擅长守口如瓶。2005年12月16日,在《纽约时报》将布什未经法院批准,就授权“国家安全局”在美国境内窃听公民活动的消息发布后,记者们轮番“拷问”着麦克莱伦。在几分钟的时间里,他一直这样强调:“总统正在竭尽所能保护美国人不受恐怖分子侵害。”(这句话说了10次)“政府致力于保护公民自由和捍卫宪法。”(说了7次)“国会拥有重要的监督作用,政府正致力于就这些棘手的事情与国会合作。”(5次)“他(布什总统)不愿谈论正在进行中的种种情报活动。”(5次)
三、白宫发言人托尼·斯诺
2006年4月26日,美国总统布什宣布任命福克斯电台新闻主持人托尼·斯诺出任白宫发言人。斯诺于1996年至2003年间主持福克斯新闻周日电视访问秀,托尼·斯诺曾访问过布什政府高层官员及巴基斯坦总统穆沙拉夫等外国领袖。他同时也在福克斯电台主持保守色彩鲜明的“东尼斯诺秀”,曾抢到副总统切尼和其他要员的独家专访。他也曾任职于《今日美国报》、《华盛顿时报》、《底特律新闻报》等。布什希望缓和政府与媒体之间持续紧张的关系,而既懂新闻又懂政治的斯诺,是担负这一重任的理想人选。
在介绍新发言人时,布什说斯诺有时也会在新闻节目中批评他,他曾问斯诺为何如此批评他,斯诺回答布什:“你应该听听我是怎么批评别人的。”
四、白宫女发言人达纳·佩里诺
2007年9月14日,35岁的达纳·佩里诺正式接替托尼·斯诺,成为白宫新闻秘书兼首席发言人。2006年3月31日,布什总统任命佩里诺为总统副助手达纳·佩里诺和副新闻秘书,并在当年8月第一次在记者会上露面。
作为白宫设立这一职位78年来的第二位女性,身高不足1.55米的佩里诺有时也会和个别记者针锋相对,哪怕后者报道白宫事务的历史比佩里诺本人的年纪还长。正如布什总统对白宫记者的“告诫”:“她能对付你们所有人。”
在2007年4月佩里诺主持的一次白宫记者会上,当专栏作家海伦·托马斯洋洋洒洒地表示反对伊拉克战争时,佩里诺打断了她:“你想让我问问题,海伦,还是你想问问题?”然后请另一个记者发问。CNN的约翰·罗伯茨问:“参议院多数党领袖哈里·里德把伊拉克战争‘失败’的消息告诉总统,白宫作何表态?”佩里诺则婉转表示里德在撒谎,而当时很多人竟然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面对记者的质疑,她会说:“我明白你的意思。”然后陈述详细的反证,经常引经据典来支持她的观点。
“我认为我们是自律的发言人,但这并不是说我们不愿意和媒体沟通。我个人对媒体是持有非常开放的态度的。”佩里诺说。她认为解释政策和决议的一种方法就是从事情发生的过程开始讲起。“有时候,这就需要添加一些色彩。”
新加坡《联合早报》报道,2008年7月18日布什在休斯敦出席一个为共和党参议员候选人欧森募款的私人活动。当时他与友人谈了自己对美国房市崩盘的见解,他认为,这场导致全球经济陷入一团乱的房市危机,是因为“华尔街喝醉了”。这段话被人以手机收录后,于22日放上YouTube网站。布什说:“毫无疑问的,华尔街是喝醉了。因为喝醉了,所以现在还处于宿醉阶段。问题是,它还要多久才会清醒过来,不再推出一些莫名其妙的金融投资工具?”
佩里诺证实了布什的上述谈话,并指出,布什之前也说华尔街所进行的是一些非常复杂的金融投资产品交易,市场对这些投资工具将为整个经济体系带来的风险并不十分了解。佩里诺还说,布什的“醉酒”言论更为“生动”地形容了目前美国市场的情况。
五、英国首相新闻发言人——坎贝尔
坎贝尔早年当过小报撰稿人、新闻编辑,后来,他成为《每日镜报》的时政记者和编辑。从1994年起为刚成为工党领袖的布莱尔工作。坎贝尔1997年布莱尔当选首相后,坎贝尔被任命为首相发言人,后擢升为唐宁街公关主管。
坎贝尔当上了布莱尔的新闻公关主管后,在唐宁街10号设置了庞大的宣传机器,目的是宣扬政府的观点、影响新闻媒体的报道,从而确保布莱尔政府在公众中的正面形象。10年来,他是布莱尔最信赖的政治智囊,对英国内外政策施加了不容忽视的影响。2001年布莱尔带领工党再次赢得大选后,坎贝尔从前台走向了幕后,出任首相顾问、政府跨部门信息小组负责人,更多地研究长远战略问题,他的影响力远远超过了一般的新闻发言人。
但是坎贝尔的强硬作风使他陷入了一场政治风波。2003年5月底,他和英国广播公司关于英政府夸大对伊拉克动武证据的报道的争吵,最终导致这则报道的主要消息来源、英国国防部生化武器顾问凯利割腕身亡,酿成布莱尔执政六年多来最严重的政治危机。这一事件导致媒体普遍质疑政府的信用,坎贝尔则最终选择在8月底宣布辞职。在辞职信中他既未具体解释辞职原因,也没有提及凯利死亡事件,只是说他早在去年就打算辞职,但因伊拉克问题,布莱尔希望他继续留任,所以直到现在才提出辞职。布莱尔政府也开始对新闻发言人制度进行一些改革,将政党发言人和政府发言人分开,改变原来政府发言人实际上与执政党立场绝对一致的情况。
