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的母亲,花芙蓉,她人如其名,面若芙蓉,眼若灿星,笑时嘴角梨涡深陷,行时如轻风抚柳姿态怡人,只是可惜,她身高不足一米五,从来都不能站在人群中第一个夺人眼球。她只属于耐看性的小美人。
阿生与花芙蓉的关系并不亲厚,也许是自从阿生三岁后,她就不在身边的原因。虽然吴京常会带阿生去看花芙蓉,他们彼此除了互相打量一眼后,很少过问彼此的生活琐事。
花芙蓉过的并不好,至少相对于吴京来说,她过得很寒苦,一年到头只有一身新衣装扮,但这些从没打消一个美人的坚持,她的头发,她的面孔,她的手指,从来都是干净美好,如一个大户深闺里的大家小姐。就是这样一个很在乎自己的女人,突然有一天愿意收养吴京无意中带回来的小女孩,那个女孩就是春晓。
春晓的开支是阿生负责的,怎么开始的,阿生已记不清了,只是后来,阿仪有些不甘的对阿生说:“养她的开支一直是固定的。若她善心发了,想把上海滩的小猫小狗全收养来,你是不是全部都要负担?”
阿生皱着眉头看了看阿仪,那时的阿仪掌管家里家外的所有财务,她叹着气把财本丢给阿生:“我累了,这些你自己打理吧。”
阿生只是随意翻了翻就看出了端倪,春晓的开支太大了,跟他打理的人间天堂里的姑娘有得一拼。他只好陪着笑,把阿仪搂着,按到他的主位上:“阿仪,这事你别管了。她的开支按以前的给。春晓,我放到人间天堂吧。”
春晓被阿生带走时,花芙蓉竟没有一点不舍,这让阿生一整天的不愿答理人。
十岁的春晓在十六岁的阿生身边长大,从开始喜欢阿生再到缠着要向寒川,这个过程很短却很让人哭笑不得。有时阿生实在无奈了,也会问春晓:“你是我花钱养大的,你怎么会觉着别人比我好呢?”
春晓说的很简单:“因为你也听他的。若他听我的话,你也会听我的了。”
阿生直起身子,从那时起再不理会痴情的春晓,后来逼急了,他只说:“我喜欢谁,都不一定会听她的,更何况你一个路人?为这个目的,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那以后,阿生只听到身边的人说起春晓,说她来了,说她走了,说她哭了,说她急了,说她愿意听阿生的了。但这些,阿生装着没听到,只有在向寒川身边时,才会提起她,探他的口风。
吴京把车刚停稳,人就冲出了车子。在花芙蓉矮小的院子里,她正抱着看似睡着的春晓,轻轻的用手里的纱巾为她拭着面孔。
此时的春晓没有睁眼看阿生,也没冲阿生挤眼睛,仍是闭着,像等阿生来叫醒她似的。阿生苦苦一笑,若她的脸色不是灰白色的,他一定叫了,但现在,好像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花芙蓉猛然用手指着阿生的鼻子:“你说,你们对她说了什么?她回来后就哭喊不休,今早上把自己梳妆一番后,就、、、、、、她竟把我养的灵蛇放进了她的裙子里!这个傻丫头啊,她还是个处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