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还有,安家马上就要搬到京城了,安家小姐安若兰再过三个月就要和尚书大人的儿子成亲了……”
那人汇报完了便离开了。
花逝轻长长的舒着气,心中却是难以平复。安家才是杀害了我全家的凶手吗?
姑姑看见花逝轻的样子,才明白那件事对她的伤害究竟有多大。
“轻儿,你可还好?”
“还好,师傅。”
“我在城西给你准备了宅子,有时间你去那里看看是否还喜欢?”姑姑的重音放在了城西,当年叶家就住在城西!
姑姑说罢,便起身要出去。花逝轻一下子跪在地上:
“师傅,这八年来您对我的关怀无微不至,就像轻儿的娘亲一样。轻儿无以为报,只是求师傅给轻儿一个机会,能让轻儿为师傅做些什么!”
像花逝轻这种女子,是何等聪明,怎能不知师傅是有所图才养育了她。与其让师傅去指派她如何去做,莫不如自己找个台阶。
“轻儿,你就是太聪明!我要你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成为太子妃!”花逝轻的眸子一下子收紧了,什么?
“是。”
当今皇上刘泓,育有二子,一名安澜,一名卿未。长子刘安澜为太子,二子皆为贤德君子。
“但是太子,不是刘安澜,而要是卿未!”
“这……”
“我要你辅佐他登上大宝!怎么,你要拒绝师傅?”
“轻儿不敢!轻儿一定尽心竭力。”
“那就好,师傅自然是对你一万个放心。每个月初八,你到城外的保国寺去见我,另外若是有什么别的事情,我会派人到你那去。”
姑姑交代完,便走了出去。花逝轻一个人呆在那里,太子妃吗?她与皇家怎么可能有交集呢?
既然师傅让这么做,自然就有了她的打算。
果不其然。
三日后,花逝轻便搬到了城西,不过叶府被安家占着,自己的宅邸在不远处,正对着二皇子府。
说起这二皇子,也并不是说没有野心,在朝中积聚势力也有多时,只是在皇上和太子面前掩饰锋芒。
“为何那里聚了那么多人?”卿未下马,问道。
贴身侍卫无风说道:“殿下还不知道,这几天您陪郡主殿下狩猎去了,咱们王府对面住进了一位姑娘。那可真是倾国倾城啊!”
卿未向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无风接着说;“这位姑娘不知是从何而来,只是一传十十传百,远近的人都知道这有一位美人了。”
“走吧。”卿未没有对说什么,而是直接进了皇子府。
一个衣着凌厉的女子出现在花逝轻的身后。
“你是?师傅派来的?”
“我叫萧凝落。”
那女子话不多,眼神好像可以杀人似的,锋利的很。
花逝轻从二楼的窗户看了看底下围观的人,微微蹙眉。一转身,萧凝落便不见了人影。原来她冲到楼下,抽出利刃,围观之人便溃散了。
午后,闲来无事。只听见街上一阵嘈杂。
“快让我进去!小心我告诉表哥殿下你们几个小奴才欺负我,有你们好看!”一个性情有些乖张的女孩子从马车上下来,便要往皇子府里冲。
“苏嘉郡主,殿下真的不在府中!”
萧凝落见花逝轻多看了几眼,便说道;“要是大姑娘觉得她吵着您休息了,我这就下去把她杀了。”
花逝轻摇摇头,两条云眉微蹙;“听见那人叫她什么了吗?郡主,杀了她,我们哪还有好日子过?”
萧凝落倒是一脸的不屑,道;“大姑娘尽管放心,不就是一个疯疯癫癫的丫头么?我杀人,自然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花逝轻喝了一口茶,微微摇头,看着那个苏嘉郡主;“不对,她的眼神让我感觉非常奇怪,似乎很警觉地看着周围,这个女子绝不是那种天真烂漫的女孩,绝对不简单。”
“大姑娘好眼力。”
“以后别整天背着一把剑了,太引人注意,不如换成一把伞吧。”
“是,就算只是一根树枝,一样可以保护大姑娘周全。”
那个苏嘉郡主依旧在门口疯闹。
“你们几个狗奴才,本郡主你们都敢拦,想不想活了!信不信我让表哥杀了你们!”那个苏嘉郡主双手叉腰,气得表情都有些扭曲。
花逝轻嘴角轻轻一勾,细声细语地对萧凝落说:“凝落,叫人准备一些礼品,我要去对面的皇子府看看。”
“是。”
花逝轻起身坐到镜子前,冲着镜子里的自己道;“这辈子你注定做不了什么好人,就不要想有什么好下场了。”
苏嘉郡主闹了一会儿,见实在不让进,就悻悻离开了。
暮色渐暗,如花逝轻的瞳仁一般深邃。萧凝落站在她身后,只感觉这个女子弱不禁风的样子,却有什么让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都感到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