六、伊拉克战时新闻发言人——萨哈夫
穆罕默德·赛义德·萨哈夫是伊拉克战争中一位另类的政治明星。他大学攻读的是新闻专业,毕业后当上了一名英语教师。萨哈夫他1963年加入社会复兴党之后放弃了教职,1968年掌管伊拉克电视台,1991年接替阿齐兹担任伊外交部长职务,后调任新闻部长。
在伊拉克战争期间,伊拉克的电视节目中经常出现伊拉克新闻发言人萨哈夫的形象。人们对这位身穿橄榄绿军服、头戴贝雷帽、在麦克风前滔滔不绝的新闻部长再熟悉不过了。有人评说,萨哈夫的“语言炸弹”使得BBC和CNN这样的知名媒体都相形见绌。萨哈夫成了世界上许多人心中的明星,美国一家玩具公司甚至还制造了萨哈夫玩偶,并且销售一路看涨。连美国总统布什都承认自己是萨哈夫的“崇拜者”,他诙谐地表示自己喜欢坐在电视机前听听这家伙又说了什么。巴格达的美军军方发言人盖尔·谢尔兹称,他也是萨哈夫的崇拜者之一,认为萨哈夫是个“英雄”,非常想见这个家伙。萨哈夫在兵临城下时所说的“真主将让伊拉克人在地狱里烧烤美军官兵的胃”,更被《芝加哥论坛报》评为2003年最值得怀念的名句。萨哈夫另一句流传甚广的名言是:“美军人肯定会在沙漠迷路,因为他们很弱智,不会用罗盘。我们会把美军包围,以便最终将他们围而歼之。”
七、联合国秘书长安南首席发言人弗雷德·埃克哈德
2005年2月,联合国秘书长安南的首席发言人弗雷德·埃克哈德宣布,安南已经接受了他的辞呈,他将在6月底正式离任。弗雷德·埃克哈德他表示离任后想到浙江大学任教。1997年起,埃克哈德担任联合国安南秘书长的首席发言人,受到了各国驻联合国记者的好评,并得到了“镇定自若先生”的雅号。
2005年,埃克哈德向安南提出了退休的要求。并在此前后,多次提及了他希望到杭州教书的愿望。在新华社记者的牵线搭桥下,2006年2月20日下午,埃克哈德终于如愿以偿。学校为他准备了一个简朴而隆重的仪式:校长潘云鹤为他颁发客座教授聘书,并亲手为他戴上浙江大学校徽。埃克哈德在浙大第一场公众演讲的第一句话是:“这是一个如此隆重的仪式,以至于我觉得需要克制着才不向各位尊敬的先生和女士们请教:你们确认不会搞错了吧?你们知道,我并不是科菲·安南,我只不过是他的发言人。”
2002年,埃克哈德陪同安南到杭州。此行给埃克哈德留下了深刻印象。“我不清楚你们是否知道发言人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坦率地说,那根本不叫生活。我四处奔忙,想方设法连接因特网,然后为秘书长收集和下载最新的新闻,从而保证他在任何时候都能对新闻一览无余,高屋建瓴。我每天至少做三次这样的工作。我拿着录音机,追着他跑,这样的话,如果他停下来和记者说几句话,我就可以把它们录下来。然后我把录音整理出来,以电子邮件的方式发回我的办公室,在那儿,这些内容会被放到因特网上。我跑得那么快,而他的官方访问时间又是那么短,生活像旋风一样,去过的地方也难以记全,可是杭州却如此让人难忘。”
埃克哈德到浙江大学后,将结合自己的特长开设“怎么做新闻发言人”和“冷战后的联合国”两门课程,前者面向传播学专业学生,后者是全校性的选修课。
在回答新华社记者“做一名成功的教师和成功的发言人之间有什么同与不同”的提问时,埃克哈德以发言人风格的表述来阐述自己对角色转变的思考:“不同之处在于,发言人只能代表自己的组织和雇主说话,而不是说自己的真实想法;而作为教师可以向学生阐述和分析自己个人的想法。”“相同在于,这两份职业都要求我不得说谎,因为事实最终会显现出来。”面对学生如何把课程学好、埃克哈德如何对付学生的调皮问题时,埃克哈德说:“我不是第一次教书——1969年至1971年,就曾在中学教书。我是一个很好对付的老师,从未让学生过不了关。”
参考资料:
刘建明主编:《宣传舆论学大辞典》,经济日报出版社,1992年版。
钱其琛:《外交十记》,世界知识出版社,2003年10月版。
邹建华:《外交部发言人揭秘》,世界知识出版社,2005年5月版。
郎劲松:《新闻发言人实务》,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5年5月版。
刘建明:《新闻发布概论》,清华大学出版社,2006年1月版。
[美]哈尔·哈特著,卫五名译:《打造成功的新闻发言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1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