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的侍卫互看了一眼,便齐齐的避开佳洛的身影,把利箭全部都射向其余的十几人。
下一刻,几百支利箭齐刷刷的向他们飞来,虽说都尽量的避开佳洛,但多少都会有失手的,夏子榆被赫连峙牢牢的护在怀里,刑傲天看到他们二人这样的暧昧,气得他又大吼的叫道:“射,快点射,给本太子将他们一干人等全部射杀——佳洛,你快过来!!!
“不——!皇兄,你已经疯了,你现在居然会不顾我的生死安危,这里面的人还有子榆,你连你最喜欢的女子现在也要杀,你不在是我皇兄,我宁愿和他们一起去死,也不会在回到你这个魔鬼身边,到时父王哪里你自己去交代——!” 乱箭中,佳洛悲伤的吼出声/
赫连峙和其余的十几人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就迎面射来的箭全部砍断,佳洛宁死也不肯退到安全的地方,就要陪在子榆的身边,冷冽见她这样倔强,也退到她身前为她挡箭,有佳洛在的地方,侍卫们都不敢射过去,所以赫连峙怀里护着子榆也比较轻松!
双方持续了好一会,街道上又响起了马蹄的奔跑声,声响很震耳,应该来了不少人,手中还高举着火把,快速的向他们赶来!
“全都把箭放下——!” 人未到,就已经听到他那尖细的声音了,李公公奉命带着一千人马出宫来拦住太子的行动。
“李公公——!” 佳洛见到来人是他,立刻跳下马朝他跑去/
“佳洛公主,您怎么也里头啊?” 李公公大惊,公主居然会在被围杀的队伍中跑出来/
“是皇兄,皇兄他已经疯了,您赶快把他带回去!” 佳洛知道李公公来了,那手上就肯定会有父王的手谕/
“老奴来就是要把太子爷带回去的,公主您放心好了!” 给了她一颗定心丸,便朝赫连峙和夏子榆看去,在问过公主确定了那人的身份后,就朝他们所在的位置走去/
“老奴参见天晔王上,这次是我国的太子有错在先,还在没伤到您酿成大祸,我王希望您能放过太子一马,日后定会赔礼谢罪,还望您能宽宏大量!!!” 李公公双膝跪地,带老王上向赫连峙赔礼/
“峙——!” 夏子榆知道他的脾性,定是不会放过丰郕的一草一木,拉扯了下他的衣衫,希望他能放过他们,既然大家都相安无事,人家也愿意赔礼道歉,她不想看到这里血流成河的样子,这里还是佳洛的家乡呢/
赫连峙看着她乞求的目光,原本还打算要报复丰郕的,现在是什么气都消了,不过刑傲天,他肯定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的!
“你起来吧!回去告诉你们老王上,孤看在我天晔的王后和你们的佳洛公主那点姐妹情份上,就不在追究你们了,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们也总得做点什么,来表示一下你们的诚意!” 说着,赫连峙就把眼神转向了刑傲天身上/
李公公是个聪明人,当然也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在瞥见他瞧太子爷的那点眼神,也非常确定的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为了顾及大局,老王上交代,一定要满足他的要求!
