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相爷赐教了。”木子蕈根本不明白简止言的话是什么意思,也根本不知道简止言到底想要干什么,一到这里就将自己给绑了起来,美其名曰是自己伤害了他啊!
“木子蕈,我总觉得本相在哪里见过你,可是你这张脸啊,让我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里。”
简止言有时从她的眼中能看见深深的恨意,更能看出她对自己的敌视,简止言搞不清楚自己是否以前对她不起。
“告诉本相,你到底是谁?”
木子蕈笑道,“那相爷自己去查吧!”木子蕈知道简止言没有看出自己是谁,也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然自己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木子蕈不认为简止言对自己还有情,就像是他对南宫辰说的一样,如果再让自己选择一次,他还是会义无返顾的选择牺牲李家的人让自己青云直上。
李家的人是最冤枉的,木子蕈现在觉得自己都不是冤枉的了,因为好像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给李家找来了这样的灾祸。
这时,侍卫进账中来,眼神低着,跪在了简止言的面前:“相爷,草原剩余的部落的首领来拜见相爷了。”
“好,让他们在外面等着,本相要让他们看看背叛本相的后果是什么!”
说完,简止言一把将木子蕈给提了起来,似乎没费什么力气。
眼前的一切,也许对于简止言和站在他身边的人来说都是平常的事情了,可是对于木子蕈来说,绝对此生见过最血腥的一幕。
只见几十个人被捆绑着跪在清澈的溪水旁,而一旁手持大刀的侍卫是分列站在他们的后面,简止言一声下,这些叛军是身首异处。
木子蕈不想看,她扯着身子想要转过去,可是却被简止言强硬的板正了身子,他就是故意要让木子蕈看见,看见自己有多残忍,看见他对任何都是不心慈手软的。
“看看你,残忍?木子蕈,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残忍!”
简止言将她的身子提起,正好挨近自己的唇边,然后冷飕飕的对木子蕈说道:“这就是你所见过的残忍,可是我告诉你,还有更残忍的,曾经的我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亲手逼着跳下悬崖,我曾经亲手杀死了她的父亲,还有她的家人,三百多人!”
木子蕈闻着随风飘来的血腥味道,她知道快支撑不住了,可是当她听到简止言的话后,她还是抬起来手想要扇过去,可是手指尖刚一碰到了简止言那张英俊的脸,自己就晕了过去,她从来都是晕血的,这时在以前就是这样的一个毛病。
可是后果远不止晕血这么简单,因为木子蕈怀孕了,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胎儿很平安,大夫告诉简止言不要让木子蕈再受刺激了。
木子蕈不知道自己是经历了什么才醒过来的,可是刚才的那么梦真的很长,长得让木子蕈一位自己已经是死了,梦里她见到了父亲,母亲,还有兄弟姐妹,还有曾经她养在花园里的一直西施狗,那曾经是简止言送给她的。
当她醒来时,当她不相信那些大夫,当她将手放在自己的手腕上的时候,她不敢相信这一切,明明她每次都有喝避孕汤药的。
简止言的目光很淡,甚至是带着冰冷的,木子蕈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而且他不会要这个孩子。
他不会要的!木子蕈敢打赌,他一定不会要,“本相不会要这个孩子的。”
果然,虎毒不食子,他果然禽兽不如。
木子蕈好笑道:“谁稀罕你要了!我也没打算要她!”木子蕈比他更不希望要这个孩子,她不能为自己的仇人受孕,什么是生下这个孩子来。
就算作为母亲,木子蕈不忍心,想要这个孩子,木子蕈也知道自己做不出求他留下这个孩子的事情来。
“那好,本相赐你一碗药,给我打的干干净净的!”
“谢谢相爷!”
