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接上回。天成潜行到奚府中,想要杀了金翅神鹰和奚断天。晚上,天成走到走廊上,看见了一个丫鬟。跳到她背后,用手捂住她的嘴,那丫鬟意识到不妙,开始大喊大叫,但最后都变成了“支支吾吾”的声音。“想活命的安分点!”天成斥道。那丫鬟不再挣扎,天成松开手:“你知不知道奚断天的寝室还有他的金翅神鹰都在哪里。”“老爷的卧房在前面左拐第三间,金翅神鹰老爷就寝的时候一直带在身边。”“对不起了。”一掌打在她肩井穴上,丫鬟昏了过去,天成把她靠墙放好,直奔奚断天卧房而去。
到了卧房前,在纱窗纸捅了一个小洞。透过这个小洞往里面看去,只能看到一身着红衣的女子坐在榻上无声地抽泣。顿时想起来那老妇人家的女儿今日被抢过来被迫纳妾,得知奚断天不在,天成也没什么好顾忌的,直接就推门而入。那女子受了一惊:“谁!?”“别怕,你叫什么名字。”天成说。“你叫我芳儿就行了。你来干嘛?”天成把门给带上:“我来救你,按我说的做,我保证让你出去。”“好,你说。”
布置好了一阵方案,天成将关着金翅神鹰的笼子提在了手里。“娘子!你相公我来了。”忽听见门外奚断天的声音。“按计划行事。”天成小声说道,赶紧用祖母碧砸开天花板上一块转头,纵身跃到了屋顶上。奚断天进了屋,一脸淫邪地笑容看着芳儿。芳儿故意笑道:“夫婿,今天这天儿也不早了,要么我们就早些安息了吧。”奚断天笑得更欢了:“小娘子还挺主动。”往前走了几步,却又不走了——看见被天成打掉在了地上的那块转头,脸上的笑容也顿时收敛了大半。“你堂堂大将军,怎么还害羞啊。”这是故意使出的一招激将法。奚断天想: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使什么花样!又走了几步。这时,天成按照计划好的从上面掷出祖母碧,不料奚断天早有防备,侧身躲开。“谁在上面!”随着奚断天略施小法,屋顶上几块瓦片都掉了,天成落了下来:“走!”一把抓住芳儿的手纵身跃上了屋顶。“来人!给我抓贼!”奚断天一声大叫,几十名健壮的家丁就走了出来。
居高临下,天成把整个奚府的状况都看得一清二楚:处处点燃了火把,要来抓自己。知道硬逃肯定是逃不了了。看见奚断天拿着火把从自己下面走过,天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奚断天!”奚断天循声看去,果见天成芳儿二人在屋顶上。芳儿一脸的惶恐和不知所措。奚断天一脸奸笑:“你小子!今天你自己送上门儿来就被怪爷爷我了!弓箭手!放箭!”一声令下,十几名弓箭手并列两边。“你看看这是什么!”天成把自己手中鸟笼上的布一掀,现了两个巴掌大小的金翅神鹰,“射啊,射啊。我借你十个胆,有胆你就射啊!”天成挑衅地说。
就这样,几个人在这里僵持不下。突然,天成脚下这块屋顶一塌,天成赶紧侧身换了个地方站。原来是彭舒雕在下面埋伏好了上来突围,趁乱一把夺回了天成手中的金翅神鹰。“你爷爷的奶奶的爷爷!”天成骂道。“我说老奚啊!说了不要纳妾你非要纳,今天要不是我路过,那你就完喽!你的破鸟,还给你!”将金翅神鹰扔到了奚断天手里,然后纵身跃下房顶。奚断天立马乐开了眼:“弓箭手!乱箭射死!”十几名弓箭手开始向屋顶上的两个人房间,天成有些武功底子,能夺过几支,而芳儿不幸左肩上被射中了一箭。天成见势,一把把芳儿横抱在怀中,跃了屋子另一边去。“追!”奚断天喝到。
“这都是命,我今天就该命丧于此。”芳儿喘息道。“少说废话!我说你能活着离开,你就能活着离开!”天成见那些人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来的样子,就把芳儿靠墙放在了地上。从豹皮囊中拿出九曲珠来:“吃了它!”芳儿还想要过问,天成早把九曲珠塞到了她的嘴里。而后以祖母绿施法,护送芳儿回去。
却说这边芳儿刚走,奚断天手下的弓箭手就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奚断天狡诈地笑道:“今天爷爷我小妾没讨到,倒是抓到了个地方将军。乱箭射死!”“奚将军且慢。”彭舒雕过了来,“您还不知道呢吧,这小子的命可值钱着呢。我们要用这小子,跟刘孔交换十座城池!”“彭将军,高!实在是高啊!”奚断天拍马屁道。“奚断天!彭舒雕!你爷爷的奶奶的爷爷!”
翌日清晨,天成就被奚彭二人给用缚线索绑好,吊在了城墙上。
南瞻一众人士还在商讨军事,前方探子来报:“大事不好!狄将军被擒了,现在被挂在对面城墙上!”众人大惊。蔡伯淑与征粮归来的陆于祥、陆冰祥父女前去阵上查看。对于陆于祥错杀陆天祥的事,在冰祥心中早就没了芥蒂,但是如果想要让天祥完全放下,恐怕很难。
三人来到阵前,城墙上站着奚彭二人。三人见真的是狄天成,又是大惊。奚断天开了口:“想要这臭小子活命!那就拿你们十座城池来换!”“奚断天你想得美!”陆于祥说道。“哦?是么?”彭舒雕说着,拿刀来作势要割了绳子。“别!”伯淑大叫,“我求求你们了,别杀天成!”“伯淑!你怎么这么傻呢?你相公我会这么容易死吗?”天成说。“呦,奚将军,看来今天我们是要棒打鸳鸯了。”彭舒雕调侃。陆冰祥说:“你们快把我天成叔叔给放了!不然小心本姑娘拆了你们的城!”“哪儿来的野丫头,牙还没换齐呢,就来这里瞎晃!”奚断天说着又晃了晃自己手上的刀。“你!”冰祥叫道。
而天成就像一个没事儿人一样,抬头看了看太阳。“臭小子,都要死了,你还有这闲情雅致晒太阳?”彭舒雕说。“不不不,我又不是向日葵,晒什么太阳?”天成说。“那你小子是在干嘛?”奚断天说。“我在看时间。”天成又说。“什么时间?”城上两个人有点摸不着东南西北了。天成道:“太阳跟我说话了。它说,时间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