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接上回。杨商得知何上天爱上凤曦醇后大怒,带上朱袅夜里冲进凤曦醇房内。
此时她还躺在床上久久没有入睡,殊不知这一世的世界正在向她一步步地逼来。杨商破门而入,朱袅紧跟其后。杨商手指着她谩骂道:“你这狐狸精!当日就不该听司空所言,将你收入蜀山!”她面对冲进来的掌门,刚想行礼却被杨商这话说得不知所措。“上天是一定要修成上仙之位的。你?杀无赦!”杨商喝到。她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了事情的危机性——掌门要杀了自己!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竟然要这么对待自己。却见得朱袅已经仗剑向自己冲来。慌忙之中,抓起来架子上摆放的平时的佩剑想要逃。朱袅堂堂掌门次徒,她哪里能逃得掉。迫于无奈,凤曦醇只能和朱袅双双对峙。战不下四个回合,朱袅一打,她手中的剑落到了地上,趁敌不备又把手中之剑架在了她颈上。“师父,这。。”朱袅还在犹豫要不要开这个杀戒。“你还在等什么?一切都是为了你师弟的前途!杀无赦!”杨商说道。
“朱袅!我借你十个胆!你杀!有胆你就杀!”何上天冲了过来对朱袅喝制到。而朱袅向来都是只听杨商的话,在他还没有当上蜀山掌门之前一直把他当作一个比自己辈分低的人来看。辈分低的人对一个辈分高的人说的话,辈分高的人哪里会听?手中的剑一挥,她的喉咙就已经被割破了。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心中悲愤交加,恨不得仗剑杀了朱袅。哪知杨商往他背后打去一掌,他就倒在了地上,随后杨商又用左手在他面前挥了一挥,站了起来对朱袅说:“我刚才已经清除了你师弟他跟这个凤曦醇的所有记忆。你把那家伙的尸体处理一下,对外就声称说是她离开了蜀山。”然后带上昏倒的何上天纵身向上一跃,离开了。
杨商带着何上天来到天宫月楼月合老人所居住之地。月老早就料到二人会来,已经在楼外等候。杨商放下何上天,对月老说:“我这徒弟不才,天生一副极品的根骨灵力而不去好生利用,反倒是动了什么情。我已经断了他这段情念,为了防止意外再次发生,恳请月老封了他的爱魄!”说完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月老忙把他扶起:“道友啊,我月合老人劝你一句。既然他已经动情,那证明他今生与上仙身份无缘。你又何苦开了自己的杀戒,拆散这一对佳人呢?”“那月老的意思是。。”月老苦笑两声:“封我是可以封,但是能封多久,这就要看这小子的造化了。”手一挥,昏迷在地上的何上天左胸部位有一处隐隐作亮,月老又在口中念叨了些咒语。那光亮又消失了。“爱魄已封,你意已达,速且归去,勿扰了我月合老儿睡觉。”杨商谢过,带着何上天回蜀山去了。
“后来啊,你师父他老人家还是不放心,又特地去了一趟八道轮回山。嘱咐好看守人道轮回的楚江王,说不要让曦醇这可怜孩子轮回转世。楚江王照做了。所以啊,这曦醇就像个孤魂野鬼一样一直在八道轮回山飘荡。过了好几百年,这看守妖道轮回的夜叉实在是看不下去这可怜孩子再受罪了。瞒着另外七个人把曦醇偷偷地轮入了妖道。不过说起来也好生奇怪。无论哪一世,她对你教得蜀山剑法,那是记得一清二楚啊!终于,经过了几千年,几十世的修炼,她修为终于够了。得到了轮入人道的资格,也就是你的徒弟——韶澜源。”
月老言罢,只见窗外射进来一缕曙光。一夜——月老讲了一夜。这一夜对他来说,太漫长了。看过了几千年前那个自己,他的心骤然一沉,仿佛是沉到了谷底。扭头看见了窗外的曙光——冀曙——那是她的佩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会在有意无意之间想到她,也许是听完月老的诉说——也许更早。“老儿要说的就这些了。”月老消失了。“走了,都走了。我赶走的嘛。”他苦笑了两声——是他亲手把她从自己身边赶走。他到现在还清楚得记得那一刻,她脸上的忧伤、无助与绝望。
怪不得自己处处迁就与她;
怪不得每当她受苦自己就心如刀绞;
怪不得见不得她与别人好。
她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过他到底喜不喜欢她,那时的自己却总是一笑而过来搪塞她。
“嘻嘻,师父喜欢澜源对不对?”
他多么希望这句银铃般的声音能够再次响彻在他的耳边,如果还有这么一次机会,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肯定她。不过都已经到了今天这个田地。这又有什么用?一切不过是徒添伤感罢了。
既已做之,则不悔之。
想起这句话,他苦笑两声——这世上的有些事,是你不能不后悔的,但就算你后悔又能怎么样呢?
是啊,即便解了爱魄又能怎么样呢?因为爱的人已经不在了。。
再看秦开山见自己二师兄已经静养了一夜,打算进去看看他的状况。谁知门一开,却和打算出门的他撞上了。极度尴尬之下,秦开山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二师兄,你的伤。。”他神色黯然,这一夜对他来说,恍如隔世,才意识到不知何时自己面前已经多出来了一个秦开山:“怎么是你?澜源呢?”一夜的恍惚,让他觉得,她似乎还是在他的身边。“澜源?二师兄你穿越啦,不是昨天才被你赶走吗?”他情不自禁地苦笑:“是啊,我赶走的。被我赶走的。”见他面色憔悴,秦开山说道:“二师兄你怎么了?生病了啊。”话一说出口,瞬间又觉得那么多余:堂堂上仙怎么可能生病?“开山。”几千年来,他都是唤秦开山为三师弟,像此刻一样直呼其名,还是第一次,“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蜀山掌门。”“啊?”秦开山被下个半死,怎么说传掌门就传掌门了?这么随随便便可不像是自己二师兄的作为啊。“仪式过些日子我自然会补办给你,我要去长留一趟。”秦开山尚且未回过神儿来,何上天却已经离开正午殿,御剑飞行向长留而去。
长留山——绝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