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止言的话让秦宝一哆嗦,这都多少个时辰了,竟然还敢站在自己的面前。
不料这时秦宝跪在了简止言的面前,“相爷,属下无能,在路上看见了侧夫人的马车,看着侧夫人被索琴部的人抓走。”
“你没追上去吗?”
“追了,属下带了人追上去,可是人却消失在了草原边缘上的森林中!”
简止言说道:“他们既然抓了她,肯定也是她是我的人,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属下不知道。”
“现在不知道,不过本相想很快就会知道了。
果然,不一会儿工夫,就有侍卫进来,侍卫告诉简止言,索琴部的使者来了,他们说只要简止言撤兵,而且不在追究叛乱之事,就立刻放了尊贵的侧夫人。
简止言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明不明白,一个女人对于自己的意义是什么,那就是没有意义。
简止言觉得有意思了,自己还没去追究他们的叛乱之罪,现在竟然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秦宝。”简止言起什么,叫了一声还跪在掉地上的秦宝,秦宝应道:“属下在。”
“再点三万兵马,随本相去。”
“相爷要亲自去索琴部吗?”
“还不够明显吗?”
简止言倒是想趁这个机会活动一下筋骨也是可以的,简止言对秦宝说道,“教而不改,本相本想就这样教训他们一番就够了,现在这是他们自找的灭族之祸。”
“是,属下立刻去点兵。”
秦宝走后,简止言的心里冰冷也渐渐的融开了,而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隐隐的担忧,那个女人被抓住了会被怎么样,简止言不敢想,外族作风凶残,他曾经见过一位将军的小妾被抓住后,身首异处,死的好不凄惨,想到这里,简止言立刻终止了这种可怕的回忆。
他将刚才进来的侍卫再叫了进来,“去警告索琴的人,告诉他们如果本相的女人少了一根头发,本相都不会放过他们全部任何的一个女人和小孩。”
“是,属下立刻就去!”
这时简止言为木子蕈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像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动怒,为一个女人与别人宣战。
天牢里,春花偷偷的溜了进来,绿翘明天行刑,她知道春花想干什么,可是绿翘却抓住了她的手,小声的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对她说道:“我死了没关系,我知道你想带我死,可是你有想过孩子吗?你死了,孩子怎么办,谁来告诉别人这一切?”
绿翘的声音恢复了,可是依然沙哑,她不想解释了,因为她想用自己的命换春花平安,也许这样春花能找到机会告诉高昌一切,苏流花说得对,自己就算是活着以后也许都不能出宫了,所以她希望自己死时,就能出去了,这里就算是锦衣玉食也不是人呆的地方。
春花含着泪水看着绿翘,她也许用尽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才说出了一句话来,她说道:“只有你能保护我的孩子,求求你,保护好他!”
因为春花知道高昌喜欢绿翘,高昌其实是不想绿翘死的,而绿翘生性聪明,如果她来保护自己的孩子,那孩子一定能够平安的。
春花的话很绝望,她觉得的让绿翘不忍心看她的双眼,绿翘拉住了她的手,说道:“不要做傻事!”
