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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画画是生命中不能缺少的

创作悟道

罗中立

水彩是一种非常方便的东西

我读附中的那个年代,没有油画课,图画课都是画水彩,水彩画是最基本的要求,是我们这一代人绘画的起步,我也一直很喜欢。后来因为改画连环画,做其他作品之后,水彩就丢掉了。

考大学的时候本来想考国画系,但当时四川美术学院不招国画学生,就歪打正着画上了油画。但我还老是画连环画,上课也经常缺课,经常被老师批评。两年后就考国画研究生,古典文学没及格,没考取,但专业课在考国画的学生中是最高的。国画系的老先生,倒希望我去,因为我画连环画,造型方面比较好。后来,国画系的老先生开玩笑说,如果当初考上了国画系研究生,也就没有后来的《父亲》这幅画了。这个也是歪打正着。

油画一画就不可收拾。

后来有很多旅游、休假、出国的机会,又把断了几十年的水彩重新拾起来。这时候发现水彩是一种非常方便的东西,可以随时记录一些感觉,一些印象。而且,可以画得很轻松。而油画与之比较,毕竟是一个很大的摊子,工作起来比较累、比较繁杂。

在风景画中感受

绘画是从风景画起步的。哪怕是现在一把年纪了,在回忆绘画生涯时,还会回忆起少年时期写生的场景。当时画风景,对于自然,对于气候,对于所描绘的对象,感受都是发自内心的,所以现在还记得。像油菜花、一抹夕阳、朝霞、满天的星星,或者门缝的一道光,印象都特别深。特别是各个季节的气氛,甚至于气息,都能在风景画中感受到。

通过画风景,养成了观察身边的环境,比如注重人对季节的感受等等。像画一些老镇、田野,就培养了我对自然的亲近感。雷雨之后,春天的雨、冬天的雨、秋天的雨,雪地、打霜,由于平常的训练,对这些特别敏感,并不是多穿件衣服或者少穿件衣服的这种简单的适应感觉,感觉到的是季节对情感、情绪上的触动。

风景画建立了人与自然很亲切、很自然的交流关系。

我早期的风景画在背景、氛围上对现在画画有很大的帮助。

水彩,可以当做我的日记

每个人走的地方都很多,主要的记录方式是用照片。对我个人来讲,照片也拍了很多,但我发现,哪怕是画几笔速写,画一些颜色的小水彩,它给人的记忆就比照片要好很多。照片一拍就完事,但绘画就能感受是什么样的色调,什么样的季节,什么样的情绪。我很注意环境给人的感觉,纸上几笔实际上是很重要的。它比照片给人的印象要深,记录的信息量要大。

长期养成这个习惯,也是现在还画水彩的原因。

一年四季是重复的,但每一次重复却因为人年龄的增长而感觉不同。人越来越走向衰老,对生命的感受也不一样。年轻的时候认为生命无限,感受不是很深,但随着年龄的增大,有一种紧迫感,对生命的感受就是要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天,这种感受现在特别深,当然就会把握每一个季节、每一点空时间去画画。

写生,就像手工活

有些东西在国内感受不到,在国外感受就不一样。我在国外呆了两年,画过风景画,曾唤起很多很深的东西。我在“蓬皮杜”图书馆里,看到一本中国画册,其中有一张简单的照片,画面上是四川的春天,一片油菜花,一些梯田,在一条泥路上,有几个农民背着东西去赶集,远处是一个小镇隐隐约约的影子。这种场景比比皆是,我估计这张照片就是哪位记者在路上随便拍的。但是在另外一种环境里面,对以前司空见惯的场景却非常激动,难以言尽。

国外回来以后,我立马就去了大巴山。曾经熟悉的一切如今变得非常有冲突,非常令人辛酸。现在越来越发现,同样的风景,同样的季节,给人的感受也越来越不一样。现在很多同行都已经不再写生,但我不管去哪里,国内、美国、欧洲,都带几个本子,每次回来都有好几本画,只要翻翻这些本子,我就知道我去了哪些地方,哪些地方留住了我。这种写生,就像手工活一样,看上去很过时了,但也有很多人在这个时代还在做这个活。“傻”,我想,现在这种手工活有了许多替代品,但物以稀为贵,科技越是发达,技术水平越是高级,设备越先进,手工活也就越有价值。

