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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走,去咖啡馆和幸福私奔(3)

当然,作为书店里的咖啡馆,自然也有特别的属性,也就决定了它的顾客是以阅读为主。在一个很舒服的咖啡馆里惬意地看一本书的感觉是极其美妙的,有的客人拿着书在那边看着,然后就开始笑;或者看着书就哭,就好像跟另外一个世界在交流,然后再喝一杯咖啡,那种状态是其他咖啡馆难以做到的。

其实有很多咖啡馆因为环境好,就忽略了对咖啡的要求。当然,很多人也许来这里主要不是为了喝咖啡,而是享受环境或者因为这里有书,但矢量咖啡却并没有忽略咖啡的品质。

印象很深刻的一次是我去矢量咖啡的群光店,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不夸张地说,那是我喝咖啡以来,迄今为止无论从味觉还是视觉上最满意的一杯咖啡。拉花漂亮,奶泡醇厚,咖啡浓香,直到现在我手机里还保留着那一杯咖啡的照片。后来也去过几次,品质虽然不差多少,但就那一次的最满意,而一杯好的咖啡更会加分不少。

我问过胡磊既然有那么多好书,那么文艺的环境,做咖啡做得合格就行,没必要那么较真吧。胡磊却告诉我这是一种要求,更是一种习惯,书店与咖啡的品质要配得上。

在西西弗有一个部门叫“品管部”,这个部门有十几个人,算是西西弗比较大的部门,他们的工作就是“品书”,选很多好的书放在好的位置,天天这么做,精选有品位和市场的好书给读者。所以在矢量咖啡也需要有专人“品咖啡”,保证咖啡的口感和质量,这样才能做到品质的平衡。

尽管胡磊自己因为肠胃不好不能常喝咖啡,但他始终清楚咖啡馆这个场所的重要性。他说在法国,很多咖啡馆都在社区,咖啡师是社会地位很高的职业,咖啡馆也成为连接小区的集结点。他们早上的第一件事不一定是刷牙洗脸,却一定是拿到唤醒自己一天的那杯咖啡。他们会跑到不远的咖啡馆去喝一杯咖啡,然后和那个咖啡师简单聊天,如今天的天气怎么样,最近的大选情况或者一些社会的新鲜事。

所以很多咖啡店成为一些人除了工作与家之外的“第三空间”,而咖啡店也慢慢就变成了一个有故事、有情结的地方,你会发现有些顾客就喜欢在某个老位置,就喜欢喝某一个咖啡师做的咖啡,这是一个人的习惯了。

如今,很多人喜欢用网络工具交流,渐渐减少了见面交流的机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咖啡馆却具有一种回归人与人之间情感的使命。胡磊认真地告诉我,他很希望身边越来越多的咖啡馆,也会变成我们生活当中很重要的栖息地,可以认识朋友、互相交流,而不是大家每天回家把门紧锁。拿出一点时间,享受咖啡馆里的不同故事,不是更精彩、更真实吗?

胡磊在去年夏末去了深圳,因为西西弗在深圳开了新店。他去深圳继续着和西西弗相伴的青春时光,虽然地点转换了,但矢量咖啡里的故事却始终难忘,如今也继续陪伴着他和他在的西西弗书店的矢量咖啡一起成长。

4/7 柿子树

为了心中的美好,不妥协直到变老。

好春光下,

你和大理站在一起,

我和你走,

你留我留,

你走,我不留。

爱自由

我想先说一首歌,GALA的《追梦赤子心》,不知道多少人在元宵晚会上记住了这个旋律,这的确是一首可以形容自由的歌曲。你说生活有几个方向,有人生性爱追求刺激,而有人看到略涉险的告示都会后退不再前进。所以,你是什么,你就吸引什么,你就会追着什么奔跑。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放给我听的样子,我知道你是爱自由的,就像我是爱你的。

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

如果它真的存在那么我一定会去

我想在那里最高的山峰矗立

不在乎它是不是悬崖峭壁

用力活着用力爱哪怕肝脑涂地

不求任何人满意只要对得起自己

关于理想我从来没选择放弃

即使在灰头土脸的日子里

也许我没有天分

但我有梦的天真

我将会去证明用我的一生

也许我手比较笨

但我愿不停探寻

付出所有的青春不留遗憾

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广阔不历经磨难怎能感到

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

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

继续跑带着赤子的骄傲

生命的闪耀不坚持到底怎能看到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

为了心中的美好

不妥协直到变老

“曹力,下周三我来成都,到时见面吧。”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我还在香格里拉,是轩然发来的。和她在微博上聊过,一直没见过面。

她是大理柿子树咖啡馆的店主,在来大理之前,她在上海做咖啡培训,也在一些国际连锁咖啡店工作过。轩然是个爱自由的人,喜欢交朋友,喜欢徒步,几乎走遍了中国。选择大理,是因为她爱上了这里的天空,环境又充满了生活气息,用她的话形容是“这里比较接地气”。

