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我听木樨说我昏迷了三天。“人呢?怎就你一个?”我看着房里冷冷清清,不由问道。却听木樨道:“太子殿下和燕王去审问刺客了。王后急着来瞧长公主,出府时动了胎气。”
我一惊:“嫂嫂有孕了?我怎不知?”
木樨道:“刚查出来,才三个月,正是不稳的时候。”
我叹口气:“此番倒是我连累嫂嫂了——万幸嫂嫂无碍。”
我又道:“是怎么回事?”
“怕是太子。可奴婢不懂太子为什么要殿下的命。”
为什么呢?他要我的命,还要什么理由吗?我挥挥手,示意木樨退下。
我特地安排了一场行刺,便是为了能躲过这洞房花烛夜,却不料是多此一举。
同木樨说了一阵子话之后我便感到十分疲惫,木樨侍候我喝了药我便又睡了。我再醒来便看到嫂嫂一张放大的芙蓉面,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想来是哭了许久这几日又没睡好的缘故。
“嫂嫂。”鼻子一酸,我哽咽地唤她,“嫂嫂别担心,婳儿没事。”
“可算醒了!听木樨说你早上醒过一次——现在感觉如何?肩膀可还疼?”嫂嫂说着眼泪又掉下来,我抬手替她拭泪。却听她又道:“那帮杀千刀的刺客!敢伤了我的婳儿,我非把他们千刀万刮了不可!”说着就要往外奔,我忙拉住她:“嫂嫂,都说婳儿没事了,你别再动了胎气!”
嫂嫂听我这话,才回过身来,抬手抚了抚小腹,表情终于柔软下来。
不多时,相里煦走进来,后面跟着哥哥。我忙起身见礼,却听相里煦道:“太子妃身子还弱着,这一阵子礼便免了——伯坤不介意吧?”只听哥哥道:“自然。”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道声“谢太子殿下”。
“王,可查出什么了?”嫂嫂一见哥哥,便向哥哥行去。
哥哥却瞧了一眼相里煦,见他面色无异才点头道:“那刺客掉了块令牌——是五皇子府的。”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极可能是五皇子府的人干的。不想没伤着相里煦,倒叫我这个太子妃险些丢了性命。
我听哥哥道:“臣乾还有些话想对舍妹说,可否请太子······”
相里煦倒也识趣,便道:“本宫书房里还有些事情,便先走了。”
满屋皆道:“恭送太子。”
相里煦走后,屋里便只剩我、木樨、哥哥和嫂嫂了。哥哥対嫂嫂道:“你也累了,便先回府吧。”“是。”嫂嫂走时,将木樨也叫了出去。
哥哥立在我床边,看着我,眼里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孽障!你若不想嫁,与哥哥直言便是,何须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我正欲装傻瞒过,却识趣的低头认错:“是婳儿不好——可婳儿的人还没动,是相里煦的人伤了我。且若嫁了相里煦,苏华两家怕都会惨遭灭门。”
哥哥惊讶:“此话何意?”
我示意哥哥凑过来:“哥哥可知,太子的帝佩是假的?”
哥哥更是惊讶了:“假的?你如何得知?”
我道:“我只知道那是假的,真正的帝佩在四皇子身上!”
“四皇子?!”哥哥沉思了一会,郑重道:“我明白了,我会查清楚,你万不可乱说!好好养伤,你这亲也成了,哥哥也该回燕国了。诸侯王无诏不得入帝都,今后想见你一面怕也难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