在不断重复中成就自己

这种手工活我们这一代从起步开始,实际上水平并没有增长,我看我附中也就这水平,有时候甚至觉得还是那时画的好。这不要紧,通过写日记一样的写生训练,记录的感受不一样。从纯技术层面讲,那时候可能已经具备,但现在的用笔、感受,都是读附中时所没有的。这让我想起,看到伦勃朗两幅画时特别有的感受。我去国外是1983年底,1986年回来。当时正值国内的“85新潮”,把美术史翻了个底朝天,当然这里面也有比较急躁的东西。那时候最时尚的口号是:“今天的我不重复昨天的我,明天的我不重复今天的我。”对于中国这样一个国度而言,显得特别有冲击力,因为中国几十年来一直是一根独木桥,一个模式,一个主义,一个画风,一个全国美展甚至可以说一个主题,它需要这种冲击。因为中国一直在大一统的思想下。对于我来讲,刚好看到了中国之外,我在这个时候很冷静地把握自己:你是不是那种不断在变化的人?我在国外得到的最大收获,浓缩起来就是明白了艺术上的成功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而是有多种模式,每一个模式都能走得出来。最典型的是伦勃朗他在不断地重复自己,在重复中成为一位巨匠。还有一个典型是毕加索,他特别适合中国当时那种追求变革的潮流,不断地否定,不断地创新。如果我按自己的愿望选择的话,我会选择毕加索,我喜欢不断地变新自己。但人还是要在不断完善中来找到自己,所以我看到伦勃朗的那两幅画,非常有感受,也写了许多读画笔记。

那是在美蒂奇博物馆内,两幅画一样大,就这样小小的,大概半开纸。一幅是1833年的,一幅是1863年的,相差整整30年。我看了一下,那种内在的气质,让人激动难平。我注意了其他人,他们看伦勃朗眼睛里充满了崇拜,因为他确实是艺术上的一位巨匠,但是他们看一眼就过了,并没有太多的停留。

我却突然觉得我在跟大师对话,有一种同感。我看到的更多是同行30年惨淡经营的痛苦和付出。虽然技术层面已经成熟,但他在30年的不断重复当中成就了自己。对艺术的理解,对成为大师的气质的提升,都在这30年里完成。他后来的画,激情洋溢,不管章法,随心所欲,达到完全自我的境界。这些画非常随意,比例不对或者笔画长一点短一点,让人觉得都完全次要,但你能肯定那里面透露出来的就是他。那种老到就像一棵老树,经过时间的慢慢积累,硬度、古朴、厚拙的东西都出来了。艺术就需要时间磨练,那个30年,我特别有感受。

我看我自己的东西也是一样,实际上技术上的东西当年并不比现在差多少,因为读附中时我算是全年级第一,当时为捍卫这个荣誉一直在努力,后面的几个同学一直在追我,每个星期画很多画。虽然没有交流,但大家都有数。自己把画裱上,贴在墙上。大家私下评论,我的还是最好的。

画画是我的命

我们就是这样画出来的,一直对画充满了热爱。我觉得我爱画画,有三个阶段。第一个是少年的时候,那时候叫兴趣。第二个就是刚上初中时,参加在香港一个儿童画展,也画了一个农民在耕田,叫《雨后春耕》,得了个奖,于是把兴趣变成了理想:当画家。那接下来的路就是考附中,考美院。现在,已经由理想变成生命中不能缺少的一部分,已经融人生命,成为一种个人需要,连开会都在动画画的脑筋。虽然我还在画同样的水彩画,但是透露出来的随意、潇洒、自信,已经不是30年前的水彩了,那时候画水彩真是一板一眼,是从技术层面、从基础训练的角度去画,现在完全是拿来表现自己的情绪,记录自己的感受了。这里面是有区别的,有很大的区别。现在这种手工活越来越少人做了,因为有了许多替代品,但我还是认为“物以稀为贵”,我相信以后这种活儿会更少,但它会越来越有价值。

画风景是最有意思的

当年的风景画更多的是创作,是写生。现在的风景画中的主观层面较多,写生的成分较少,有些甚至是记忆。写生主要用素描,每次出行我都带素描本,晚上或者早上回来,马上画两笔,所以我的水彩已经不是地道水彩,有淡彩的味道。当然,油画是写生的多。当年是正儿八经,感觉要郑重一些。现在主要是与家人、朋友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他们在聊天,在泡吧,我在一边画几张,更多的是情绪化的东西,就像看到一个感兴趣的东西,很随意地抒发,随便哼哼小调,高兴,觉得很过瘾。

当年有这么一段历史值得回忆。我跟很多人说过,但没有引起多少共鸣。读附中的时候,学校的氛围不像现在,能随意画,那时候要掌握一个分寸,不能画得太过分,否则就是白专。当时提倡“又红又专”,这对热爱画画的人来说,是一个紧箍咒,在心理上是一个很大的压力。比如寝室里聊天的时候,如果你在画画,会觉得是一件很亏心、见不得人的事。后来因为实在太爱画画,为了能画很多画,就翻出学校的围墙去外面市场上去画,但在市场上怕有老师来买菜看见,于是就躲在居民家里面,通过门缝观察市场。想想当年我们就这样在画画。

现在能随意画,真是幸福。就如以前每个月只能吃几两肉,现在爱怎么吃就怎么吃。

对我来说,最好的休息就是如哼小调般地画画。很多时候他们在玩,我就在画画,我觉得那很轻松,又有很深情的怀旧感——当初考附中、上美术学院的感觉。所以画风景是最有意思的。

