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男,45岁左右,全身有大小鞭痕94处,铁烙痕迹五处,其中一处位于两腿之间。生前受过极端酷刑。死者瞳孔放大,手枯面痩,口中依稀有生草药的残渣。手指乌黑,初判为中毒至死!”此言一出,全场皆惊!不少方才同情顾盼盼的士子们,纷纷调转枪口:“毒妇,无耻!”“骗子,该下地狱的娼妇!”而混在人群之中的江雪饶却皱紧了眉头,她原本就是多管闲事玩玩,没想到居然还是案中之案,看那人若不是江湖人士,就一定是被仇家或者什么人关起来严刑拷打过的!哎,江湖混沌。
“肃静!”无情无奈,只好再拍惊堂木!对于死者身上的伤痕,他也没料到。
“威武”三班衙役齐声高喊,堂外骂声才渐渐小了!
顾盼盼实在受不了如此打击,晕倒在地!胡良才面色青紫,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自己惹了什么事情!
愤怒不已的他,已经忘了此为公堂,跳着脚,狠狠踢了顾盼盼两下,口中叫骂:“小贱人,你居然敢如此欺我!”
“将胡良才押下!”无情等纷乱进行的差不多了,才优雅的投掷出一枚令牌!
“大人,饶命!大人,我也是被那个毒妇买蒙蔽的呀!”胡良才惊恐的大叫,押解他的衙役们,闻到他身上的尿骚味,赶忙捏着鼻子,堵了嘴巴。将他押进隔壁耳房,同时派人去胡家通知他的家人。
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将顾盼盼从昏厥之中唤醒。
“顾盼盼,你可之罪?”此时无情的话语,更如六月飞霜打的她面无人色。
“青天大老爷,饶命!饶命,奴错了,错了!”顾盼盼吓得瑟瑟发抖,带着哭腔不停的磕头!
“你若从实招来,本官会酌情处置!”冷无情一向冷峻的唇边,居然有了点奇特的笑意。江雪饶看见那人的脸,突然很明白这酌情不过是一句空话罢了!但是对于濒临绝望的人来讲,却极具诱惑力。
“是,回禀青天大老爷,奴家本是会稽人士,家中母亲早亡,继母狠毒,为了二十两纹银将奴买入青楼之中,奴家不甘心红颜未老恩先断,三日前,我便托朱衣巷张家嫂子,打听是否有病死的外来老者,欲出白银五十两购买。她满口答应,昨日黄昏,跑来告诉我,已经有货,今日早晨,也是她帮我把尸体搬运到成贤街的。这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想着,如果能够卖身葬父,既能脱离青楼,又能让这贫贱的老儿入土为安,也算是一件功德。哪曾想,哪曾想……”顾盼盼心里对张家婶子愤恨不已,要不是她,自己说不定在哪个豪门府邸和茶了,哪会像现在这样惹上人命官司!其实她不知道,她最应该恨的那人,应该是江雪饶!”
而那些原本被她美貌所迷惑的士子们,个个义愤填膺。没有人喜欢做被钓起的鱼儿,****熏心的二货!
“那张氏人在哪里?”无情十分无语,这姑娘也是极其倒霉的,遇见那么个煞星,要不然这一出戏,极为完美的唱完,成贤街又多溢出书生救美的佳话了!
“朱衣巷里弄,丁39号便是她家。”
“来人,前去抓捕张氏前来问案”无情再次掷下令牌,衙役上前捡起,匆匆而去。
不一会儿,张氏抖抖索索的来到堂前,“噗通”跪地磕头行大礼“小民张王氏,参见青天大老爷。”
“张王氏,顾盼盼说曾向你买尸,其所言是否属实?”
“回禀青天大老爷,顾盼盼是谁?买尸?怎么回事儿?”张王氏故意东张西望,满脸惊诧。不过目光扫过顾盼盼的时候,眼睛里的恍惚丝毫没有逃过冷无情的眼睛。
“你身边的白衣女子就是,顾盼盼,将你刚才所言,再与她说一遍。”
“是”顾盼盼于是这般,还未说完。张王氏便如泼妇一样,窜到她跟前,抓着她的头发,边打边骂:“你个小娼妇,贱人,你猪油蒙了心肝,居然如此陷害老娘,老娘今日不扒了你的皮,誓不为人!”
“放肆!扰乱公堂,先拖出去重大二十大板!”衙役将张王氏押到院子里,噼里啪啦伴随着杀猪似的哀嚎不时传来!
“顾盼盼,你还有何言自辩!”无情淡然如月的看着地上,那原本明艳的女子,脸上豁然多了两道指甲挠的血痕。
“回青天大老爷,张王氏帮我运送尸体时,旁边早起摆摊的摊主亲眼所见,还请大人明察秋毫。”顾盼盼此时后悔不已,但一切福祸,皆咎由自取,回头晚矣。
“你可知那摊主姓名?”无情再问
“小女子不知。”顾盼盼仓皇的望着门口看热闹的,其实那几个摊贩,早就在张王氏出现的时候,悄然溜走了!
“嗯!鉴于此老者身份不明,顾盼盼,张王作为本案重要嫌疑人,暂时收监。待本官查明真相后,再开堂审理!退堂!”
“威武”看热闹的人纷纷离去,江雪绕老老实实的看了场热闹,正搓着手,笑容满满的准备离去却被一只手挡住了去路!
“?”江雪饶瞪着面前个子比他高一点,面容比她丑一点,身材比她壮一点,然后背上的剑比她的长一点的少年,无声的问:“”你干嘛拦我去路?”
“这位公子,我家少爷有请!”那少年手臂死铁,言语冷峻的像石头。
“你家少爷算哪根葱,小爷我没空!”江雪绕翻了个白眼,自己映像中好像还没认识什么有钱人家的少爷吧,这哪里冒出来的二货哦!
“公堂上那位便是!”邢滔用手指着江宁府衙大堂明镜高悬下的那个空座位!高深莫测的笑着。
江雪饶闻言,脑袋登时变成两个大,那位公子,远远看看足矣,要是招惹上了,绝对是天大的祸事!而且自己也绝对会变成不折不扣的傻缺二货。
江雪绕乘着邢滔分神之际,明晃晃的一拳头,就奔着他的眼睛而去,嘴里低声咒骂着:“我去你奶奶的少爷!”
邢滔刚躲过拳头,江雪饶赶紧用“凌波飘渺步”飞一般的逃离,一直跑到江宁城外,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唉,累死本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