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止言心里没底,他不确定自己亲自登门后南宫辰会不会帮自己,但是简止言知道只有得到了南宫辰的帮助自己才能如虎添翼。
南宫家从退出朝廷一心经商后,将生意做得很大,简止言知道南宫家以后一定会对自己有所帮助的,所以这些年在各码头还有边关都是给了南宫家许多的方便,南宫辰自己也知道如果没有简止言的方便,南宫家这些年也不会一跃就成为了钦国的首富之家,而且富可敌国。
简止言不想自己苦心筹划的一切,最后都被别人捡了了现成的,秦宝在马车下问简止言:“相爷,如果南宫辰不帮助相爷,属下去把他给杀了。”
“不用,南宫辰这个人我比你了解他。”虽然当年因为怀素的事情跟自己闹翻了,可是简止言知道南宫辰跟他是同样的人,同样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的人,这是个好机会,南宫辰是不会放过的,而且还是跟他合作,简止言知道自己给南宫辰的信心很足,不然这么多年来只要他虽然不与南宫辰打交道了,可是只要是开口南宫辰一定会帮忙的,无论是南方赈灾,还是军费不足的时候。
他们两人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就看南宫辰现在识不识大体了,不过简止言对南宫辰有信心。
“相爷,你看。”正在此时,只见南宫府门再次打开朝向了简止言,简止言本事一直脚已经跨上了马车,可是见到此情景是立刻转身下了马车,然后看着南宫辰身边的管家跑到了自己的面前来,一路还喊着:“相爷留步。”
“管家还有何事?”简止言知道既然管家都已经追了出来,那一定就还是有后文的,至于这个后文是什么就看南宫辰如何交代给管家的了。
管家急道:“相爷,我家少爷请你再到府中一叙。”简止言眉眼全开,秦宝见他就是一副捡到了金子的样子,着实好笑得很。
南宫辰还在原来的地方等着他折返回去,可是简止言并没有再次进到亭子中去,而是站在假山下对南宫辰说道:“想清楚了?”
南宫辰没有肯定的回答他,只是用一种很平静,又带有一丝怀疑的语气问道简止言:“你确定你能够成功吗?”南宫辰现在是个商人,商人都知道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就像是现在南宫辰也知道这次风险很大,他是在用南宫家的百年基业来帮简止言,可是心里就是没来由的相信简止言这个人,他们之间亦敌亦友,可是更多的时候确实欣赏,简止言欣赏南宫辰的才能,而南宫辰欣赏简止言的心狠手辣,这是南宫辰没有的东西。
简止言现在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但是他觉得自己也许这样给南宫辰一个答案,“我不敢说自己会成功,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一定不会成功的,但是有了你的帮助,我想我们一定会成功的。”简止言的话带着一丝煽动性,南宫辰还是怀疑的看着简止言,然后说道:“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你可是为了往上爬连自己的岳父一家都不放过的。”
简止言默声了,这件事情他不想再提起来,可是南宫辰既然要说,那他也没什么可估计的了。
“当年的事情我一点都不后悔,李家必须灭,不灭就没有我的今天,我知道自己双手沾满了鲜血,可是我一点也不后悔!”
