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仙导带上新入门的一届新生去实战。别的人所施展的御剑术,多多少少都有一点瑕疵。亦或是剑入地没有力度啊;剑飞上高空的时候摇摇摆摆啊;再就是剑落地的时候到了别的地方啊。唯有她的御剑术可以说是十全十美,也难怪,毕竟是他教得嘛。仙导眼睛都看得冒出来了:平日里上课天天睡觉,课后也不见她练习。实战起来竟然这般水平!神呐!你还有没有天理!我教了几千年,这类奇葩学生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啊!可是转念一想人家毕竟是掌门带回来的,调整了一下状态走到她身旁,对着全班学生说:“看到没有?只要勤加练习,再加上我这么一个好老师,你们个个都可以做到她这样!”切,这才不是你教的呢!她心里暗说一句。
晚上。他又来找她:“怎么样?昨天教你的都熟练了吗?”“当然啦。今天仙导还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表扬我了呢!”“真的?第一次接受表扬的感觉怎么样?”“本来我是挺高兴的。但是那个老头儿竟然说我这是他教的。呸呸呸!上天,这分明是你教我的,我都为你感到不平。”他“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啊。现在不应该把精力放在这些东西上面,应该好好练剑才是正事。”“恩——上天,那你今天教我什么啊?”“我在想,今天不如就教你一套百花剑法吧。”
同上次一样,他将剑舞了起来:“步乱而稳,剑轻而厉,吸频而匀,随心所欲。出时快而敏,收时迅而捷,弯时疾而厉,直时魄而气,击时刚而劲,闪时躲而击,卧时稳而沉,站时紧而定。百花剑法惑敌心!”这六十三个字便是百花剑法的口诀。这套剑法看上去简单,学起来那可是难了去了。既要保证手中剑的力度,还要注意脚下的步伐不能乱,最重要的是还要把口中呼吸调整得均匀得体。比起御剑术来不知道要难了多少倍。这可把她给整惨了,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得他这样也觉得怪心疼的:“曦醇,不必这么拼命的。你学不会的话就算了吧。”“这怎么可以?”她说,“我还不信这世上有我凤曦醇学不会的东西!”“我说你是哪儿冒出来的这股傻劲儿啊。”他玩笑道。“怎么?不好吗?”谁知她竟然信以为真了,“不好的话上天你尽管说,曦醇改。”“没有,很好啊。你接着练吧,小心点。这样吧,我教你个口诀,应该会有帮助的。”“嗯嗯。上天你说吧。”“步乱而稳,剑轻而厉,吸频而匀,随心所欲。出时快而敏,收时迅而捷,弯时疾而厉,直时魄而气,击时刚而劲,闪时躲而击,卧时稳而沉,站时紧而定。百花剑法惑敌心!”他把这六十三个字的口诀传给了她。她在心里默默说了一遍,然后按照这六十三个字舞剑。瞬间就觉得那把剑在自己手里变得听话多了。一遍之后开心地冲到他身边说:“上天上天,你看我这样算不算学会了?”他思考了一会儿说:“差不多算是学会了吧。”“什么叫差不多?”他还不知道她生性喜欢刨根问底,“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出来,说出来好不好嘛。”没想到她还这么精益求精。他冲她笑笑:“就是你每次出剑的时候手如果能伸得更直,那么出剑的时候力道就会更重,打在被人的身上也就会更痛。”
听他说痛这个字,她全身又抽搐了一下,她最怕痛了。“哦,我懂了。那我再练。”“曦醇!”他抓住了她的手,又意识到这样有失礼节,连忙收了回来,“现在都这么晚了,还是别练了。这样第二天才有精神上课啊!”“那些仙导上的课我才不要听呢!上天,我只要每天晚上有你教我就好了。”他又伸手把她给拉到自己身前:“还是快些休息吧。你看你眼角都有皱纹了。”她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怎么了?很难看吗?”“不会啊。很好看。”他看着她那副紧张的样子,不经意地一笑。“你耍我!”手握起小拳头打在他胸口。他抓住她的手臂:“别闹了。听话,回去吧。”她嘟嘴装作考虑了一会儿,说道:“那好吧。明天晚上再见。”
回去之后,他又想起她那天真无邪的模样,着实觉得让人着迷。
后来的一段日子里。他每天都会去教她剑术。蜀山的入门剑法还有进阶剑法都让她学了个遍。
一天夜里,何上天回到正午殿,杨商不知道从哪里幽灵般的冒了出来:“你去哪里了!”何上天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师父,可自己却支吾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是不是去见那个叫凤曦醇的丫头去了!”杨商喝道。“所言甚是。”“大胆!”杨商怒斥,“你父母把你送到为师门下来的那天为师就和你说过,凡修仙者必须断七情,绝六欲,你这是要气死为师吗?快老实交代,你难不成是喜欢上人家了?”何上天皱了皱眉头,深思熟虑之后点了点头。
杨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冲他喊:“你可知我膝下五个弟子中属你灵力最高、根骨最硬、悟性最强!平日里为师也是对你百般教导,你现在倒好,看上那什么凤曦醇。你还有脸去见你死去的爹娘吗?你这样叫为师怎么放心把掌门之位传给你?”何上天最讨厌师父处处拿传掌门的事情来说话,说道:“不就是一个蜀山掌门吗?依我看,不当也罢!”“孽障!你竟然为了区区一个女子连神仙也不当了!我真是看错了人了!”被师父这么一说,他的火线是彻底被点燃了:“我也从来没说过我要投你门下吧。我和入地十几岁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被我们爹娘带来蜀山说什么修道。眨眼间几百年过去了。但是我这几百年来我都快乐吗?师父,我想问您,几百年来您见过我笑几次?我不管曦醇她是谁,民女也罢,仙女也罢。我只知道她能够让我笑。我和她呆在一起的时候我都很开心,比什么呆在蜀山修仙要自在多了!”杨商怒不可竭地说道:“朱袅!你跟我来!”唤上了一旁的朱袅就往外走去,他心中觉得不妙,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