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8日,就在圣卢克的安保人员将他护送到停车库3天之后,他将车停在了宾夕法尼亚州阿伦敦一个距离圣卢克不过10分钟路程的停车场内,另一个重症监护病房的夜班工作开始了。他还是提前到了病区。转院到圣心医院的过程相当简单。一份如实表明“2000年至今,在圣卢克医院工作”的简历,加上一封还算中肯的推荐信,让他的这次转院看起来很正常。但查理不知道的是圣卢克的管理层在他离职之后给很多同行的医院打了电话。不过,无所谓,他们还没给圣心医院打电话,而且正巧赶上这里急需人手。查理心无旁骛地一头扎进了病房,他应该立刻开始新的工作了。
库伦感觉自己很喜欢在圣心的工作,他已经开始喜欢上那几个同事了,尤其是一个叫凯瑟琳·维斯托夫的年轻妈妈。跟他一样,凯瑟琳也是个新人,单身,只值夜班。工作开始还不到一周的时间,他们就开始约会了。像往常一样,查理很快就显露了本性。两周后他就接到了内容熟悉的电话,告诉他可以不用回去上班了。即使这样,事情还是有好的一面。凯瑟琳很为自己的新男友感到难过,风波来袭,但不知何故,分离反而让这件事儿变得浪漫起来。几个月后,查理将行李装进自己的福特,搬进了凯瑟琳在伯利恒租的公寓中。
这次在圣心医院为他开出的停职通知单上,原因写的是“人际关系冲突”。查理认为估计是一些老护士听到了什么关于他的传言。事实上,圣心的一名护士曾经在伊斯顿医院工作过,施拉姆因为地高辛死亡的事件现在依旧还在那里的员工间流传。她听说过这个故事,并且很快圣心的其他同事也都听到了这个故事,大家一致对管理层施压,威胁说如果不把库伦开除,他们就集体辞职。查理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他也没必要知道。底线足够清楚了:他需要走得更远一点儿。幸运的是,一个全新的开始正在州界的不远处等待着他。查理准备回到儿时的家里了。
查理还是能利用圣卢克医院开出的那份推荐信找到好工作的。后来医院声称,通过劳克林的调查,风险经理瑞达和护理科的主管科勒详细撰写的一份调查报告,加上圣卢克医院法律顾问的分析,发现似乎没有一例可疑的死亡案件可以同找到的维库溴铵的空瓶子有直接联系,当然也没法同查尔斯·库伦在医院的表现联系在一起。不过,圣卢克管理层的领导们还是不希望库伦在健康护理的圈子里继续工作下去了,显然其他的医院也不应该留这么一个隐患。
2002年8月,圣卢克医学院事务处理中心的副主席查尔斯·桑德拉给自己在伯利恒地区的同僚们打电话,问他们是否遇到一些牵扯到一位叫查尔斯·库伦护士的奇怪事件,并且告诫他们在雇用这个人的时候一定要慎重考虑。首席执行官文斯·乔瑟夫和律师保罗·劳克林也给出了相同的建议。但是,桑德拉、乔瑟夫和劳克林都不约而同地把这件事情私了了,没有人想过要将此事捅到公众、警察或是州护理委员会那里去。不幸的是,萨默赛特医疗中心同他们一样,不在通知的名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