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叶凤溪就把玦明颜朗从被窝里拽了出来,逼着他洗漱完了,喝了一点稀粥,吃了两个包子,晃悠晃悠的去了城外。
因为来的还算早,两个人到城外的时候已经稀稀疏疏来了一小部分人,叶凤溪虽然没有想要跟别人交流搭话的意思,但是还是暗自注意着周围这些人的动静。
早上刚来,有人精神抖擞,也有人有点萎靡不振的样子,这些都不是叶凤溪关心的,他关心的是这么多人里面,有没有人可以为他所用。
这驭人之术也是要看天赋的,有的人即使什么都不做,就站在那里,就能吸引一大批人围着他转。有的人即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除了别人夸得一句,也没什么有能力的人可供驱使。这就是所谓的气场。
叶凤溪像模像样的在在整个场地上溜达了几圈,对于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了解的差不多了之后就去了一棵树底下。
为什么去树底下?
还不是因为玦明颜朗那二货好死不死的又靠在了这棵树的树干上眯着眼打盹儿。
俗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毕竟,在叶凤溪眼里,玦明颜朗就是个不靠谱的坑货。
昨日里负责选择的副将宁程也早早就到了,只是他没有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场地上,而是暗地里躲在了不起眼的角落,观察在场的以及陆续到达的这些人。
不管什么队伍,都需要新鲜血液的扩充,宁程此次的任务除了负责好新兵的训练,还要挑选出来几个表现极为优秀的人才。
所以在叶凤溪开始在场地上溜达的时候,宁程就注意到了这个长得眉清目秀但是为人处世比较老练的小少年。
叶凤溪可没有注意到来自副将的关注和思考,他只是看着靠着树干也能睡得跟猪一样的某人,想着自己任由这个麻烦精跟着自己怕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叶凤溪思考了没多久,就发现场地上有点躁动起来了,大家都朝着某一个方向去了,应该是负责的人来了。
果不其然,又是昨日里负责的那个副将,好像是叫什么宁程。
叶凤溪踹了一脚树干,吓得玦明颜朗一个哆嗦,一下子清醒过来,“是谁?”
一看眼前自家表哥嫌弃的表情,“表哥,是你啊。叫我就叫我呗,踹树做什么?要是不小心伤到了您老人家的脚可怎么办?”
玦明颜朗看着叶凤溪越来越山雨欲来的脸色,默默闭上了自己的嘴,还做了一个用针缝起来的动作。
叶凤溪现在完全确定自己不拒绝“便宜表弟”跟着自己就是个错误,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朝着人越来越多的队伍走去。
队伍的排列都是由宁程身边两个参将负责的,宁程只负责站在前方看有没有可塑之才。
玦明颜朗跟着叶凤溪默默站在了队伍的后方,听着两个参将在那儿**叨叨的训话。
叶凤溪注意到副将宁程都掏了掏耳朵,估计也是被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唠叨到了。
于是,宁程对两位参将交代了一下,开始第一天见面的安排。
由于今天算是训练和考核正式开始的第一天,宁程通过刚才的观察和研究,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计较,“今天大家都表现得很好,没有人来晚。所谓,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所以,我在每组中间根据我的观察选出来了一个暂时的组长。”
宁程话说了一办,底下一片哗然。玦明颜朗也忍不住戳了戳叶凤溪的肩膀,“表哥,你说那个副将会不会很有眼光的看上你?”
叶凤溪对于经常说话不着调的玦明颜朗已经有点免疫了,什么叫做看上他了……真的是白眼都不想浪费。
玦明颜朗看着叶凤溪根本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默默关注人群里爆发的意见。
宁程在下面哗然一片的时候就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他注视着面前一群蠢蠢欲动的热血少年,笑了笑,和风细雨般关怀的问道“都说够了吗?”
再怎么热血华章,毕竟都还是新人,哪儿经得起宁程这看似温柔如水实则感受到的都是暴风雨前的静寂,都纷纷闭上了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宁程清了清嗓子,”你们说完了吧,说完了的话我就接着说了。”
自然是没有人接话的,”现在,在场的都是待考核的兵士,以后是要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真汉子,你们现在要给我记住,现在的你们对上级的安排,只有绝对的服从。在接下来为期三个月的训练和考核中,你们尽可以凭自己的本事让我来看你的不服气只是嫉妒心作祟还是真的有本事。男子汉大丈夫,都是要用事实征服别人的,光是嘴上不服气是没有用的,记住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