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弦看见白素与另一个男人赤身躺在床上时,整个人已经崩溃了,当初的海誓山盟,当初那个完美的妻子,给自己无限希望的女人,就这样无情的撕扯他的心,他冲入厨房拿菜刀,不再有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的冷静,直扑这对狗男女。
可悲哀的是,他根本打不过那男人,而自己妻子,却一脸冷漠的站在一旁,看着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
“我们离婚吧,你带走属于你的,但你好像一无所有。”
“不,我们曾经那么相爱。”
“相爱?”白素冷冷一笑:“你知道你有多恶心吗?窝囊废一个,还可笑的以为我爱过你?做梦呢?”
徐弦疯了一般祈求白素回心转意,可白素只是冷嘲热讽,毫不留情的羞辱这个七尺男儿的自尊。
然后冲着那男人招了招手,那男人直接把徐弦扔出门外。
任由徐弦撕心裂肺的哭喊,引来路人围观,直到他昏死过去。
徐弦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本以为自己累晕了,醒来后,之前的噩梦就结束了。可那就是事实,无异于再给徐弦一次绝望的打击。当他听到电话里姑姑急切的告诉他,他的父母忽然病倒了。
早已经崩溃的他却还要硬撑着回到老家:“医生,我爸妈怎么了?”
医生无奈摇头:“病因尚未查明,还需要留在医院查看一段时间,这样,你先去交一下费吧。”
曾经身为医生的徐弦又怎么会不知道医院的这种套路,什么都还没做,先交钱。可你又不得不按照他们说的去做。
身上的储蓄并不多,结婚几乎用了他所有的积蓄,毕竟房子车子都是白素的,总不能结婚还要她们家出钱吧?
然而现在离婚,房产车产自然是归属于产证上面的所写名字者,他根本没有任何资格均分白素的这些。
照顾了几天父母,可病因依旧没有找到,简直匪夷所思。如今的徐弦,工作没了,爱情遭遇背叛,亲人病重,身无分文,还挂了几个让人耻笑的头衔。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让人绝望的吗?
夜里,这里又一次下起了小雨,即便雨水那么温柔的滋润着这片土地,可打在徐弦身上却如同钢针一般,刺痛着徐弦的全身,徐站在医院大楼的楼顶,不会有人发现他,他不希望有人来拯救他,这样的生命,拯救了不过是生不如死。
徐弦急速坠下,只是那零点几秒间,这一切就能结束,可徐弦却毫无感觉,他依旧感觉得到冰冷的雨水刺痛他的全身。
“这般死去,你就真的甘心吗?”说话之人,正是婚礼那天找到徐弦的僧人,只是这话,已经不是一个僧人应该说的了。
和尚见徐弦眼中依旧黯然无光,存有死气,闷哼一声:“老衲早就提醒过你,你那妻子是条蛇妖,你之所以工作时心不在焉,萎靡不振,完全都是因为她日夜吸取你的精气,而当你毫无价值时,她自然一脚将你踹开了。”
徐弦眉头微皱,却依旧沉默不语。
和尚见有起色,连忙又愤慨道:“还有你父母,一直以来身体都极好,而且你父亲是中医,对与养生极有心得,怎么可能说病倒就病倒?而且病因还无从查起,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徐弦心头一颤,经过这和尚这么一说,父母这事,确实有些蹊跷,以至于他终于开始怀疑白素了。可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世上真的有妖怪。
和尚也不管他想没想明白,掏出两粒金丹递给徐弦:“这是驱邪丹,你给你父母服下明日自然会好,到时候你再选择是否相信老衲。”
徐弦接过金丹,愣了愣神,心想要不就死马当活马医,不说医院治不治得好父母,现在自己确实没钱了,父母的财产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用钱续命的事,自己看了不知多少了,到头来只是让生命更加痛苦罢了。
顺口想要道谢,可转身,却发现周围空无一人,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神佛妖魔?自己从那么高的楼顶跳下来,根本不可能用接的就救下自己,物理上便有这个说法,高空下坠的重物用手接,立刻就会砸断手臂。而自己却安然无恙,是那个和尚救的,不会有错。
正如和尚承诺的,服用金丹后,徐父徐母身体渐渐好起来,也出了院。
这样一来,徐弦渐渐相信起那和尚。
那和尚又找到徐弦,徐弦看着此时慈眉善目的和尚,对其神鞠了一躬:“大师,很抱歉上次对您不敬。”
“施主不必放在心上,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收服蛇妖,替天行道啊。”
本以为徐弦知道蛇妖把自己害得这么惨,徐弦本该与蛇妖势不两立,可和尚却没料到,徐弦并没有要报仇的意思:“大师,这事便过去了吧,我并不想再与那蛇妖有什么瓜葛了。”
和尚见状不禁急了,好说歹说,就是想拉着徐弦去降妖,然而徐弦却终究还是对白素下不去手。这段时间经历了那么多,让徐弦彻底看透了,本以为拥有了爱情就拥有了全世界,或许失去全世界时,那种疼痛,撕心裂肺;可当失去的找不回来时,还是要珍惜眼前的。只要父母安康,其他的似乎并不重要了。
自己也死过一回,既然老天爷让自己活下来,那就好好的活着吧,没必要再去触碰那些伤心难过的事了。
断了就断了,她不再迫害自己,自己也别自讨苦吃。从此形同陌路,各自过各自的人生,不是更好?
和尚苦劝不得,忽然大手如虎钳一般抓住徐弦的肩,恨声说道:“你以为你不去招惹她,她就会放过你吗?你以为是你运气不好遇到了妖怪吗?施主,莫要再执迷不悟了,你与她的孽缘,早在千年以前,便结下了。”
和尚面目变得狰狞,如果不是他抓住了徐弦,徐弦恨不得立刻逃离。
“你可知道白素贞有多恨许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