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高渐飞突然认真的说。
“什么?“
“其实,我本来就在洞庭一带游玩的,看着西门红玉的画舫不错,便在房顶寄居,当时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你们发生的那些,我,都看到了!“高渐飞小心地说着,害怕再伤到她。
“我很傻是吧?竟然会曾经喜欢那样的一个人!“楼心月再次低下了头,而且用了“曾经“两字,她彻彻底底不再想阿忠了。
“当时,我在你眼中并未看到对西门红玉的恐惧,有的只是哀伤,绝望的哀伤。”高渐飞抬起楼心月的脸,看着她的眼晴说。
“你看着那男的自己跳水逃命,眼晴中清澈的悲伤,却又倔强地不肯流一滴眼泪。当时我就在想,让这样的女孩伤心,简直是不可侥恕,我一定要救她,拼上命也无所谓。”高渐飞的话,字字钉在楼心月心里。
楼心月看着高渐飞的眼睛,自己的眼眶中早就湿了,哽咽着说:“我……我,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说完扑在高渐飞怀中哭着说:“求求你,不要骗我,真的,真的不要骗我。”
楼心月过于激动,扑到高渐飞身上,再次碰裂了他的伤口,他强忍看痛安慰她。离开家两个月,高渐飞在江湖上见识到了各种各样的人,而对于楼心月,他发誓会拼上命保护她。
“咚咚咚。“
楼心月刚刚给高渐飞的伤口换完药,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吴叔?“楼心月开门发现是自家的老仆人老吴,不由得吃惊,“是我哥让你来找我的吗?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阿忠身受重伤,回去说你被`红衣玉‘抢去了,主子很着急,立刻集结兄弟,发誓要去铭阳王府拼命。可马上江湖中便又传出消息,`红衣玉‘与七大护卫被一神秘少年挑了,而且少年还救走一女孩。主子便赶快散去所有兄弟来洞庭一带找小姐您!“
“身受重伤?”楼心月冷笑一声,“是啊,在那么冰冷的水中游走,是不会好受的!他回去怎么说的?”
“哦,阿忠说,当时你们被西门红玉围困在船上,他拼命想保护您,可是被打落水中昏过去,醒来时便迅速回‘银镜楼‘求救,当时还发着烧,现在主子让他先修养。”
“哼,他现在竟然成英雄了!“楼心月嘲笑道。
“怎么了?小姐,你在怪他没有保护好你吗?“吴叔当然不知道阿忠都做了些什么,很吃惊自家小姐为什么会对阿忠的态度这么反常。
“保护?哼,他的那种`保护‘我可受不起。靠他保护,我早被西门红玉奸杀了!“楼心月向吴叔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吴叔呆在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当然,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阿忠是小姐的护卫,不但忠心耿耿,而且武艺高强得到了小姐的青睐。
“小姐,你说的是真的?不可能吧!阿忠回去后深深的自责,发誓要为你殉死,主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劝住他……“
楼心月再次无奈的苦笑了,说不清是笑自己还是笑阿忠,笑自己以前认人不清。
“是啊,连我哥那样的人,都被他骗的团团转。更何况我呢?“楼心月分不清自己是在对吴叔说,还是对自己说。陷入了对阿忠的回忆……
吴叔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但转瞬即逝。“小姐。”吴叔把楼心月从回忆中拉回来,继续说道:“您说的那个救您命的人在哪儿?老奴要好好谢谢他!”
“喏,就在里面。“楼心月把吴叔带到了林一帆床边。
“老奴多谢公子救了我家小姐性命。“老吴在高渐飞的床边,给高渐飞施上一礼。
高渐飞赶忙双手去扶,左肩上的伤口生疼,强忍住了。然而,吴叔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突然袖口中拿出一把短刀,向高渐飞的胸口刺去。
高渐飞的双手正打算扶吴叔,胸口便成了防守空隙,高渐飞感觉到杀气,赶忙用手去挡,但左手又被刺伤。
楼心月一时不知所措,但反映过来后,马上去阻止老吴。
高渐飞翻身,踢开了吴叔再次刺过来的剑,而这时楼心月也赶来阻止。吴叔又开始挥刀向楼心月刺去。
“老吴,你干什么?你疯了吗?“楼心月边躲边喊。
其实,楼心月的武功与吴叔差不多,都是属于二流行列。只是,楼心月赤手空拳,而老吴手持短刀。终于,楼心月跌倒在地,老吴持刀逼近,高高举起刀来要刺下去……
“梆!”高渐飞拋出了羽焰,刺穿了老吴的喉咙钉到了墙上。老吴倒下,楼心月赶快跑回高渐飞身边。
高渐飞的身上,伤口再次裂开,血不住地往外淌,高渐飞本就是失血过多,此时更是脸色苍白。楼心月看着他浑身是血,顿时手足无措。
然而,事情远末就此结束,破窗而入三个蒙面人,手提长剑,目光阴冷。与刚才的吴叔不同,高渐飞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们身上那股强大的杀气,毫无掩饰的嗜杀之气。
“这些人,应该是,职业杀手!你……“高渐飞想说让她快逃,但没有说出口,自己连动都无法动,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逃走。
他紧紧握住了楼心月的手:“看来我们,不能共生,但好歹可以死在,一起啊!“
楼心月爱地抚摸地高渐飞苍白的脸,苦笑着说:“我早在落入西门红玉手中时就该死了,只是连累你,自始至终,你都是无辜的呀!“
高渐飞无语,是用自己还可以动的右手,紧紧握住了楼心月,两人静等死亡的来临。
其中一个杀手走过来,眼中毫无怜悯之情,手提长剑,一剑挥下两颗脑袋便会掉下。高渐飞和楼心月闭上了眼晴,静等着死亡,他们没有打算反抗,无用的反抗只会让自己的命显得卑贱。
然而,他们静等的死亡并末到来。而那个杀手却死死地瞪大了眼睛,至死他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他明白自己已经死了!
高渐飞突然睁开眼睛,却看到前来取自己命的杀手轰然倒地,胸口插着那把本应钉在墙上的羽焰。
高渐飞感到一股强大的杀气,只是与这三个杀手散发出来的不同,少了几分暴虐,多了几分气势。
剩下的两个杀手看着自己的同伴倒地,很是吃惊,此时他们也感到了那股强大的迫力,却怎么也找不到此人,但可以肯定,不是眼前的这对男女。
虽然是冬天,寒风呼呼地从窗户吹进来,可昊杀手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人比杀手的警惕性更高,因为沒有人比他们更懂得如何稍无声息地至人于死,所以他们更明白警惕的含义。
然而,此人却在他们高度警惕之下,进入房间,拔匕首杀死了那杀手,然后隐匿起来,而这一却自己却亳无感觉。
不过,杀手们的恐惧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们也倒下了,跟同伴一样,至死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两个杀手倒下,这时高渐飞看到,杀手的位置上站着一个白衣少年。看样子年龄在十七八岁左右,比高渐飞还要小些,不过长的绝对可以迷死小姑娘,头发是棕色的,肤色比林一帆还要苍白。当然,林一帆是失血失的,而这少年本来就这样。
快,太快了,高渐飞虽刚入江湘,但自信自己的轻功可排江湖前几名,否则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潜入西门红玉那里。然而眼前这个少年,却让高渐飞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