对轩然来说,大理这个地方人与人很容易亲近,有时可以是随意的朋友,甚至是家人的状态,在一起说话聊天都随便,可以很简单地生活。

想起曾经采访的年轻作家麦洛洛,现在也旅居在大理,曾经的他在繁华的都市,之后成为网络热议的话题人物。后来他写书,而且都是严肃文学,再后来他选择生活在大理。他带着新作《野人》来到我面前时,已经是穿着麻质衣服、戴手工项链、背原色牛皮背包的洛洛,俨然一副“大理人”的样子。

洛洛跟我聊起大理生活时,也描述过类似的场景:在大理,只要上街就有熟人。有的朋友好像就站在门前,等着你;每次扭头时,向你点头、微笑;没有吃饭,就好酒好肉地招待你。每天的生活是晚上写作,下午带着狗去散步、游泳。

也许不是每个到了大理的人都有这样的感觉,但至少他们找到了一种自己生活的状态。在自己爱着的天空下,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独立咖啡馆,安静地生活,便是轩然的梦想。

五天后,我回到成都,和轩然约在宽窄巷子大门口见面,计划带她游览宽窄巷子,在里面吃个午餐。那天碰上堵车,觉得可能会迟到,发了个短信给她:“不好意思,有点堵车,我可能会迟到一点儿。”收到的回复是:“没事,我到了就先看看风景看看人。”是一定要这么文艺吗?谁在等人的时候会专门“看看风景,看看人”?将等待的过程用美好来看待,难怪是文艺咖啡店老板。

好在我没迟到太久,就在宽窄巷子的风景中,见到了这位大理的咖啡店主,帆布衬衣,长发。我们先在“见山书院”吃饭,轩然说这次来成都就是走走看看,去一些没去过的咖啡馆,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情结

吃饭时聊天的主题自然离不开咖啡馆。轩然很骄傲于自己的咖啡馆,说很多明星来大理都来过她的店。

午餐后,我带轩然来到宽窄巷子附近的文艺街道——小通巷和泡桐树街,很多成都的文艺小店云集于此。街道不长,几百米而已,走一遍也不过几分钟。街道两旁的文艺小店基本是咖啡馆、酒吧和私房菜餐厅,或许是因为小众,人并不多。其实我也不常来,只是遇上爱特色小店的朋友,我会带他们来看看。记得几个月前和北京一个朋友来过,一个周日的雨夜,有些冷清。这次是下午来,人依旧不算太多,倒是可以拍拍照,不急不慢地走走看看。

轩然说,她一个朋友提起过“旧物志咖啡”,于是我们就选择了这家进去坐坐,其实这也是我第一次来。旧物志咖啡店从外观看,比其他装饰较多的店要简单很多,基本就是白墙,门外有只狗,一个小黑板,写着:店内猫狗众多,不喜者勿入!

走进店内,靠窗的位置基本都是大沙发大桌子,适合多个人坐,靠里的一间房才有对坐沙发。一位年轻男子接待我们,凭感觉应该是老板,因为不苟言笑。

还没点东西,轩然就和老板说:“我给你提个建议啊,你们这种大桌子大凳子怎么能放在外面?应该换一下,让散客坐在外面!”老板依旧没什么表情地说:“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安排!”

听他们说着,我在一旁看猫。店里的猫真的很多,但好像都病了,戴着脖套,分散在各个地方睡着。一只小黑狗非常胆小,见到生人就躲进吧台,想拍张照都拍不到。

轩然点了一杯美式咖啡,我点了拿铁,找到里屋一个对坐的位置,没坐几分钟,轩然就跑到外面去看老板做咖啡。我想,那老板一定会觉得怎么这个人老管我。

两杯咖啡上桌,又是围绕“咖啡”为话题的聊天时间。我告诉轩然:“我计划开一家稍微大一点的咖啡店,因为我爱设计爱做活动,太小的店可能施展不开。目前最大的困难就是选址,好的地方当然贵,成本太高,有些看似不好的地方的确可以变成好的,但也得去好好思考能不能打造出来,所以选地方还是有点难。”

“其实,找店有时候真的是靠缘分的!”原来轩然有自己的故事。她决定在大理开店以后,迟迟找不到合适的店面,要么是贵了,要么觉得位置不好,就这么每天看每天逛,没有进展地在大理待了一个多月。突然有一天,她发现,自己常经过的一面墙被打穿了,正在施工,往墙内一看,竟然是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一棵柿子树。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地方吗?一问,是被别人租下了,准备装修。轩然焦急万分,立马找到租房人,加了好几万拿下了这间院子。

如今轩然的店主要还是自己打理,一个大胡子哥哥经常帮忙,占有一半股份。我开玩笑说:“那个人恐怕不只是哥哥那么简单吧!”轩然笑笑不承认,还埋怨大胡子哥哥不会做咖啡,常遭客人投诉。

