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某处,世人皆赞的仙山高耸入云,山腰之上常年白云缭绕,四周林立座座高矮不均的山峰,山峰间流淌着川流不息的河水,晶莹剔透,山山水水美轮美奂。
而在群峰之侧有着一座鹤立鸡群般的山峰,山上光秃秃死寂般,没有飞禽走兽,有的只是累累白骨,而在山尖处有着一座洞口,洞内视线昏暗,远远的便能听到狼哭鬼叫的呜咽声。
深入内部,景象令人咋舌,里面有着各种玉石镶嵌,就连洞壁上都被人工雕琢过一番,珠圆玉润。
此时此刻,其内香案前站立着三人,身着道服,背后秀有背部大小的黑白比目鱼图案。其中一人满头白发,负手而立,背对着另外两人,而另外两人则是恭敬低腰拜见。
“拜见师叔!”两人恭敬道。
白发人只是略微点头,没有转身,道:“时隔五年,他又要觉醒了吗?”
“回师叔话,天地法则已经规避了他的书写能力,能言不能书!”
“看来不日就将回忆起所有事,真是麻烦!”师叔不喜,沉声道。
“师叔,上仙既然让我们想法设法百般折磨那人,让他尝尽皮肉之苦,为什么却不允许我们伤他灵魂和性命,那样岂不是一了百了?”一人不解。
“此事与你们无关,上仙吩咐,照做就是!”师叔沉吟片刻,道:“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清醒,否则天地间再也无法控制此人。”
“弟子明白,弟子这就去安排!”
两名弟子欲言又止,想更多了解,却被师叔屏退,等到两人离去后,师叔双目变得恭敬起来,踱步来到香案前,对着香案后上方挂着的画像恭敬的点燃了香拜道:“弟子恭迎祖师。”说罢,行起了跪拜大礼。
陡然,洞内阴风大作,呜咽的风声如鬼哭狼嚎,随后平静了下来,而在香案后那张画像的人儿却消失了,而在师叔前却站着一个年轻的小道士,此人双目平静却散发着无尽威严,声音沉厚,没有情感波动,道:“此事不该假手于人。”
师叔惶恐,连忙道:“弟子知错”
祖师道:“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师叔一叩首,道:“弟子明白,弟子决不让他们两泄露了消息。”说着,心中闪过一丝阴霾,恼恨两个不成器的弟子,不过也是一阵惋惜,两人都是好苗子,可惜时运不佳,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那人的事你亲自去办,若再有差池!”小道士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师叔耳边顿时声如炸雷,脑中轰隆隆的,一阵刺痛,头晕目眩,惶恐的伏在地上,不敢抬头目视。
……
庄生与燕儿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日落之前来到了山下的镇上,一个繁荣的县城,古朴的房屋坐立两侧,网格形状,在中央有座占地较广的大庭院,门口更是一左一右卧坐着两只面容凶悍的石狮。
庄生抬头望向县衙大门,一旁的燕儿漠视的注视着门口的四个衙役,一抹微不可查的寒意在眸中闪过。
“燕儿,这里你熟悉,先找家客栈住下。“
“好的,公子!“
燕儿应了一声,在前方引路,但心思却不在路上。
不多久,两人来到一处灯火通明的客栈在,还未进入其中,便已听到里面的笑闹声,其中夹杂着一丝异响声。
再细微的声音也瞒不住两人的耳朵,那是一个女子哭喊求饶的声音。
燕儿心中怒火腾腾升起,眸子中凶光大甚,一个闪身冲进了客栈,随后各种惨叫声、哀嚎声、打砸声响起。
庄生不悦蹙眉,走了进去,客栈内一片狼藉,一群人化作了三方,老板和伙计哆嗦的躲在了柜台后方,时不时抬起头偷偷瞄几眼。一方是七八个满脸淤青、伤痕累累的男人相互搀扶的畏缩在一侧,面露凶相死死的盯着对面两女。两女目光不一,一个恐惧缩在另一人身后,身体颤抖,心里极度恐惧,身上的衣服被撕裂成条,已经无法包裹住她那婀娜多姿的身体,另一人便是一脸寒气的燕儿。
客栈内一片狼藉,食物满地。
“小二,一间房!“
庄生没有理会燕儿,入店后便道。
僵持的双方目视着庄生,表情不一,就连店家也寻声望去,却不敢异动,生怕殃及鱼池!
“快去!“老板见小二无动于衷,怒气冲冲对他一吼,随之被射来的数道目光吓得一哆嗦不敢吱声。
小二只好硬着头皮慢慢的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生怕惹毛了大爷女侠。
“客官,这边请!“小二害怕的表情上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
庄生点了下头跟在小二后面上楼。
“快滚!“燕儿见庄生默不作声的上楼,心中一紧,满含煞气一喝。
几人一听,如蒙大赦,慌慌张张争先恐后夺门而出。
见几人都跑了,燕儿身后的女子这才松了口气,身体仿若被抽去了力量,整个身体如烂泥般瘫软在地上,完全是被吓得。
燕儿的心却紧绷了起来,相处五年早已了解庄生的心性,越是如古井不波,越是生气,心中不禁担忧了起来,她只是一时气愤才出手的。
没有理会刚救下的女子,急冲冲的上了楼。
老板不敢怠慢,连忙使唤小二去照顾楼上客人。
看着被欺凌的女子,老板心中多是无奈,那些人三教九流,更有县衙贵公子,他招惹不得。
一件旧布衣服披在了女子的身上,她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