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悯书,上古遗留神物之一,不算入神器之列。书中记载众多失传及独门剑法,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尘封历史及谜团,万物皆收入其法眼,无所不知、无奇不晓。这本书几百年来被众多仙道中人、各派人士、妖魔两道、异士能人所争抢。其书可化为兔耳少女,以此掩护原本的身份。此书带有法力,灵力耗损太多需以人之精气补充。天悯书与仙界中人打斗时受重伤,后逃于一山洞,被当地狼妖之王所救,狼妖之王爱上其书少女状,为能使得天悯书早日恢复功力在其势力范围四处搜捕路过人的精气。那日樊樱婳北上寻殷琛墨经过此地被狼妖群所发现,妄图吸其精气疗天悯书之伤,不料令狐公子恰好路过将生命垂危的樊樱婳所救,化作兔耳少女的天悯书见局势不妙慌忙逃出护狼妖之王周全,以其自由交换狼妖之性命,后被令狐公子收入袖中,运功恢复了天悯书的法力。
午时。焚灵宫。
令狐公子御剑送樱婳回宫。二人身处花园。
“本公子,得走了,照顾好自己,要是想我了就咽下一粒红豆,我便能感知你所在来找你。本公子有空便带你四处游玩,去我笙阙门转转,要是殷琛墨那个家伙对你不好给本公子说,本公子再好好教训教训他。”
令狐摸摸樊樱婳的小脑袋,满眼都是溺爱和疼惜,像是在伸手触摸一朵娇柔的花朵。他的笑从嘴角蔓延到眉梢,暖得人心头一阵惊涛骇浪。
樊樱婳答道:“我知道了啦,墨哥哥对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你快走吧,被那些黑衣侍卫发现了就不好了。樱儿定会想你的。”
她说罢,紧紧抱住令狐灏琮一副依依不舍的神情,无奈相逢总是短暂的。
“本公子决定将一样东西留在你身边。”
令狐从宽大的袖中掏出一本写着“天悯”二字的书拿在手中,再试图塞给樊樱婳。
“这???这可使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收下呢!”
樱婳极不情愿的推脱他的好意,毕竟这本书实在太难得又是众人所争之物。
“它留在你身边也算与我有个照应,来日你觉得确实麻烦,还给我便是。”
令狐灏琮又将天悯书往樊樱婳的手里硬塞。
“这不妥吧,你还是自己保管比较好。”
话音刚落,令狐一溜烟的跑了,免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这下她不想要也得要了。
殷琛墨追上正在苍穹御剑的令狐。
他一袭白色布满深蓝色云朵花纹的长袍在空中御风而扬,如同天神一般威武庄严,令人暗自心生钦佩和敬畏之情,他生来,就是个驰骋天下的王者风范,他冷漠如霜的气质是并无他人能模仿得了的,是刻在骨髓里的冻,拒人于千里之外。
“令狐兄,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令狐的御剑速度始终是敌不上昃夜剑的,一会儿功夫就被追上。
“你这么忙,怕打扰墨兄你嘛。”
“破我结界,还以为我未察觉?太高估你的隐匿术了。”
“那你看本公子在你焚灵宫还不是来去自如,你耐我何?”
令狐灏琮大笑起来,放肆而随意,他的声线是勾人而磁性的,不由得让人感觉有股魔性。
“下次没那么容易了。”
殷琛墨的语气冷又带着疏离的意味。
“那咱们走着瞧!”
“那试试看。”
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如离弦的箭般嗖一下就消失了。
樊樱婳回到寝室,拿出天悯书,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本书到底能干些什么呢?明明如此单薄,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却能让六界那么多人争抢。令狐还说将它留在我身边有个照应,一本书难道还能通讯不成?真是稀奇。
她把书摊在掌心,页页翻开,怎知书中竟只字全无,她顿时就给愣住了。
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翻到最中间那页时,突然书向空中投影出一大列发着金光的文字,全是密密麻麻的选项,乱七八糟的记载,无一不有。
她看得有些呆滞了。令狐给自己的果真是个宝贝,他对自己可真是好得太过分了。
怎么使用呢?用手点吗?还是用笔写在书中白页上?还是直接念出来想搜索的内容?
樱婳用手去触碰空中的那些泛着金光的字,结果却是透过她的手指,根本无济于事。她再从木桌上拿了枝毛笔蘸了墨往书上写上“剑谱”二字,也完全没有反应。她又再念了“剑谱”二字,效果也是全无。她皱了皱眉,有些发懵。
她只好再试试默念的方法。
剑谱,剑谱,你快显出来啊。
忽然,密密麻麻的金色文字更换了内容,上面写着“华山派凌云剑法”“峨眉派梦璃疾闪剑法”“衡山派十步平剑法”等等常见的门派剑法;还有“九心归一剑法”“噬魂斩”“苍天一啸爆发剑法”等不常见的厉害剑法,很显然这些剑法常人是没办法修炼的,都是道行上百年的仙人才有资格学的;甚至还有“煞神一点红”“诛仙剑法”“入骨刺魄剑法”等诸多歪门邪道所练的剑法和禁术。樊樱婳这个啥都不会儿的废材少女,看得目不暇接。
天悯书所投射的金色文字渐渐消失,书也似风化为一个身着粉色轻纱的兔耳少女,长相甜美而亭亭,两只兔耳满是白色的绒毛,看起来长又舒服,让人忍不住想去摸摸。光凭外貌她和樊樱婳倒是年纪不相上下,长辫子束在脑后,眼神纯真无邪,带着若桃花的笑容。亲切感油然而生,哪个人不想和这般可爱伶俐的女子亲近。
“主人。”
兔耳少女一开口便叫樊樱婳主人。
天哪,这是闹哪门子怪事儿,难道令狐就是叫她呆在我身边?
