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这不消你嘱咐,令爱到我家,就做到亲女儿一般看承他,你只管放心的去。”
“婆婆,端云孩儿该打呵,看小生面则骂几句;当骂呵,则处分几句。孩儿,你也不必在我跟前,我是你亲爷,将就的你;你如今在这里,早晚若顽劣呵,你只讨那打骂吃。儿(口乐),我也是出于无奈。”窦天章悲伤道。
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饮月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窦娥。
窦天章唱:【仙吕·赏花时】我也只为无计营生四壁贫,因此上割舍得亲儿在两处分。从今日远践洛阳尘,又不知归期定准,则落的无语暗消魂。
舞月扯扯饮月的袖子,“他们还真有意思,说说就唱起来了。哈哈。”
“舞月!”舞月这才明白自己失礼,忙收敛起来。
窦娥悲伤的哭道:“爹爹,你直下的撇了我孩儿去也!”
“看不出有什么冤的啊,这种事也常有。月阳城的莫名其妙家破人亡的岂不是更加冤枉?”舞月嘀咕着,“这么说我就是恶人了?”
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事?饮月寻思,这应该就是窦娥了。
蔡婆婆安慰窦娥说:“媳妇儿,你在我家,我是亲婆,你是亲媳妇,只当自家骨肉一般。你不要啼哭,跟着老身前后执料去来。”
“以后你就改名为窦娥吧!”窦娥自与蔡婆婆儿子成亲后不到两年,蔡婆婆儿子就死去了,窦娥守了活寡。
“大哥,她为什么不殉情呢?残月都肯为雨霜殉情。”
“胡闹,殉情了她婆婆谁照顾?”
“这倒也是。”
在这里一晃,十三年过去了。饮月和舞月就这样过着,没有什么存在感。就是偶尔做做好事。被称为神秘好人。
“那个什么神医不是什么好东西,蔡婆婆真是为了钱谁都肯借高利贷。要不我们今天去干了他!?”
“忘了吗,关于窦娥的我们都不能插手。”
“可是行医有斟酌,下药依《本草》。赛卢医死的医不活,活的医死了。在这山阳县南门开着生药局岂不是祸害百姓?”
“早上蔡婆婆就出门去了,我们跟过去看看吧。”
赛卢医也不是省油的灯,想着:向蔡婆婆借的十两银子,本利该还她二十两,数次来讨这银子,我又无的还她。若不来便罢,若来呵,我自有个主意!我且在这药铺中坐下,看有甚么人来?
蔡婆婆蓦过隅头,转过屋角,早来到他家门首。“赛卢医在家么?”
赛卢医开门,“婆婆,家里来。”
“我这两个银子长远了,你还了我罢。”
赛卢医不想还钱,心生一计,说:“婆婆,我家里无银子,你跟我庄上去取银子还你。”
蔡婆婆想都没想就说:“我跟你去。”
饮月舞月偷偷也跟去了。
行到某处,赛卢医东张西望,来到此处,东也无人,西也无人,这里不下手,等甚么?他可是随身带的有绳子。
“兀那婆婆,谁唤你哩?”
“大哥,他想杀人逃债。我要出去阻止他!”
“看看再说,切忌冲动。”
“在哪里?”蔡婆婆不明所以。
瞬间中招,赛卢医一把把绳子甩到蔡婆婆身上勒住她的脖子,正使劲收缩。蔡婆婆被勒得无法言语,眼见就要晕过去了。
“来不及了,”舞月刚要出手,却不料被别人抢先一步。
赛卢医见有人吓得撒腿就跑,舞月正要追上去意在把他解决了,又被饮月拉住阻止了。
救蔡婆婆的是两个男的,一老一少。少的对老的说:“爹,是个婆婆,争些勒杀了。”
老的便问:“兀那婆婆,你是那里人氏?姓甚名谁?因甚着这个人将你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