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二十万。”木子蕈知道简止言手中绝对不止这几十万兵马,其实在出谷前木子蕈就知道了在北方简止言私下就已经训练了许多的兵马,也许这件事情连高昌也不知道的。
“师妹你在想什么,你真的要陪着简止言去边关吗?”楚放天不由得担心了起来,木子蕈知道则此自己必须娶的,不然她不可能知道简止言到底想干什么,这样一直在宫中耗着也无法找到简止言罪证。
“这次一定得去!”
麒华殿中,苏流花老实的跪在了简止言的面前,“相爷,我已经照你的吩咐在这宫中兴风作浪了。”
简止言似乎对花姬的作为很感到满意,他说道:“做的不错,继续做下去,这样一来你也可以早日的离开。”
“相爷,我不想离开这里了。”
“哦?此话怎么讲?”
花姬一生漂泊江湖,江湖中仇家众多,到了这宫中才感觉到了一点安稳,而且宫中锦衣玉服,高人一等,任谁呆久了也不想在离开了。
“请相爷帮助花姬成为皇后!”
“皇后?”简止言看着苏流花的眼神,很认真地问道:“这可是你的真心话?”
“是小人的真心话,请相爷成全。”
“本相如果成全了你,那你又该如何回报本相呢?”简止言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其实如果花姬完成了任务,简止言也是不会让她离开宫中的,况且现在花姬对简止言还是非常的有用处的,所以简止言倒是想听听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花姬的心思简止言明白,哪有女人不想要她这样的日子的,比起在江湖漂泊的日子,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区别。
但是像花姬这样的墙头草,简止言还是不放心的,所以他是警告道:“本相可以答应你就算在这后宫之中,你是不皇后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谢丞相!”
对于出征的事情,简止言不放在心上,最近还是该吃吃,睡得也不错,直到那个莫公公又来烦他,祁白莲竟然让莫公公来请他再次入宫。
莫公公清晨简止言下朝后就会了府中,莫公公一直从清晨等到了晌午简止言吃过午饭,睡完午觉才让人请了他进去。
简止言最近并不想频繁的进宫去,可是不得不去的,最后简止言只能选择了从密道秘密的进入了宫中,那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各宫殿宇已经掌灯了。
太后殿最近关殿门都关得比较早,因为祁白莲是真的病了,而且不轻,简止言一进殿中就听闻了几声咳嗽。
简止言在没有任何人来劝阻的情况下就坐在凤榻前,“怎么样了,还在咳嗽吗?”
“是啊,已经快半月了。”祁白莲的话已经不像是以前的那样咄咄逼人了,“你还有几天离开。”
“五天不到,所以最近一直在家中养精蓄锐。”
“止言,你是不是一直在怪我,如果不是我,她就不会死,而你也可以救下她了。”
“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起了。”
以前的事情,谁都没有脸在提起来,简止言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得背着这个包袱,其他人没资格来提,他也没有资格,所以一切都得他自己来承受。
祁白莲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简止言打断了,任谁说起李怀素的事情,简止言都是要沉下脸去的。
可是今天祁白莲必须说出来:“当年是你自己决定的,不是我逼你的,止言,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的。”说着祁白莲的手就拉住了简止言的手,如以前一样的,简止言扒下了她的手,说道:“请太后自重。”
“是啊,我该自重的,我自重一点,六年前随先帝殉葬了,也就没有了今天这么多的事情了。”
祁白莲注视着简止言,眼泪涟涟的说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止言求你不要伤害祁家。”
“本相伤害祁家了吗?太后可别冤枉了止言。”简止言就知道这个女人叫自己进宫就是为了给祁家求情,可是现在鹿死谁手,还未有结果,现在来哭是否太早了些。
“我知道祁家对你不起,可是我想你知道,我对你的心事真的。”
“本相不稀罕太后的真心呢。”这个女人到现在还想用旧情来捆绑住他吗?真是太天真了!
现在情势一边倒的偏向了简直言这边,祁家的情况不好,祁白莲知道这点,所以想求简止言手下留情。
“太后,本相想请问太后,待我去了边关,你们祁家可有想过不让本相在回到京城呢?”