她就是这样一直跟简止言对着干的,简止言从不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女人为什么不跟其他女人一样缠绕在自己身边,像是对自己有仇,可是当初却站到了自己一边,而现在却跟简止言像有杀父之仇一样。
简止言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木子蕈就是一个,其实孩子,简止言也想要一个,可是不听话女人生出来的孩子,到最后也是一个反骨,所以简止言不可能要木子蕈这个对自己怀恨在心女人生的孩子,他不会要的!就算是她现在跪在地上求自己,他也不会要的!
高昌见到绿翘的时候是在天牢里,彼此眼中都充满了不信任,他们都知道事情蹊跷,可是绿翘现在说不出话来,而且苏流花也是知道绿翘不会写字,更不认字的,所以她才是这么放心的只灌了她哑药。
“你明天就要行刑了,还有什么要跟朕说的吗?”
绿翘看着他,摇着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高昌看着她,继续说道:“口供我看了,真是你写的吗?难道真的没有其他的要跟朕说吗?”
绿翘继续摇头,其实她想再仔细地看看他,她上前一步,想要靠近高昌,高昌没有动,两人隔着铁牢,默默无语。
只是这是高昌像是发怒的野兽一样的上前一步将绿翘的喉咙掐住了,他吼道:“朕早就该杀了你!不然皇后也不会无辜丧命了,朕早该看清你这个蛇蝎女人!”
绿翘流着泪看着高昌,嘴是张了张,最终还是没有办法说出一个字出来。
木子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有想过自己给自己一碗药,不等简止言的赏赐了,可是最终还是不忍心自己亲手葬送了这个孩子。
这时她的第一个孩子,与简止言做夫妻数年,可是一直怀不上,木子蕈曾经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可是后来才知道简止言一直在吃一种就算是与女人欢好后也不会让女人怀孕的药,那时的李怀素傻傻的以为他只是想晚一些要一个孩子,没想到他只是不想再多个累赘罢了,就算是那个孩子在他的面前,估计也会被他这个畜生摔死!
木子蕈摸着自己还没没有隆起的肚子,她偷偷的抹掉了眼泪,然后站了起来。
这个孩子,还是由简止言来结束吧,反正他的双手已经沾满了血腥。
木子蕈没想到那么快就会失去这个孩子,药不是简止言端来的,是侍卫送来的,而且侍卫并没有离开,因为侍卫告诉木子蕈,相爷要他们看着夫人喝下去。
木子蕈仰头一喝,不过几口就喝了下去,一碗药一个孩子一条命,木子蕈倒进榻上,她闭上眼睛,想着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至少以后没有那么多的牵绊了。
简止言默默的坐在自己的帐中,侍卫来时,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只说:“喝下去了吗?”
“禀告相爷,全部喝下去了。”
“一点不剩?”
“是,一点不剩。”
简止言不再回到自己在意什么,本来就是自己不要的孩子,为什么还要如此的在意呢?
简止言不想要孩子,就算是要孩子,他想以后等大业成了,他会找一个适合做妃子的女人来为自己是生个继承人,而皇后之位,他想留着,留给那个恨死自己的女人!
木子蕈这个女人,简止言看不懂,更加的控制不住,因为到现在简止言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企图,也许现在简止言想,她确实不简单,至少简止言是这么认为的。
“派人送她回潼关去!”
简止言不知道自己现在还留着她在这里做什么,不想见到,那就送的远远的。
木子蕈被送走了,简止言觉得眼前干净了,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带她出来时是被什么魔障了,反正就是觉得这个女人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
简止言从不为任何一个女人而让自己变得这么什么神叨叨的,可是木子蕈是个例外,简止言不能不承认自己很多时候的情绪都被木子蕈的一言一行所牵动着。
简止言觉得木子蕈很熟悉,那种熟悉是一种他从心里由自发出的熟悉,而还有一种就是熟悉中透着一种危险,从木子蕈对自己的态度看来就是这样的。
简止言一直不明白木子蕈为什么能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有那么强烈的敌意,简止言一直让自己与木子蕈保持距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是会被她吸引住眼球,然后不自觉的就靠近过去。
秦宝进账,简止言看见他,然后问道:“你不是应该随大军出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