“啊?我不是你主人。”
“令狐公子说你就是我今后的主人了。”
“哦?是他叫你陪着我身边的?”
兔耳少女点点头,两只兔耳跟着摆动折了折,可爱至极
“嗯!公子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可可。主人,可可知道的可多了。我会保护主人周全的,虽然我的法力也不是很高,只能应付一些虾兵小将。无聊的时候可可能陪主人解闷,伤心的时候可可会逗主人开心,想听故事可可就讲给主人听,主人想知道什么可可都会帮主人迅速查到!可可是不是很万能呀,嘻嘻。我需要的仅仅是主人一点点精气。公子之前恢复了可可的法力呢,今后我只会听主人和公子的差遣!”
她说完就吐了吐舌头,卖了个萌,原来这不单单是本万能的书,还是个萌少女。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可可。”
樱婳摸了摸她的兔耳朵,雪白的绒毛触感之软绵,舍不得停下。
“应该是可可照顾主人才对,要是主人出了什么岔子,公子非得扒了可可的皮不可。”
“他敢?”
谁又舍得对这样乖巧的女子下手呢,更何况还是配有两只绒毛长耳的女子。看她天真不染尘埃的清澈眼神,和令狐一样干净充满暖意的笑容。莫非和令狐那个家伙呆久了的人笑容也会变得相似?
门外走近一高大伟岸的身影,所散发出的寒意连房间内都能感觉到。
“琛——”
殷琛墨从门外望见有一陌生人影,走了进屋。
樊樱婳转身望向一袭白衣的殷琛墨,他白衣上的云朵仿似会漂浮一般,栩栩如生。
“这位,可是令狐派遣到你身边照顾你的?”
“嗯,她叫可可。”
樱婳呲牙咧嘴的冲着殷琛墨笑。
可可走到樱婳身旁,傻傻的看着眼前这个威严、面容冷漠的男子。她也觉得殷琛墨长得实在太吸引人,他是理智而高高在上的,和令狐的潇洒倜傥各有千秋。
“你就是焚灵宫宫主殷琛墨阁下?“
“正是。”
传闻中的他喜静,做事冷酷决绝,别人很难亲近他,可帅得倒是六界无几人可比。可可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她倒是对殷琛墨的前尘往事一清二楚。
“可可能住在这里陪在主人身边吗?”
这儿是焚灵宫,既然殷琛墨已经知道她的存在倒不如光明正大的陪在樊樱婳的身边,要呆在这儿就只有征求殷琛墨的同意了。她的眼神像是在祈求一个满意的答案,两个闪闪发亮的眼球睁得可大了,张开嘴巴,两颗大大的兔牙显露在外。
殷琛墨没有作答,他的眼神从可可身上转移到樊樱婳身上,和她四目相对,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樊樱婳猛的点了点头。
殷琛墨点了点头,两袖一挥,向外走去,移动速度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可可和樱婳两人开心的在房里蹦蹦跳跳,这下多了个活吧宝,可有闹腾的了。
过了一会儿,薛若欣端了两碗碗银耳汤走了进来,她望了望樱婳,又打量着她身旁的可可。猜测她的来历和身份。
“小姐,这位就是可可姑娘吧,灵尊吩咐过了,叫我安排房间让可可姑娘住下,可可姑娘不如就住在小姐隔壁,小姐觉得怎么样?”
樊樱婳答道:“若欣,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什么小姐,和你一样只是寄人于篱下,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的。”又扯了扯身边可可的衣袖,接着说:“可可,怎么样?”
“那真是太好不过了!和主人离得这样近,可可求之不得呢。”
可可的笑无暇,直往人心里浸。
薛若欣把手中所端的两碗银耳汤放在木桌上:“那我待会就给可可姑娘收拾收拾房间,小姐和可可姑娘先把奴婢做的银耳汤喝了吧。”
“谢谢。”
可可像是见了什么新奇玩意儿似的,双手乘起头埋进碗里就咕噜咕噜的喝了个干净,狼吞虎咽的她,嘴角沾满了粘稠的银耳汤。
若欣和樱婳见她嘴角和脸上都沾有银耳汤滑稽样子,呵呵的捂嘴偷笑起来。
“你们笑什么嘛?真的很好笑吗?”
可可嘟嘴的样子和樱婳竟有几分相似,有个共同特点,就是一样的不服气。
樱婳笑着一把把她拉到铜镜前面,指着铜镜说:“你自己瞧瞧,哈哈。”
“原来真的很滑稽呀。”可可对着铜镜里的自己说话。
“小姐。”
“嗯?”
“没什么事儿的话,若欣帮可可姑娘收拾屋子去了。”
可可赶忙说:“不用这么麻烦的,我自己来收就是了,难得劳烦若欣姑娘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她再三推辞若欣也始终固执要帮可可收拾屋子。
“那多谢若欣姑娘了。”
若欣微微一笑,走出了屋子。
樊樱婳拿出手帕帮可可擦去嘴角和脸上的银耳汤:“可可,你不是无所不知吗?怎么见了碗普普通通的银耳汤激动成这样子了?”
“主人,人家是天下之大无所不知,但并不是天下之大无所不试。我对于很多事情只是知道,并不是去验证过。书中记载这银耳汤甘甜可口,今日一尝,果真如此呢!”
两人其乐融融的手拉着手,宛如相识多年的旧友。
樊樱婳并不知她与可可在数百年以前就有着很深的渊源,也未曾预料这本天悯书对于她日后有多么重要。
冷清的焚灵宫越来越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