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刚才那个婢女面前,亲切地问:“这位姐姐,我还不知道领主喜欢吃什么呢,你能够告诉我吗?”
那位婢女面露难色,说:“这个,我也不清楚……要不你去后院问一问掌厨,他可能正在砍柴。”
说着,她朝一个方向指了指,又说:“穿过这里,直走就到了。”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韩宓夭报以一个甜美的微笑,说:“谢谢。”
厨房太大,韩宓夭几乎是一路小跑绕过了重重障碍,还不忘有时停下脚步与大家点头微笑以示亲切和蔼才到了后院。
后院挺大的,四周堆满了好多柴火,她向四周转了一周才看见有一个清瘦的身影在砍柴。
那个应该就是那人口中所说的大厨了吧。不过掌厨不都应该很胖吗?他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吗?
韩宓夭将信将疑地走过去,轻声问候道:“请问你是掌厨吗?”
那个身影顿了一下,随即放下手中的斧头,转过身来,说:“嗯,我是的,姑娘找我有事吗?”
韩宓夭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穿着麻布衣的清瘦青年竟然有一副如此俊朗的面孔。
不似余绥昀的飘逸出尘,阳刚却又邪魅,他却是白净如瑕玉,感觉像是人间至宝却又落俗,是那种更加接地气的俊逸。
若是一袭白衣定是风度翩翩俊逸书生一枚。如果余绥昀在韩宓夭心中是五星级美男,那么他就是三星级的------少了拒人千里的仙气,多了平易近人的真实。
看见帅哥韩宓夭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一下,咳了一声后,说:“那个……我想问一下,领主她喜欢吃什么啊。”
“你是新来的?”他脸上没有表情。
“嗯。”韩宓夭又问,“你能告诉我吗?”
他转过身去,拾起斧头又打算开始砍柴,那副瘦弱的身躯看起来真不像一个砍柴人的身子。
他淡淡地说:“领主喜欢重口味的,还喜欢吃肉。”
“哦------”一个尾音的延长引出了下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韩宓夭。”
他身形又是一顿,转过身来,语气中有微微的诧异,说:“你是戮国宰相的女儿韩宓夭?”
糟了,没想到我这么出名啊,要被这里的人知道我不是死吗?!
她想也没想冲进他怀里然后用手死死捂住他的嘴,蹙着眉,眼里闪着危险的光芒,威胁道:“不许动,不然小心我杀人灭口。”
男子觉得有些好笑,这捂他嘴的力气都小的可怜人还比他矮大半个脑袋要踮着脚来捂,还敢威胁他。
不自知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笑。
韩宓夭捂着他嘴的手感受到他的笑意,见自己的威胁没有一点作用,又说:“笑笑笑,笑什么笑,说,你怎么会知道我!”
男子稍微用了点力就把捂在他嘴上的手拿去,嘴上没笑了眼睛里全是笑意,说:“京都第二大美人,谁人不知?”
“这倒也是哦。”韩宓夭小声的嘀咕又狠厉厉瞪着他说,“那你别把这事跟别人说,听到没!”
“好。”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
韩宓夭听到之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又拽拽地说:“你叫啥名?”
他本来已经敛好了笑意,可现在看到她拽拽的样子觉得挺可爱的又笑,说:“江淮笙。”
韩宓夭得到答案之后满意地离去,边走还边小声兴奋地嘀咕:“我这是走了什么****运,又与一位帅哥交了朋友。真是机智如我啊,哇哈哈哈!”
最后那几声还笑出了声音。
韩宓夭发觉自己太过得意忘形了,又转回身去对着那个正对着她的江淮笙说:“呵呵,没什么事了,你快砍柴吧,别杵在那浪费时间了,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啊。”
一惯不平易近人的他竟然在此刻笑出了声音,笑意蔓延在他的嘴边随后荡漾开来,心情好久都没有这样轻松愉悦过了,至少在被抓到这里之后是这样。
或许有一个人有很多小缺点,但是她总会找到一个对她甘之如饴的人去包容她的一切不完美。
走回厨房,韩宓夭思揣着做什么菜给领主。
重口味是吗?喜欢吃肉是吗?那来个剁椒鱼头?宫保鸡丁?重庆辣子鸡?或者是泡椒凤爪?
不过这些好像都不会做。
不过这些菜是谁做并不重要吧,关键是做出来,要不去求助江淮笙?真是机智如我。
走到后院,江淮笙仍旧在砍柴,挥汗如雨。
“那个……淮笙啊。”韩宓夭自己都觉得肉麻的要死,“你帮我个忙行不?”
有求于人必须嘴甜,必须客气。
他仍旧在砍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说:“什么事情?”
韩宓夭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说:“你帮我做一份剁椒鱼头,宫保鸡丁,红烧肉行不行阿。”
他放下手中的斧头,用衣服擦擦汗径直走过韩宓夭,说:“好。”
韩宓夭兴奋得比了个yeah,表情既开心又扭曲,恰好被他的余光给瞄到了,一阵憋笑,肩膀微颤。
既然做了甩手掌柜那也就要做个彻底,韩宓夭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无聊得玩起了头发。
实在无聊了有抬起头看一下江淮笙,他正在聚精会神地炒菜。
韩宓夭咂舌,都说认真工作时的男人最帅果然不是编的。
最帅啊。又想到了余绥昀,他现在是不是冻死在山洞里了,哎,命不好啊。
韩宓夭抬头看窗外,却发现一个身影异常熟悉,那个穿着白衣的是谁啊?
韩宓夭眯起眼睛想要看的更加清楚,实在不行,她就走到窗边去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人真是余绥昀啊。
等等,他旁边那个花花绿绿的矮胖子是谁?尼玛,是那个啥花领主。
只见余绥昀负手而立望天,花领主一枝红梅在手似乎是要献给他,听不到他们再说什么,韩宓夭只当那花领主在求爱。
真是牛粪要去糟蹋鲜花啊,余绥昀你怎么不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