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絮雨便向她的泪之镜施法了,不一会饮月和舞月掉进了一繁华的街道上。
饮月想,这应该就是窦娥的那个时代了。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不须长富贵,安乐是神仙。
饮月和舞月正巧遇上了一个老太婆。
“老婆婆你好,请问你是要去哪啊?那么急忙忙的?”被撞了一下的舞月问。
“老身蔡婆婆是也,楚州人氏,嫡亲三口儿家属。不幸夫主亡逝已过,止有一个孩儿,年长八岁,俺娘儿两个,过其日月,家中颇有些钱财。这里一个窦秀才,从去年问我借了二十两银子,如今本利该银四十两。我数次索取,那秀才只说贫难,没得还我。他有一个女儿,今年七岁,生得可喜,长得可爱,我有心看上他,与我家做个媳妇,就准了这四十两银子,岂不两得其便。他说今日好日辰,亲送女儿到我家来,老身且不索钱去,专在家中等候,这早晚窦秀才敢待来也。这会去买些菜下酒。”
“窦?那女孩儿可是窦娥?”饮月问。
“窦端云是也。”
饮月寻思着,端云?不知道是不是,不过也姓窦,到她家去也好打听。“老婆婆,不知道我们可否同您一起回家?”饮月说着拿出了一些银两。
蔡婆婆见到白花花的银子怎么能不心动,立马同意了。
回去不久,在门口张望的饮月果然见一男人带了一个女孩儿来。
“您是?”
“读尽缥缃万卷书,可怜贫杀马相如,汉庭一日承恩召,不说当垆说子虚。小生姓窦名天章,祖贯长安京兆人也。幼习儒业,饱有文章;争奈时运不通,功名未遂。不幸浑家亡化已过,撇下这个女孩儿,小字端云,从三岁上亡了他母亲,如今孩儿七岁了也。小生一贫如洗,流落在这楚州居住。此间一个蔡婆婆,他家广有钱财,小生因无盘缠,曾借了他二十两银子,到今本利该对还他四十两。他数次问小生索取,教我把甚么还他,谁想蔡婆婆常常着人来说,要小生女孩儿做他儿媳妇。况如今春榜动,选场开,正待上朝取应,又苦盘缠缺少。小生出于无奈,只得将女孩儿端云送于蔡婆婆做儿媳妇去。”窦天章边说边叹息,“嗨!这个那里是做媳妇?分明是卖与他一般。就准了他那先借的四十两银子,分外但得些少东西,勾小生应举之费,便也过望了。婆婆在家么?”
舞月见他可怜,都要卖女儿了,忙准备掏银子出来,要救济他,以免他卖女儿。饮月看出了他动作下的意图,一手按住他的动作,摇摇头,示意他记住清絮雨的话,不要插手,舞月只得作罢。
此时蔡婆婆已经出来了,说:“秀才请家里坐,老身等候多时也。”
饮月舞月默默的跟着不说话。
做相见科,窦天章说:“小生今日一径的将女孩儿送来与婆婆,怎敢说做媳妇,只与婆婆早晚使用。小生
目下就要上朝进取功名去,留下女孩儿在此,只望婆婆看觑则个。”
蔡婆婆说:“这等,你是我亲家了。你本利少我四十两银子,兀的是借钱的文书,还了你;再送你十两银子做盘缠。亲家,你休嫌轻少。”
这窦天章也真是窝囊!有手有脚的……舞月想,幸亏刚刚没有把银子拿出来。
窦天章作揖道谢:“多谢了婆婆,先少你许多银子都不要我还了,今又送我盘缠,此恩异日必当重报。
婆婆,女孩儿早晚呆痴,看小生薄面,看觑女孩儿咱。”
“亲家,这不消你嘱咐,令爱到我家,就做到亲女儿一般看承他,你只管放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