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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肥城尤物

如果是梁朝歌呢?三年前大学毕业,梁朝歌甩起背包选择北漂的时候,我们默然挥手告别。我给他背着一床大杯子,红裤衩给她拖着一个硕大的行李箱,一边谈笑风生一边互相嚷着几年后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会是怎样一个样子,那时候我们大家该是每人都会有一个漂亮的女人陪在身边了吧。

我依旧羡慕梁朝歌的自由向上,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我羡慕帽子和红裤衩玩世不恭的生活作风,哪怕是因为女人,哪怕因为在杂乱无章的感情里迷失方向,甚至痛到拿刀自残,他们也会披荆斩棘,不消多久也许只是过了一夜,他们依旧能笑谈风声,将所有不快统统扫地出门。但是我做不到,在我多年的情感纠葛中,我只是一个懦夫,一个无药可救的孬种。

梁朝歌的自由积极向上让她在北京的第二年找到了自己的终身伴侣,一位来自大西北的漂亮姑娘,一个有着姣好面容的女人,毕业于北京林业大学。梁朝歌锁定目标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拿下这个尤物的时候,他迫不及待的发了一张照片给我看,让我给他参谋参谋。

单从照片上看不出女孩有多漂亮。短发、灰色的短袖衬衫、深色的短裤、一双干净的运动鞋,我几乎不知道如何描述这个我第一次在照片上看到的梁朝歌未来的女人。我一下觉得自己又回到中学时代,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文学奇葩,每周的语文课上,我的作文几乎都成为老师的朗读范文。

因为这个原因,当我的一个少年伙伴向我请教如何写好作文这个庞大而繁杂的工程时,我郑重其事的把写好作文的秘诀传授给了他。实话如你所料,第二周他的作文理所当然的成为老师的朗读范文。并且还夸奖了他,说你的作文功底原先很差,现在一下写出这么优秀的作文来,实在是进步大大地。并安排他在课堂上分享了自己的写作能力提升的原因。

他当然没提我的功劳,他说秘诀就是要大胆的说实话,不求华丽的辞藻,只求最真实的感情。这就是我传授给他的秘诀,并且后来一直为他所有,在以后的日子里,他的文章还多次出现老师朗读的优秀范文里。不过我的仍是最多的。

因为这个原因,2000年前几年,在我和陈汐的情感纠结的那几年时间里,我曾梦想通过参加全国一些大型的作文竞赛来改变我的未来之路。比如不用通过高考,我就能进个某某大学,不求重点,只要是个大学就行。不过,我用两年的时间来验证自己的文学奇葩细胞,参加了不下十次的全国的大型文学大赛,所有寄出去的优秀作品,全部石沉大海。

这足够深深打击了我的斗志。我一度怀疑自己的能力,几经补救,也不得善终,终于在一个秋季,拿着一张泛红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告别帽子和我的陈汐还有萧玲,从旧城乘火来到了悲伤的肥城,混进了一个足以改变我整个命运的大学。

我就这样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在不久的将来,我将在这里和陈汐告别,与这个天真而烂漫的姑娘上演一出活生生的爱情悲剧。七年后,在我写下这些莫名其妙的句子的时候,那个时候,陈汐已经走在遥远的南方,那个时候,她的孩子已经三岁还要多了。

在很多个焦躁而狂热的夜晚,当我和梁朝歌雄心壮志、信心满怀地走出教学楼大门的时候,路过那片桂花树的时候,我们总是不约而同的呼出那句愤懑久矣的话来。

******,我们一辈子就毁在这里了。然后是没心没肺的大笑。那时候,时间已经指向夜晚的十点钟,不过对于处于各种不正常心理状态压抑下久矣的大学新生而言,这仍旧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那个时候,旁边的桂花树林也许会传过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也许在遥远的操场的隔壁,还有一阵阵的娇喘飘扬过来。

那是青春最原始的躁动,那也是我们那个时候所没有的,所最为缺少的东西。我看见过很多次梁朝歌看着路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愤愤地淬口唾沫喷在地上的暴动,我看见过他在图书馆里不怀好意的看着别人的女人偷偷的淫邪的笑笑的样子。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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