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凤溪看到荷包里的三百两银票,觉得左胸口那里热热的。
出门在外的人最熨帖不过是有人牵挂,就好像浮萍有了根,风筝断不了线。
叶凤溪把这封信放在胸口的衣襟里,下楼吃饭去了。
等菜的功夫,玦明颜朗背着一个包袱又巴巴的跑来了。叶凤溪没问玦明颜朗去了哪儿,玦明颜朗也没问这段时间叶凤溪干了什么。
即使这段时间两人以表兄弟相称,但在外行走,不多问就是一种自我保护了。很多时候知道的多并不是一件好事,而看穿不说穿才能继续相处下去。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世间不乏聪明人,缺的是适当糊涂的人。
两个人吃完饭也没有再多话,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
玦明颜朗打定主意跟着叶凤溪,而心心念念扩展自己羽翼的叶凤溪可不知道他的所谓便宜表弟已经打算好赖着自己了。
缘分就是奇妙,没有道理可言。指不定在叶凤溪心里这就是孽缘。
第二天一早,叶凤溪就去募兵的地方报名登记去了,玦明颜朗也屁颠屁颠的跟着报了名。
两个人接下来的日子就在城里四处逛逛,玦明颜朗纯属是瞎溜达,而叶凤溪则在有目的的视察一些店铺。叶凤溪在人流量比较大的地方盘下来了一个正在甩手的店铺,以备他用。
两天后,募兵处就要对此次招募的兵士进行排查考核了,毕竟一个国家的安宁还是需要依靠兵将的守卫,如果兵士的质量普通一锅混着的杂烩,参差不齐,则会严重影响将领的排兵布阵。
所以南国征兵的规矩还是比较严的,无规矩不成方圆嘛,即使现在外面并没有战火纷飞,但居安思危还是没错的。
通过一系列的考核和分配,叶凤溪和玦明颜朗被分配到了第二十八组。
这次募兵最后总共通过了三千人,根据简单的拳脚功夫和识文断字的考核,将一百人分为一组,总共分了三十组。
最后,负责考核的副将宁程对通过考核的人进行了一番说教,然后宣布,:“明日卯时三刻在城门外不远的场地集合,届时会由我来继续安排大家接下来的训练任务,请早不请晚,我们会把明天早上的见面当做二次考核的一部分。希望你们明白,军令如山,令行禁止的道理,现在,散!”
叶凤溪和玦明颜朗也不着急走,急着走门口太过拥挤。但两人也没有落在最后,只是不急不缓的回了客栈。
“表哥,明天咱们出了城是不是就不能回来了?咱们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脑子。”叶凤溪现在已经十分嫌弃玦明颜朗了。
玦明颜朗听到这两个字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所以表哥是觉得我平日里都没有带脑子的吗?
玦明颜朗知道自己如果再问咋,只会遭到更强烈的嫌弃,于是暗戳戳的回自己房间里反思去了,他还是不明白自己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年郎……呸,风流倜傥的少年郎,怎么就被说成了没脑子,明明自己是有才又好看的那种,大概是表哥还没有发现我的智慧吧,这就是所谓的深藏不露,对就是这样。
自觉想通了的玦明颜朗洗漱了一番,爬上床就呼呼大睡了。
本在看书的叶凤溪听着某人睡得像猪一样,十分无奈,也洗漱了一下,躺进被窝里休息去了,毕竟明日还要早起。
明日啊,又是新的征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