这时管家跑了进来,然后急声道:“少爷,宫中的太医到了。”
简止言忽然转身,原来真是木子蕈站在了他的身后,简止言记起来了,南宫老夫人病重,所以高昌是命宫中太医来瞧瞧的,没想会是这个女人亲自来看。
想必刚才简止言的话,木子蕈都已经听到了,可是就算是听到了,简止言也不怕,这世间上知道李家事的人都牵涉其中,谁都不愿意将此事提及了,而那些外人知道的也都去见了阎王了,所以就算是木子蕈站在了简止言的面前,简止言也是一丝惧色叶没有的。
木子蕈随管家出去时,她狠狠而又不甘心地回头看了一眼简止言的背影。
南宫辰对简止言的信任从来不曾减少过,而且也从来没有失望过,南宫辰这时指了指亭中桌上的一壶酒,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酒了。
木子蕈知道刚才简止言的话是指的什么,也知道李家在简止言的眼中就是该死的。
可是木子蕈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只知道简止言口口声声说李父害死了他们一家人,不过这样一句话就让李家满门抄斩,鸡犬不留。
木子蕈并不知道在简止言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深刻的体会到了家破人亡,被最爱的人出卖的感受,那种感觉就像被万箭穿心了一样的。
木子蕈知道简止言从来没有爱过自己,记得自己被他囚禁在地牢时候,木子蕈曾经问过简止言一个问题,她问简止言爱过自己吗。
当时简止言是怎么回答自己的,哦,木子蕈想了想,他好像是这样回答自己,他说道:李怀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成亲这么多年来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一分,一切都是为了向你们李家报仇我才如此委曲求全的。
原来以前的山盟海誓,不过是委曲求全,多年真心相付,不过是换来一句不爱。
那时的李怀素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她在简止言的眼中找不到一丝的怜悯与怜爱,因为他的怜爱从来都不是给自己的,他没有怜爱之心,有的只是一颗向李家报复的决心罢了。
木子蕈出来时没想到竟然简止言等在了她的马车旁边,简止言的目光很复杂,里面有很多木子蕈读不懂的东西,也许不管是以前的李怀素还是现在的木子蕈,都不曾真正的了解简止言这个人。
当简止言笑起来的时候,他就像是太阳一般的温暖,可是当他沉下脸来的时候,那就比万年的冰窟还要寒冷了,但是现在简止言这样不笑不阴沉的样子还真的是让木子蕈不好猜测。
“相爷。”木子蕈上前拱手作揖,简止言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却又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叹息什么。
“为什么哪里都能遇上你?”简止言的话让木子蕈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改如何回答简止言才是。
“相爷,皇上让臣下来这里为南宫老夫人看病的。”木子蕈一副无辜的样子。
可是简止言想,为什么就是简止言无论自己如何都无法摆脱木子蕈的如影随形,至于这个如影随形是有意还有无意的,这个简止言还没有查出来,虽然是木子蕈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愿意归顺简止言,可是简止言终归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人是不信任的。
“相爷,小的宫中还有事情,先告退了。”木子蕈想走,可是简止言却始终挡在了马车旁,简止言这时阴测测的对着木子蕈笑道:“木太医,本相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你。”
木子蕈也笑道,心里早就被简止言这句话给说得谨慎了起来,“哦?那敢问相爷是在哪里见过子蕈的。”
简止言一步走到了木子蕈的面前,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可是就是那双眼睛就让简止言似曾相识,那样一双纯净的眼睛看得简止言的心事一阵悸动。
“本相说不上来,也许真是人有相似吧。”
木子蕈看着简止言上马车时的背影,深深的感觉到了简止言那一身的无奈,一双眼睛从盯着木子蕈看起就是一副疲惫的样子。
他疲惫吗?木子蕈心里不知道做何感受,可是也知道自己是多想了,像简止言这样的人,一生追逐权利,这种人永远不知道累的,计算式到了权利的顶峰也不可能会停下来的。
木子蕈并没有回去宫中,而是先会了家里,巧儿做好了饭,问她吃不吃,木子蕈说不吃了,她现在要等楚放天回来。
楚放天回来已是傍晚时分了,楚放天也没有吃饭而是直接就进了书房中,木子蕈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一本半开的书卷,像似在想事情。
“怎么了?”楚放天关上了门就问道,木子蕈回过神来,然后看着楚放天,“宫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楚放天犹豫了一阵,然后还是说道:“也不知道算不算事情?”
“什么事情?”
楚放天的神色有些紧张,可是不得不说,“皇上又拨了十万兵马给简止言。”
“为什么!”木子蕈一惊,本就给了简止言二十万兵马,为什么还要再给十万?
“不清楚皇上真实的用意,可是就是给了。”楚放天观察着木子蕈的神色,“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还要再给十万,简止言手中已经有了二十万兵马,不知道此事皇上是做个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