春花使劲的摇头,她知道只能这样做才能够让绿翘以后全心全意的帮助自己保护孩子。
苏流花不能信任,她与绿翘的相处她就知道绿翘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姐姐,如果能够以后自己的孩子在绿翘的庇护下,那就一定不会早夭,她知道自己的这个选择是没有错的。
苏流花对孩子并不好,她希望用自己的死让绿翘活下来,希望绿翘能够念着自己的这点恩,而让自己的孩子周全,每个人都是自私的,绿翘不敢说自己真的就想死,春花虽然愿意替绿翘死,可是她也是自私的,她想用自己的生命换绿翘永远留在宫中保护自己的孩子。
春话落下泪来,她知道自己本就是该死的人,多活了这么久也是赚到了,所以她依然的转身就离开了。
春花冲进了御书房里,当她被侍卫的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她用自己的手指在地上些了几个字——皇后是我下毒毒害的。
高昌问她,你是什么人时?春花看着这个男人的眼神比他看着自己时,还要冰冷,皇家无情,曾经那个说要给自己名分,不会亏待自己的人,早就不见了,他要的是自己的身体,而春花要的是攀龙附凤,可是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一切不过是浮云,或者是看造化。
春花小时进宫就在管着自己的老麽麽身边学过些子,所以这个她是比绿翘强的。
春花接过他们递来的笔墨,将自己如何毒害皇后,绿翘做了自己的替死鬼的事情写了个清楚。
她交代的事情经过是曾经在皇后宫里有一个宫女是自己的结拜姐姐,而那个结拜姐姐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死在了皇后殿外的井中,她怀疑是皇后所为,所以是一直寻找机会要报复皇后,而报复后她就想出宫,可是没想到牵连了自己的主子,所以她是不忍心就来自首了。
高昌不相信地看着她,“你倒是一个义气之人。”高昌眼中露出杀意。
春花呵呵一笑,脸上的疤痕更加的狰狞可怕了,她在纸上写了最后一句话:“皇上,我等是贱命,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不过也是一样的,到时候城破,你们也不过是蝼蚁一只。”
当绿翘从天牢里被放出来,可是因为她殿中的宫女毒害了皇后,所以自然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所以她被贬进了冷宫中去,那个曾经她无聊喝酒的地方,那个可怜女人住的地方,她是不是以后也会跟她们一样的下场。
绿翘知道自己不能这样,答应过春花的事情,她就一定要办到,她也看清楚了所有人的真面目,既然自己以后出不去了,那就她呆在这里,呆在这里不想死,就要学会保命,学会如何一步步的往上爬。
现在她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个机会,而这个机会她知道不会太远了,因为高昌需要她。
高昌最近的头越发的疼了起来,可是太医们都查不出什么原因来。
木子蕈被抓住后就被单独看管了起来,每天都有人从外面送饭进屋里,可是外面几乎是不换岗的一整天都有人守着自己。
他们已经对木子蕈说过了,简止言撤兵,而且全线离开索琴部的徒弟就立刻放了她,可是如果简止言不照做就立刻将她捆在城楼上,当着简止言的面摔死自己。
木子蕈笑着对那个首领说着自己只是简止言的一个妾,简止言根本不会在乎一个妾室的死活,他们是绑错人了,可是这群野人根本是不听的。
城外的树林中,简止言不过止用了半天的时间就抢掠完了周围索琴部的集市和马匹,现在是已经攻到了他们的王宫城门下,可是简止言并不着急,因为他在等一个人。
南宫辰这时还是匆匆忙忙的进了帐中来,简止言就是在等他,南宫辰一口气还没歇好,简止言对他说道:“索琴部是不是有一块传国的玉玺。”
南宫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叫我来赶着来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个的?”
简止言嗯了一声,说道:“是不是?”
南宫辰定下神来,等气顺了才说道:“是啊,据传说是这样的,不过不是玉玺,应该是一块质地极好的羊脂白玉,据说此玉的光泽就是在黑暗中都能照亮一室的光辉。”
“你说我将它拿来做以后的传国玉玺,怎么样?”
“就这事?”
简止言当然不止为这事了,他说道:“索琴部的人个个善于骑射,而且人高马大,我想将他们收入帐中。”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你要灭了他们,现在又要收为己用,你当他们是笨蛋吗?”
“我知道,所以让你来想个办法,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帮我卖命。”
南宫辰想着,过了许久才说道:“那你也得容我想想啊。”这可是给了自己一个难题。
宫中,祁白莲不知道已经是收到了多少祁南雄送来的秘信,可是她一封都没有看,现在祁家的境况不好了,就又想起她这个女儿来了,真是太可笑了,自己贪生怕死逃楚京城时可有想过还有她和这个妹妹啊。
祁白莲现在一点都不可怜祁家,她只恨自己没有早看清楚祁南雄与自己父亲的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