我不吸烟、不喝酒、不缠粉子,就是喜欢画画。画画是我的命根子,就像困了要睡,饿了要吃一样。

画风景时真是一种放松,是一种享受,当然,搞创作就要正儿八经地做了。对画的热爱我戒不了,是一种“病”,没办法,就靠“画画”这副药活命。

我经常发自内心地感叹:我的命真好,选择了画画这个职业。我很庆幸运气一直比较关照我。当年由于自然灾害,附中停止招生三年,恢复招生的第一届我就考上了。考大学也是如此,十年没招生,我又遇上了。

人生有两种职业,一种是为生计,一种是为爱好,后一种职业是最幸福的。经常这样想,很多人在麻将、喝酒、吸毒之中找到那种快感,我在画中找到了,在这么愉快的心情中玩,真是幸福。

天气正好,下地干活

画家有很多种类型。有一类画家很理性,看的书多,阅历广,记得住,能积累知识,消化后变成自己的东西。我不具备这些素质。还有一类画家比较感性,我是属于这种类型,这类人最好的口号就是“天气正好,下地干活”。为什么说“天气正好”?这是由衷的感受。一方面,当年画画,是背着戴白专帽子的压力与风险,现在没有任何人干扰自己画画。在那个时代还翻院墙偷偷地画,现在没人施加任何压力,没有任何风险,这是天气好。另一方面,现在我还干得动,动不了的时候天气就不好了。现在有什么理由不多多地画、尽情地画?

我对学术的理解是:深刻在肤浅中,肤浅在深刻中。有的人画得很肤浅,说得很深刻:有的人说得很肤浅,画得却很深刻;也有少数几个人说得很深刻,画得也很深刻。关键要看自己属于哪一类型,不要刻意把自己装扮得非常有学问、非常全能,显得高深莫测。我觉得对画画应该是发自内心的真诚和爱,把画画当成生命当中最值得玩味、最值得欣赏留恋、最离不开的东西。

人生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人生一箱油,有自己的目标就要直奔而去,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千万别去干其他活,再过两年,再好的天气也享受不了了。我在台湾认识一位老画家,几乎都瘫了,只能勉强动一动笔,但他就是要坐在画架面前。他画的东西已经不成形、不像样了,但还是想动一动。一张画,经过半年、一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但他还是想在画板上摸一摸,动一动。我想我老的时候,大概也是这个样子,这是我一生最大的想法,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品味着画画的享受。只有对自己热爱的职业才能做到这一点。

从国外回来时,有人问我的打算,我回答:“炒冷饭。”其实就是向大师学习。重复,在重复当中完成自己的目标。

我并没有主观地想到要进人美术史。我对画画是由衷地热爱,我不在乎别人说你的画落后了,老套了,不时髦了。我不和人比,竞争是少年时候的进取心,很自然,但到了知天命的年龄,这种竞争意识就消失了。竞争的阶段已经过去,就是要尽情享受,天气正好,下地干活,其乐无穷。

我觉得我没有压力,因为我有自己的目标。要说有压力,我是在考虑下一步的创作。在风景画中没有压力,那是享受。思考时确实有压力,但不是体现在我艺术上的成功与否,也不体现在决定我以后的地位甚至于生计这方面。如果说压力,就是自己对自己提出来的要求。现在画画,画大的创作,体力上已不像当年,在画架上,一天工作十一二小时,但又必须去完成这些自己认为一生中非常重要的东西。第二个压力是想做画风与技术层面上的调整,还要通过实践来完成自己的想法。就像做一个实验,在重复当中,可能一辈子没做出来,也可能做出了目标以外的结果。

我想我走了“狗屎运”。《父亲》让我名利双收。能力强的人多多,运气好的人少少。运气来的时候,如果没有把握机会的能力,也是白费。所以又有必然性。当时我画《父亲》,连做梦都在想着怎样画那个老头。这是一种状态,为参加一个展览而作画的状态,一种非常集中的状态,现在也不断地处于创作状态中。我现在虽然少掉不少时间画画,但这不是最担心的,我最怕的就是状态丢掉了,怕的是这个频道拨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清楚了,没图像了。如果回到自己的频道,图像还保持清晰,哪怕少了点画画的时间,但做好了学校的工作,也是好的,要不然就太亏了。我无时无刻不在保持这种状态,只是现在这种状态与画《父亲》时的激烈程度和体现方式不一样了。手上一定要在画,这个很重要。保持好这种状态,哪怕是重复,只要把状态固定在那里。有很多人曾经信誓旦旦:等我有了钱,我一定回来继续我的梦。但下海几年后,就再拣不起状态来了。

当年我进美院的时候,是一个比较有反叛精神的人,我的性格在画上都能表现出来。当时同学都说,如果没有《父亲》,我一定是这方面的积极分子。比如我是《野草》画展的一个急先锋,展出的作品最多。虽然我知道自己在那个方向也能走得出来,但我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属于哪一种人。我发觉我的强项在对农村、对底层人的感受,所以我扬长避短,不跟别人去比反叛的东西,而是注重把以前的东西挖出来,这才是我独一无二的宝贝。《父亲》出来以后,我确信对自己的判断以及对道路的选择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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