“这个是自然的,太子爷老奴会带回去交给我王处置,这点您大可放心!” 李公公先身后抛出一个眼神,就见几名大内高手快速来到刑傲天的身后,在他还没有反应及时的时候,就将他扣住了/
“你们做什么?我可是太子,你们居然连我也敢抓,是吃了豹子胆了是吗——?” 刑傲天怒火冲天的朝身后的两人吼骂道,瞪着愤怒赤红的双眼,冲着某个隐蔽的角落给打了一个暗号只是谁也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夏子榆见大局已定,城门也为他们渐渐打开了,在赫连峙耳边轻喃了一句话,就看到赫连峙先下马,在将她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双脚一落地,她就朝着佳洛的位置跑了去,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还各自从衣襟里拿出了那半块玉佩,将玉佩合并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圆月。
李公公看着二人如此融合深厚的情意,不觉眼眶一红,喃喃的说道:“真是一对好姐妹啊…….!我们的佳洛公主也长大懂事了,一定要告诉王上,回去一定要将这一幕告诉王上……./
“子榆,你答应过我的,一定要幸福,有机会我会去天晔看你,一定要等我,希望那时后,你身后还多了一个小跟班!” 佳洛又哭又笑的说着,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很滑稽/
夏子榆小脸一红,她怎么突然说起这些羞人的事来嘛:“佳洛,你这是在取笑我还是怎么的,那我希望来看我的时候,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呵呵呵——!会的,一定会是两个人” !再次紧紧的抱住,这次真的要走了……../
一直隐蔽在暗处的人,见到二人刚好分开,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依依不舍的两人身上,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要是错过了现在,等他们出城后,怕是绝对没有机会了!
黑暗中,男子的嘴角微微上扬,拉出一个微笑的弧度,对准了要猎杀的目标,轻声说了一句“上路吧” ,手上的兵器便发射出一支暗器,快速的朝目标飞射出去!
夏子榆转身走向赫连峙的怀抱,而赫连峙的注意力,全都聚集在向他走来的子榆身上,两步的距离,夏子榆眼尖的撇到有支东西向峙飞来,惊得她来不及唤出声,便先冲到他的身前抱住他,刚触及到他的身躯,她的背上就感觉到一阵刺骨的疼痛,眼前一黑,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子榆——!” 赫连峙发狂似的吼叫道,众人见情况不多,纷纷提高了警戒/
冷冽在夏子榆中了暗器的那一刻,就已经飞身朝着暗器射来的方向去追捕了,那人一见目标有误,就立刻逃离了暗处。
鲜血顺着暗器一路流出来,将夏子榆洁白的衣服染红了一大片,佳洛焦急的在一旁看着她,可她又不懂医术,这该怎么办才好?
刑傲天看到此时此刻满身是血的子榆,他整个人都呆主了,他的目标不是子榆,可为什么现在倒地的人却是子榆呢?为什么???
“子榆,坚持住,我们立刻出城找大夫,至于这笔账,我一定会给你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赫连峙红着眼的看着他们在场的所有人,狠狠的又说了一句——要是子榆出了什么事,孤要整个丰郕来为孤的王后陪葬!
撂下一句狠话,赫连峙就抱起子榆火速的出城离开,连佳洛想上前多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李公公双脚一软,这下完了,要是她真出了什么事,那整个丰郕不是就要………/
“子榆…子榆…怎么会是子榆呢?” 刑傲天这句话吸引了李公公和佳洛的目光,佳洛更是冲上前狠狠的看着他/
李公公拉过佳洛说:“公主您别这样,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您在责怪太子爷也于事无补,我们还是快点把这些情况禀报给王上知道,也好早点做好防备的准备!
佳洛回头再次看了刑傲天一眼,便甩头真奔王宫而去,她真的很失望,为什么皇兄会变得如此冷血不堪,难道就是因为子榆没有接受他吗?这样的理由未免也太过牵强了!
赫连峙一路快马加鞭的来到了城外不远的驿站,叶良从昨日离开就已经在这里等候了,看到王上怀抱着后背满了鲜血的王后冲了进来,他第一反应就是要找大夫,这里只是一个驿站,根本就不可能有大夫,还好这里附近住着位老先生,对医理还算是略知一二!
老先生一看她这样,就立刻皱起了眉头:“伤口很深,而且这暗器里渗有剧毒,怕是有点麻烦啊?
赫连峙一听此话,整个人就激动起来,差点就要把这老东西给扔出去,还好冷冽和叶良将他拉住,要不他一定会这么做!
