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女儿这样开口了,钟离城惶心中不免一阵刺痛,也是十分刨燥的命令道:“都退下吧。”
大夫人闻言脸上一闪而过的难堪,不过却很快的恢复了。斜眼看着躺着的人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和韩海澜一同言退后各回各的住处。
羿日天未亮。
何烨昧艰难的睁开了眸子,一眼放去就看见了自己的女儿趴在床边,而夫君则是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她用胳膊肘支撑着自己起身,却不想是如此的困难,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又不是没有受过风寒,可是这一次竟然导致昏迷。
钟离夕媱被何烨昧的动静给惊醒了,可一看见自己的娘亲终于醒了后,喜极而泣地喊道:“娘!”
――
月余后,何烨昧的身体虽然跟常人看着无恙,却总还是会时不时地咳嗽,所以每日也都在用着药。
这日就是钟离夕媱和钟离驰晟两兄妹的生辰,一早府内就热闹非凡。钟离城惶特别关注他最爱的两个孩子的生辰,所以办的特别隆重。
钟离夕媱身着一身深绿色的裙子,恍若公主降临,也同时给人以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一早钟离慧婷和钟离冉歆就来陪伴钟离夕媱聊天了,多数时候是钟离夕媱和钟离冉歆在谈谈进来生活状态如何,而钟离慧婷只是偶尔插一两句话。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进行着。
天气渐渐阴沉下来,大小姐和三小姐都回去更衣迎接夜间。钟离夕媱仍旧呆在闺房阅览古文古典,只见沈悦跑了进来,欢喜地说道:“二小姐,二少爷来了,他已经入了城门,不久就到了。”
闻言,钟离夕媱的心情好像瞬间好了,眼中的期待无法遮掩。
夜幕已至,众人纷纷入大堂落座。钟离夕媱在前往大堂时就听说钟离驰晟入府了,打算着和娘亲一同前往。
“老爷到―”阿福扯着嗓子通知道。
众人起身请安。
与此同时,沈悦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在钟离夕媱耳边小声地嘀咕了几句。只见沈悦语意未绝,而钟离夕媱的小脸已是惨白,毫无气色可言。紧随着那无可依靠的眼神再次流露出来,泪水一滴接着一滴的流下。
这巨大的反差自是引起了钟离城惶的注意,钟离城惶看向钟离夕媱,疑惑地问道:“媱儿,这是怎么了?今日你的生辰,切莫冲了喜。”
钟离夕媱看向钟离城惶,那小脸此刻红扑扑的,看向钟离城惶更显委屈了:“爹,娘又昏迷了。”
这场家宴的结果可想而知,不欢而散。
此刻何烨昧的阁中聚满了众人。有难过皱眉的,有冷静思考的,也不乏,幸灾乐祸的。
医者来到,看向榻上多病的人。轻轻叹息,他的叹息中夹杂着惆怅,又是一个可怜人儿。他恭敬地回道:“二夫人无碍,怕是近来阴阳相冲,伤了本体。老爷近来还是少些来吧,二夫人的病情需要循序渐进。”
听见这话的小丫头都满脸扑红,害羞地垂下了眼睑。而钟离城惶则是大怒,他不忘牵着钟离夕媱的手,眼神心冷地盯着医者:“放肆。当我好糊弄是何,简直是无稽之谈。阴阳之气简直莫须有。”
言毕,钟离城惶拔剑而起:“说,究竟二夫人的病因何而起。否则我杀了你。”
医者赶忙跪了下去,冷汗不绝:“老爷啊,就是师傅来了,也跟我的诊断是一样的,我不敢隐瞒啊。”
“嗤~”一剑穿心,钟离城惶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具丧尸:“你师傅是皇宫中人,我不好动他,不代表,我杀不了你。来人,将他拿去喂狗。”
在场之人无不胆颤,钟离城惶吩咐道:“换一个医者来检查她的身子,都是蠢货。”
说完了,钟离城惶看向那没有动过的汤药,坐下一口一口的将那苦涩的味道送入何烨昧的口中,虽然是三口两吐,但也胜过没有喝的好吧。
大夫人冷冷地看着何烨昧,嘴角勾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令人慎得慌。她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连表面功夫也不屑得一做了。
就在闲杂人等准备退出阁中时,只听韩海澜干呕了几声,而大夫人则佯装担忧地走了过去问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韩海澜也登时憔悴了几分,虚掩着嘴,连连回道:“没事儿,有些着凉了吧。”
说完,再次干呕了几声。
大夫人的顿了顿,看向韩海澜,严肃道:“妹妹你,莫不是又有了?”
韩海澜娇羞地看向钟离城惶,见他的目光也十分关切的看过来就害羞的点了点头。众人的目光此刻都在韩海澜身上,殊不知大夫人像是受了惊吓一样后退了两步,她羡慕嫉妒以至于,恨!!!
一件忧事一件喜,钟离城惶更关注的是何烨昧。因此他只是嘱咐人去给韩海澜一些补品便不见下文了。
――
又是一位医者的到来,所言同上一位医者差之不多。只是药方有两三味药给更改了。
钟离夕媱这些日子照顾着何烨昧,可谓是心力交瘁,却也在无形中懂事了很多。这日又是才照顾好了母亲,回到闺房,扫见了那把“剑”,猛地一拍脑子。怎么给忘了?
她小心翼翼地收起了剑,起身敲响了钟离驰晟的房门。半晌才见钟离驰晟眼眶发黑地走了出来,见是钟离夕媱才勉强地笑了笑:“媱儿来是有什么事吗?”
钟离夕媱故作神秘地侧身走了进去,不说话。直到坐下才将身后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哥哥的生辰礼物,哥哥不要嫌弃我借花献佛就行了,不过这其实还是我靠自己的实力得来的呢。”
钟离驰晟显然没想到钟离夕媱还有礼物准备给自己,他愣了许久之后才摸了摸钟离夕媱的额头:“媱儿,这次生辰才从外边赶回来,还没给你准备呢,择日我补上如何?”
钟离夕媱嘟了嘟嘴,明显表示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她扫了扫整个房间,最后目光锁定在钟离城惶身侧的玉佩上,指在那:“我要那个,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