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弦最近工作总是有些提不起精神,同事时不时的开玩笑,让他晚上节制点。可只有他知道,那种事自己做的并不多。
这种状态,少不了挨批评。但徐弦却有些充耳不闻的架势,依旧我行我素,时不时的偷懒,玩手机。
“徐弦!你到底还能不能干?不能干滚蛋!”主任是一中年妇女,也许是更年期到了,容易爆炸,可对于徐弦的所受到的责骂,旁人竟一点同情的想法都没有,他的懒散越来越得寸进尺,指挥着护士,实习医生干着他的私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如果他真的是因为工作太忙,以至于私事也需要同事帮忙,那大家帮帮也就帮了,可他总是把工作用着各种理由推给别人,自己则闲置自己。
对于主任的批评,徐弦连连称会改正,但似乎也没有什么实际行动,这让主任彻底放弃了他。
如此,身边的人对他似乎越来越冷漠了。
这时候,白素就更显得重要,如果不是白素,徐弦觉得自己可能就要怀疑人生了。
直到患者闹到医院那天,这回真的把徐弦吓坏了。
医院领导都坐在对面,一个个布满皱纹的脸因为气愤,更像枯竭的生命,这么端坐,如同地府审判一般恐怖。
“那么一个小病,你都能给开错药了,你知道这对我们医院的名誉有多大伤害吗?收拾东西去吧。”
回到家,徐弦一转之前的阴霾,换上一张笑脸,因为要面对她。
“累了吧,你先去洗个澡,晚饭马上就好了。”白素戴着围裙,竟比初识她的时候更多了份温婉。见到她,徐弦感觉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世界依旧美好,日子因为有她在也不会多难过。
躺在浴缸里,思考着明天依旧“正常上班”,然后去找其他的工作吧。
可即便他的学历不低,然而这么多年安逸的医院生活,让他并没有那么丰富的阅历,当工作单位看到他竟然是被医院辞退的,都不免会对他的业务能力产生怀疑,作为医生被医院辞退,大多都能猜出个中缘由了。
无疑,徐弦处处碰壁,起初每天穿的光鲜亮丽去“上班”,到了公厕换上求职用的正装,后来却还要带上一件背心和运动裤。
看着头顶艳阳高照,徐弦曾经拿笔写名字都觉得麻烦的手,如今却要扛着铁锹,搬着比他自己都重的砖头。
可每次回家,他依旧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在饭桌上,跟白素讲着医院里的“悲欢离合”。
白素则依旧如以往一般,扮演者聆听者的角色。
正是因为白素的态度,徐弦便更觉得有希望。
规划着时间,求职,搬砖,生活,一切都好像那么正常。
徐弦把这一切归功于他温柔贤惠的妻子白素,对她的爱,徐弦感觉到已经深入骨髓。如今,她是自己的一切。
工地对面的大楼里,白素依旧一身白装,冷眼看着工地里挥汗如雨的徐弦。
身后缓缓走出一男人站在其身旁,此人正是囚牛,囚牛把同样将目光放在远处的徐弦身上,淡淡的说:“这就是你所说的折磨?我看他依旧乐在其中啊。”
白素冷冷一笑:“会长,不曾拥有便不会因此而难过,而得到的越多,在你失去时,便会越痛苦。”说完她眼中的冷光倏地黯淡下来。
“然后呢?现在不比从前,情伤太容易被治疗了。你的这些算计,恐怕也只是给他的人生上一课罢了。”
“不,他今后不会再有人生,只有地狱般的痛苦。”白素眼神又突然凌厉起来:“就像我被压雷峰塔下一般,生不如死。”
“既然你都计划好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不过你小心点吧,那人已堕魔道,修为今非昔比,你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哼,行尸走肉尔,他不来便罢,他若敢来,我连他一起折磨!”
囚牛见劝不了,也不多说,叹息一声便默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