祁白莲不知道这消息是如何走漏出来的,可是以简止言的势力,想知道谁会在自己背后动手脚,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了。
“相爷这话是如何说的!祁家怎么会对相爷做如此的事情!”祁白莲当然是失口就否认的,简止言不屑的挑起唇角,然后看向了祁白莲,“白莲啊。”真是很久没有这样叫过这个女人的名字了。
“你们做了什么,这么多年来,我是知道的,我不对你们动手就是还念着你是一个太后,给足了你面子,如果我要动你们祁家,你和你们祁家也不会得享这么久的荣华富贵了。”
简止言看着祁白莲惊得张开的嘴,他忽然是一声长笑,随后说道:“不要吃惊,这时我对你的忠告,也是对你们祁家的忠告,你应该明白,有些事只要我下定决心做了,任十个祁家叶无法阻止我,若你们敢对我动任何的手脚,我简止言发誓一定要你们如以前的李家一样。”简止言起身,然后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对她说道:“连根拔起!”
祁白莲没想到简止言已经恨祁家入骨到这种地步了,好在简止言现在并没有对祁家动手,那就给了祁家一个机会,祁南雄说得对就在战场上找机会让简止言永远会不了京城。
简止言走出殿外时,忽然在台阶上停住了脚步,刚才如冰霜般的唇角是漾起了一丝温和的笑意,抬起头来才发现已经下起了雪来。
多年前那个人也是这样牵着自己在雪中慢慢的走会了家中,她总是喜欢笑着回头问他,冷吗?止言。
“师傅妹你在干什么啊!”楚放天一进书房子里就看见了木子蕈在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木子蕈看了楚放天一眼,说道:“我将师傅的一本书不知道放到那里去了。”
“什么书?”
“师傅给我的白草集。”楚放天知道白草集是药王谷的绝世真传,只传给本门的继承人的,看来师傅死时就将此书传给了木子蕈,看来是要木子蕈做要药王谷的掌门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木子蕈才算是放下心来了,“师傅把此书给我的时候我总是在想,我何德何能,不过是入门短短几年时间,师傅老人家就将本门的重任交给了我,我知道花姬不服也是因为这一个。”说起这个,木子蕈没来由的惆怅了起来,想起当年最坠入山崖后,后来掉进了崖底的寒潭之中才没有死,后来又得出来才要的药王相救才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可惜容颜尽毁在了悬崖上的树枝上,药王为木子蕈换了容颜,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木子蕈。
“师傅有自己的打算,你天性善良,这也是作为本门继承人该有的品性,我相信师傅没有看错你的,好好保管吧。”
“我知道,所以我很感激师傅,还有你,师兄,是你在和师傅那几年如此照顾我,我才能有今天,我以后一定不会辜负师傅的众望的。”木子蕈感激的说道,这感激的话是对楚放天说的,也是对已经死去的药王说的。
楚放天将话题转向了南宫辰,“你可知道简止言去简过了南宫辰了。”
“南宫辰?”
木子蕈还记得这个人,没想他们还真是一对好兄弟,到今天也是共同进退的,看来简止言谋反的心事越来越明显了,“师兄,南宫辰与简止言认识超过了十年,而且南宫家有简止言需要的资源。”
“此话怎么讲?”楚放天是有一点不明白了,虽然知道木子蕈以前在京城,可是却没想到她也认识南宫辰这个人:“南宫辰是什么人?师妹认识吗?”
“认识,当然认识。”当年李家的事情,南宫辰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当年到了最后关头,木子蕈才知道了自己这个认识了二十几年的好朋友竟然是早已经跟自己的丈夫串通好了算计李家,李家倒了,李家在京城以及南方的生意也全部被简止言送人情般的送给了南宫辰,这辈子木子蕈被人出卖,没想到出卖自己的都是此生自己最看中的两个男人,就像南宫辰,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南宫家与李家也是世家,木子蕈想如果当年没有简止言的出现,现在她应该是南宫辰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