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璞的考前遗言:
考完数学,我发现我巧妙地避开了所有的正确答案。
考完历史,我发现我篡改了历史
考完英语,我发现世界上多了一门外语
考完化学,我发现世界万物都可以发生化学变化
考完物理,我发现我和牛顿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唯一觉得简单的是英语,考完我问徐南生为什么这次英语的单词怎么这么短,他告诉我,上一节考的是化学。
有些人,他活着总想让死的人不得好活,这个人就是化学老师
有些人,他死了总想让活的人不得好死,这个人就是门捷列夫。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自从林清璞从云南回到北京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师父,不过他也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
九十年代的北京正值工业高速发展的阶段,像是今天这般宝石蓝的天空几乎一年都没有几次。
午后半黄的树叶也像是在享受这难得的美景,林清璞靠在学校小树林中的一棵老树下,伸了伸懒腰。两个小时前,林清璞坐在教室中打了一个超大的哈欠,他揉揉眼睛,看着讲台上喋喋不休的老教授,皱了皱眉,说道:“汪教授,您老人家天天就对我一个学生讲课,不觉得无聊么,还不如我们打牌九“
讲台的老人本名汪淳云,是淳字背儿的老三,精通风水之术,而且还是北大古生物考古系的正教授。面对这个哈欠连连的师侄,汪淳云走下讲台笑眯眯地盯着他,林清璞看着汪淳云这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林清璞心道不妙,急忙做了一个俯冲的动作,与此同时,汪淳云手中的戒尺出现在林清璞的面前,“啪!”,林清璞惨叫一声,捂着屁股冲出了教师,汪淳云转身追击。
“师叔,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我这也是为了贯彻***同志提出的精神文明建设方针哈.”,林清璞回头向几米开外的汪淳云说道。
“你个混小子!来北京多少年了,屁点长进也没,嘴皮子倒是学溜了,大师兄没时间揍你,我这个当师叔今天非得让你长点记性!你给老子站住!”,汪淳云晃动着手中乌黑的尺子,喊道。
由于林清璞时常和盖淳泉在校园里进行“马拉松“竞技,汪淳云也因教书的原因不能经常锻炼,所以追击了不到三分钟,他就被林清璞甩了老远。林清璞见汪淳云没了踪影,便转个弯子跑进了一片小树林里。
林清璞揉揉屁股,随后坐在了一棵老树下,‘今天的天真蓝。’,宝石蓝的天空并没有让他放松半分,反而勾起他永远都不想面对的记忆—易欣星与阮千。
林清璞拍拍微微作痛的脑袋,闭上眼打算小憩片刻。泛黄的叶片,伴着男孩微微的鼾声,在空中起舞,飘零了一地,碎的一地的落红,化作春泥,更护花。
不知觉,一个时辰已过,老树旁,一个长相俊俏的女孩看着熟睡的林清璞,叹息一声。
女孩从袖口中掏出一把尺子,轻轻地拍了拍林清璞的脑袋,而林清璞此刻正梦到汪淳云在追杀自己,这么一拍,林清璞嗷的一声,立马跳了起来。
神色慌张的林清璞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汪淳云的踪影,正当他松了一口气时,老树后突然蹦出一个人,林清璞怪叫一声,跌倒在地上,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师妹,汪淳云的小徒弟虞清玄,虞清玄看着头上挂着几片树叶的林清璞,捂着嘴发笑,林清璞见不是汪淳云,一下子躺倒在地上,说道:“师妹,我这小心肝,迟早被你吓出来,怎么今天有空理你师哥了哈。“
虞清玄抿抿嘴,用甜甜的声音回道:“怎么,我来探望一下刚刚在楼里大喊着贯彻党的方针的大奇葩,你还有意见哩。“
“我还能有什么意见,别和你师哥贫嘴了,到底有什么事?“
“好吧好吧,年级主任让我师父把你领过去,不过他老人家现在一肚子火,不想理你,这不,就把我整过来了。“,虞清玄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我擦,是不党组织要把小爷开除了!“,林清璞急忙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师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你就准备好庆丧宴吧“
一脸愁苦的林清璞正要走,虞清玄赶忙拦住他,道:“师哥,听说你这几天在勤工俭学,今晚请师妹打打牙祭呗。”,林清璞苦笑着应了一声,随即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杀向了行政楼。
林清璞发现年级主任的办公室里不止有他一个人,徐南生和徐清灵竟也在这里,年级主任的脸上写着一脸的不耐烦与不理解的表情,不耐烦肯定是因为林清璞姗姗来迟,至于这不耐烦林清璞也百思不得其解。
办公室的一个角落里,站着一个身着黑色长衣的男人,虽然办公室很亮堂,但那男人的脸像是被一层雾包围一般,在场的几人都没有看清这男人的模样。
主任见林清璞也到了,只说了一句话,“你们三个人毕业了。”,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三张毕业文凭放在了桌子上,“签个名,今晚就可以离校。”
三人听到主任口中蹦出的这几句话,难免心中一惊,也许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三人只是痴痴地拿起各自的毕业证,主任叹了一口气,道:“收拾收拾宿舍,准备走吧。“
徐南生把毕业证收起来,道,“主任,为什么会?“,主任摇摇头,说:“上头的意思,具体我也不清楚。“
徐南生知道自己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于是轻轻说道,“我们走吧。“,林清璞和徐清灵兜着一肚子疑问走出了办公室。
“老徐,这玩意儿到底嘛意思,这就把我开除了?”
“呵,开除?回家准备一下吧,这八成是玉问这家伙干的,看来保调局最近又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徐清灵又说道:“保调局有大动作关我们什么事,我们不就是个学生吗?”
林清璞摇摇头,说道:“准是保调局没人了,不然也不用这么办。”
“林清璞说的也许是一个原因,但玉问这么做绝对不是为了让我们给他办事,而是为了牵制你们的师父。”,徐南生面露几分担忧地说道。
林清璞和徐清灵听到此话,也都会意地点了点头。至少目前看来张淳真也算是和玉问彻底翻脸了,其实就是林清璞对玉问也有几分反感,若是他将全部情报告知行动小组,或许阮千和易欣星就不会遭此劫难,格沁也不会牺牲在地下,成为不能被缅怀的烈士。
其实林清璞心中也明白一件事情,就算是玉问告诉他们这些情报,也无济于事,虽然易欣星的能力可以弑神,但在回梦之阵中也无法施展,就像一个纸盒的承载力是十公斤,你放入了十五公斤的瓷盘,当你举起纸盒时,结果也可想而知。而这次行动没了谁,行动小组的结局都是覆灭。所以林清璞也不是很憎恶玉问,因为他最大的避免的人员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