“你们先别激动,现在什么话都还不好说,先把这暗器取出来,将伤口止血解毒危险呀?” 老先生只能尽力了,活不活得了,还得看她自己的造化/
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妥当,老先生让赫连峙坐在床头,帮着他把这暗器给拔出来。
赫连峙看着子榆那苍白的小脸,心一横,猛的一下,就将子榆后背上的暗器给拨了出来,一瞬间,鲜血溅到了他的脸颊上,还是带着子榆那温热的体温!
老先生立刻抓起草药敷在伤口处,他没有拿过绷带立刻将伤口包扎起来,而是手一直紧紧的把那草药摁住,就在几人觉得好奇的时候,老先生将手移开,在把敷在她伤口处的草药换过一次,当那些已经敷过的草药离开子榆的伤口时,在入大家眼里的,就已经不是原来那碧绿的草青色,早已在那剧毒的渗透下,变成了漆黑的一片。
赫连峙明白老先生是在给子榆解毒,利用这些药草,将子榆体内的毒素吸出来,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既然有一丝的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突然想到他身上还有一颗巫医给的丹药,说是如果碰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疑难杂症,要是治不好的话,不妨将这颗丹药吞下,虽不能解百毒,但多少都能有点帮助!
赫连峙立刻从身上找出来让子榆吞下,希望这能帮助到她,来来回回还几次,草药的颜色也一次比一次淡,直到草药的颜色没有在出现泛黑的情况,老先生才用热水将伤口处理干净,在为她撒上一层白色的粉末在伤口上,最后才敷上草药包扎好伤口!
“老人家,我夫人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赫连峙见他做完了所有程序,才开口问道他,说话的语气也比刚才缓和了许多,或许是因为看到子榆的那一丝希望的缘故吧/
“在等等看吧!——现在只是将她身体的毒素,利用药草一点点的吸出来,不过******身体很虚弱,要是能熬过这两日醒来,就应该能保得住了,要是一直这样昏迷下去,就只能有一个结果了!” 老先生不想骗他,直接把话说得清楚明白/
赫连峙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像众人所想的那样发怒,因为现在不是他生气的时候,他要好好照顾子榆,一定会让她熬过去的。
天刚亮时,子榆浑身烫得像火烧似的,赫连峙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一遍遍的用冷水给她擦拭着身子降温,他不会让子榆有机会离开他的,这一次,他一定要在阎王手里把子榆抢回来!
“子榆,我是峙,你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赫连峙拉起她的小手,看着他的宝贝趴睡在床上,小脸因为发高烧的缘故,显得那样的苍白憔悴,让他看着心疼得无法言语,为什么子榆要去替他挡着这一箭,躺在这里的人原本应该是他才对,他宁愿自己受伤受累,也无法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为了自己而承受伤痛!
将她的手心贴上他的脸颊,赫连峙一脸的焦急担心,要是没了子榆,他也没有在这世上活下去的理由了,只要把丰郕歼灭,他就立刻传位给墨,然后陪着她一起做一对鬼夫妻!
“子榆……你一定要坚持,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将来,你一定要撑住………!你不是说想知道我们过去的一切吗?我们不是还说好了的,等回到天晔就让巫医让你恢复记忆,不是都说好的吗,你可不能食言啊……!” 一颗属于男儿真挚的眼神缓缓滑落,赫连峙自己也不知道,为了子榆,他这是第几次落泪了/
“王上,书信已经传回天晔了,您都已经守了王后一整夜了,还是先去休息会吧!”叶良第一次看到如此的王上,让他差点惊讶得说不出话/
“不用了,孤要守着子榆,要不等会子榆醒来见不到孤在,她又该心急了,你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去休息,又怎么可能休息得了/
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高烧也持续的侵蚀着子榆虚弱的身体,看着子榆一点点的憔悴下来,赫连峙急得疯狂的挠着他的发,他不能让子榆在这样继续下去,一定要想法子让高烧退下来。
“老先生,该怎么办,您倒是说句话啊——?” 赫连峙现在一点理智都没有,见人就骂,对谁也没有好脸色,唯独对床上躺着的女子柔情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