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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迷途

“公子?”

“公子?”

庄生突然陷入沉思,不再言语,也没有反应,燕儿不禁担心起来,便呼唤着。

“什么?”

燕儿的声音似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在呼唤着他,引导着他离开那个陷入的幻境之中,当走出那道传出声音的光亮之处,眼前的一切恢复了正常。

燕儿神色焦急,担忧的凝望着他,眼睛湿润润的,差点便哭了出来。

庄生莞尔一笑,伸出手指拭去了燕儿眼眶中银光闪闪的泪珠,道:“脸袋都哭花了,以后恐怕嫁不出去了!”

燕儿轻哼一声,不满道:“我才不稀罕嫁出去,我要一直陪着公子!”

“我可不愿带着一个整天会哭的丫头在身边,那多丢人啊!”庄生好笑的打趣着。

燕儿恼恨的一跺脚,气道:“谁哭了,不理你了!”嘴巴一鼓,气呼呼的跑了。

庄生望着燕儿远去的背影,听到一句微弱却生气的话“臭公子”!

天蔚蓝,阳光明媚,难得的好天气,但心却是残缺,不完整的,再好的天气也无法填补内心的空缺。

骤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哗啦啦的下起暴雨,雨声令庄生心中烦躁和不安,暴戾之气油然而生。

庄生仰望着远处大雨倾泻的天空,踱步走出了凉亭,任大雨淋湿全身,雨滴砸在脸上,冰冷而刺痛,却比不上心中的绞痛。

“啊~~”忽然,庄生仰天长啸,声音似是穿透了云层直刺苍天,头顶之上的雨被无形之刃切割成两半一般分了开来。

远处,全身湿透的燕儿举着一把油纸伞大步跑来,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心疼雨中淋湿的庄生,心中好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公子的异常。

“啊!”泥泞、陡峭的小道上一滑,燕儿踉跄了一下,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摔倒的趴在地上,油纸伞也滚落到一旁,胸前瞬间被地上的积水沾湿,背后也被落下的雨水打湿,可她不管不顾,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了伞继续向庄生跑去。

庄生的怒吼声令人心颤,充满了不甘和无助。

雨似乎停了,庄生抬头望去,不知合适,一柄油纸伞出现在自己的头顶上,这时,他才发觉身边出现了一个人,一个满是污泥雨水的脏兮兮的丫头,心中一下子柔软了下来,一丝丝愧疚充满心头,怜爱的用手轻抚她的脸颊,也不嫌弃覆在脸上的污泥。

“让你担心了,我们回去吧!”庄生轻声的说道。

“嗯!”

庄生接过了油纸伞,为燕儿打上,带着她向回走去,雨中的两道身影渐渐失去了踪影。

……

清晨的无忧谷,总是飘来阵阵花香,远处的鸟儿都喜欢飞扑而来争夺燕儿撒出的食物,争抢的不亦乐乎。

庄生整理了衣衫走出了房外,呼吸着清晰的空气,昨日的大雨并没有临坏两人的身体。

“公子早,早饭都已经准备好了,我去给你端来!”

说着,不等庄生回应,燕儿快步走向厨房,不多时端出了小米粥和一些小菜,色香味俱全,当然离不开庄生的教导。

“一起吃!”

庄生坐在庭院之中,说道。

“嗯!”燕儿每浅尝一口便望一眼庄生,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我脸上有花吗?”

“啊?”燕儿羞得低下头,呢喃道:“没有!”

等两人用餐结束,庄生神色严肃了起来,燕儿如往常一般拘谨了起来,等待庄生的训话。

“乞灵步与飘零剑练就的如何了。”

“都已熟练。”

“今日就不考验你了,你且去整理收拾一番,带上些换洗衣物,随我一起下山,日后这山上,或许不再回来了,临走之前先去拜祭一下你的爷爷!”

“是,公子!”燕儿一愣,望着庄生认真的样子,知晓并非玩笑,应了一声去准备衣物。

……

来到后山之上,燕儿为爷爷的墓碑前摆上贡品,随后跪下磕头,简单念叨了公子的好和自己要下山了,下次何时才能回来看他就不得数了。

“对了!”拜祭完爷爷,燕儿再次想到了百花园中的那无字墓碑,便对着庄生道:“公子,可还记得我昨日所说的那个墓碑?”

“带我去看看!”庄生点头,沉思片刻,道。

百花园,百种花儿争奇斗艳,朵朵娇艳无比,美丽动人,每一朵都是庄生当年亲手为、为谁?所栽,庄生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记忆再次出现断层,随后又走向了百花中央那一块小小的空地之处,那里有着燕儿所说的无字墓碑。

燕儿跟随在庄生的身后,至始至终不曾发出半点声音,只是默默的跟着。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知道你对我很重要,我一定会找出这些答案,不管是谁,我都要让他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庄生轻抚着石碑,呼吸急促,眉头紧锁,声音有些紧张,语气却十分坚定。

最后深深留恋的望了一眼石碑,便带着燕儿离开了,离开百花园,离开忘忧谷,进入世俗世界,寻找那隐藏的秘密。

……

两人来到了初次见面的林间小道,再此停歇了片刻,很是怀念当初的偶遇,若非那次偶遇,或许燕儿早已不在人世。

日久生情,燕儿早已对庄生产生了情愫,不过却深深的埋藏在内心之中不敢表露内心,害怕被庄生所拒绝,如此一般,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绝望,与其或许被拒绝绝望,不如不说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公子!”燕儿忽然道。

“嗯?”

“我收拾包裹的时候没有无字天书,把它放在无忧谷会不会不安全?”

“放心吧!它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啊?”燕儿傻傻的望着庄生,不明白公子为什么这么肯定。

望着燕儿傻傻的表情,庄生笑了,笑的很开心,解释道:“早在带你回忘忧谷的时候就已经被我一把火给烧成灰烬了,谁还能找得到?”

“啊?”燕儿更傻了,那可是一本天书,神仙的宝物,说烧就烧,自己的爷爷可是珍藏了几十年,研究了几十年啊!

庄生继续解释道:“对别人而言那是天书,对我而言,它本就属于我,你所学的乞灵步和飘零剑就是其中顶级功法!”

燕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主要公子说了,即使不懂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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