轩然邀请我有时间去大理玩儿,告诉我那里有很多很特别的咖啡店和有意思的人。很多去大理的人,就是想“体会一下心灵的宁静,放慢一下生活的节奏,享受一下生命的悠然”,大理号称是“十年前的丽江”,“吧”文化自然不如如今商业的丽江发达,虽然如今大理古城里已经到处是“吧”了。

人民路上有一家鸟吧,经营咖啡、西点等,对面是他们家的客栈。人民路22号,算是位置比较偏的,门外看很普通,木质的外观甚至有点简陋。老板老赵,一名标准的蓬头垢面的文艺中年,爱画画,后来又爱踢球,穿个民族兜风裤,拿着个大扫帚慢吞吞地扫着门口,扫两下就坐门口叼根儿烟抽两口。路上总有路过的人跟他打招呼,有种地头蛇的感觉。来到店里,跟老赵唠叨一会儿,来到二楼,点杯自制的酸奶,拿起一本大理手工艺的书,就这么泡一下午,优哉游哉!

西藏咖啡馆,是大理“历史最悠久”的咖啡馆。咖啡馆墙边挂着藏族的银饰以及粗犷的牛角做装饰,壁炉上也摆着藏族的器具,屏风边是神圣的唐卡,四面是藏族的经幡。每到夜晚,盏盏藏族牛皮纸做的灯笼会散发出温暖的光,温暖每一个到咖啡馆里的人。桌上铺着深绿的桌布,摆着各种植物,仿佛让人回想起很多往日时光。

在大理有很多自由生活的人,“骑行部落”咖啡馆提倡的就是随心的生活,挣脱束缚去追求自己的梦想。无论是骑车去西藏,还是搭车去欧洲,只要勇敢地迈出第一步,人生就是另外一个状态。因为爱骑行,所以店主在大理开了“骑行”主题的咖啡馆,并为骑友组队进藏,一杯咖啡一群朋友,每个人讲着自己的故事,够精彩。

离人民路不远的大象咖啡馆也很有意思,尤其是店里设计的“三重门”常常让人感觉走进了教堂一般。据说老板是法国人,里面干净简单的陈列,让人很放松。

轩然介绍了大理很多有意思的咖啡馆给我,弄得我心痒痒,找个时间一定要去感受一下。谈及收获,轩然发现自己的心开始学会享受平静,能够慢慢脱离掉身上的浮躁,整个人都能很平静地对待自己的人生,以及家人和朋友。

如果你也爱上了大理的天空,不如留下来,开一家你的咖啡馆吧!

5/7 有氧书吧

你的每个梦想,都应该是纯粹的。

你的名字,

于你而言,

是作业本上的印记,

是点名簿上的成绩,

可对于我,

是过于纯粹的梦想,

纯粹得做梦都想。

白羊座

第一次去重庆,是大三那年的国庆假期,和一位学弟去的。去了洪崖洞,去了渣滓洞,还坐错了车,晚上十一点转了半个重庆。坐错车也没有影响心情,拥挤的中巴车上,看着窗外的夜景,五彩缤纷的灯光,格外沉醉。看到一栋楼上的三个霓虹字“夜重庆”,突然有些激动,我跟旁边学弟说:“要是大学毕业能来重庆工作就好了。”

后来又和电台的同事来过,听好朋友满馨蔚的音乐专场时来过,参加重庆的艺术集市来过。我很喜欢这里,而且在很多方面重庆比成都更加文艺,有很多不错的民谣歌手和很多有才的创作人。

这里有不错的酒吧,更有很多有意思的咖啡馆。

在重庆沙坪坝四川美院附近,有一家“有氧书店咖啡馆”。这个名字吸引了我,氧气是透明无色的,搭配书和咖啡,这样的组合,想想就是美好的。

走进店里,能感觉到这家店的个性,既像一间有故事的仓库,也像一间收集生活片段的温室。大部分墙面都是白色的漆面砖块,挂上几个大小不一的空画框。中间是一根树枝,挂上一些卡片,似乎就是幸福氧气的中心来源。店里还有很多复古的柜子和书架,放着书籍和多肉植物。

这家店的主人叫汪阳,因为想开咖啡馆这个念头从小就有,想到有人期待喝自己做的咖啡就觉得幸福。秉着白羊座的一股冲劲,他终于开了这家有氧咖啡书店。

这家店在四川美院附近,学校的学生大多是怀揣艺术梦想的孩子,而这里也成了展示他们才华的空间,经常有展览在店内举办,艺术与生活是一体的,艺术和咖啡总是亲密的。汪阳告诉我:“绘画是艺术!摄影是艺术!客人的一个微笑也是艺术!”原来每一个触动心头的瞬间都可以成为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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