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君听了呵呵一笑,甩头甩掉那一份的不真实感觉,然后对沐天华道:“先生,你以前可不会跟我客气的,怎么这会竟然说要我招待的话。”
沐天华听了笑了起来,然后指着昭君道:“这辈子我收你做徒弟怎么感觉就是好似在惩罚我自己啊,这女心向外一点都没错,这会有了夫婿就忘记我这个做先生的了。”似乎是埋怨,可似乎又多了一些什么。
昭君也不气,只拉了呼韩邪到一旁坐下,然后看着沐天华道:“先生怎么知道我回原阳了,又是从哪里赶过来的?”
沐天华正了一下脸色,然后才笑道:“我一直就云游四海啊,这次听说汉匈和亲,才知道原来和亲的姑娘叫瑾瑜,对于这个名字,昭君,也知道我是最熟悉的,因为这是我给你起的学名,所以我琢磨这个姑娘可能就是你,所以就来原阳,半个月来了原阳,发现凤凰草居然开花了,我更加确定了,你要回原阳的,所以我今日就特地来将军府。”
“先生既然是半个月前来原阳的,怎么今日才到?”昭君好奇的看着沐天华。
沐天华笑了起来,然后对王襄笑道:“你这个女儿还是这么的好奇心强。”然后又对昭君道:“其实我原本没打算过来的,但是想想,凤凰草开花,注定你要北上,因此我才来,而且你也知道我生性就是随遇而安,因此自然就慢慢的来,所以到今日才到,不过想不到一到这里才知道,你们竟然早已经就到了。”然后又看了一眼昭君道:“昭君,我一生都没收什么徒弟,却收了你,只因为从你出生我就知道你来是来了前缘的。”
昭君迷惑的看着沐天华:“先生为何这样说,我有什么前缘要了的。”
沐天华笑了起来:“自然是有的,你的前缘是前生注定的,不然不会让你得到明月白玉琵琶,这凤凰草也不会为你而开花,并且愿意扎根在这个无聊的尘世间。”
昭君还是不明白:“先生,你越说我就越糊涂了,凤凰草开花跟我没什么关系,而明月白玉琵琶也不过是一个偶然而已,先生想太多了。”说真的,对于沐天华的话,昭君真是越来越迷惑了。
沐天华并不多做解释,而是对昭君道:“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如今我要告诉你的是,昭君,你的未来充满了无数的惊奇,希望你要做好绝对的心理准备。”
“惊奇,什么惊奇?”昭君不明白的看着沐天华。
沐天华却神秘一笑:“这一点,将来你就知道了,或者等到大单于乐意告诉你的时候,你自然也就明白了。”
昭君看看沐天华又看看呼韩邪,好一会才对呼韩邪道:“大哥,这有什么关系吗?”
呼韩邪微微一笑,只是看了一眼沐天华,他的眼中其实也充满的迷惑,不过却对昭君道:“我也不清楚,不过不管有什么惊奇,反正我会跟你一起面对的。”然后又提醒道:“还有,不要叫我大哥,叫稽侯跚。”
昭君苦笑不得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你真的好计较,不过一个称呼也计较。”
呼韩邪却微微一笑:“就是因为称呼所以才要计较,这个世间,只有你能称呼我为稽侯跚,而我也希望你除了称呼我为稽侯跚外,我也没让人称呼我的名字。”这呼韩邪有时候发现还真的是还斤斤计较。
昭君无奈摇头:“知道了,以后天天叫你的名字,省的你老是烦我。”说完又对呼韩邪瞪了一眼。
沐天华看了一眼呼韩邪,又看了一眼昭君,然后点了点头笑道:“也好,呼喊名字原本也是应该这样的。”
昭君一愣,不明白的看着沐天华,沐天华的嘴角却泛起一丝若有所思的笑容,就是这样的笑容,似乎让呼韩邪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然后看着沐天华:“你的笑容,我好似见过。”模糊中,似乎有影子,是谁,这个影子是谁?呼韩邪懊恼,为何自己竟然想不起来。
沐天华微微一笑道:“也许以后有机会,你会知道我是谁的。”然后也不多说什么,只对王襄道:“好了,这一路赶来我还真有点累了,将军能不能给我一个客房呢?”
王襄呵呵一笑:“自然可以。”于是让人带了沐天华去休息。
看着沐天华离开,为何呼韩邪心中却突然产生一种恐惧,好似会有什么东西是他所不能控制的。
昭君回头看呼韩邪,见他的样子,微微一愣,然后过去,直接拉了呼韩邪的手道:“稽侯跚,你?”
呼韩邪看见了昭君对自己的担忧,微微摇头:“我没什么的,只是心中突然闪出一些念头而已,怪怪的,不过过去了就好了。”
听了呼韩邪的话,昭君点了点头:“那就好。”
呼韩邪又看着昭君,好一会才拉起昭君的手,道:“昭君,我们再去走走吧?”
昭君也担心呼韩邪心中会有什么事情,因此点了点头:“好,走吧。”于是就和呼韩邪走了出去。
原阳的街道上并不如长安那样的繁华,虽然凤凰草改变了这里的环境,但是似乎已经习惯了,因此若不到集市的日子,很少有人会来这街道上摆摊子。
“咦。”昭君突然看见原阳接头一处摊位,有些惊讶。
呼韩邪顺了昭君的眼神过去,看见了街头竟然有一个卖扇的摊铺,呼韩邪看见那卖家,不觉也咦了一声。
呼韩邪和昭君相对一眼,然后走了过去,昭君道:“老人家,怎么是你,你怎么就卖起扇子来了?你不是卖灯笼的吗?”原来眼前这个人竟然是昭君和呼韩邪在长安街头遇上的那个卖灯笼的老人。
那老人看了一眼呼韩邪和昭君,似乎也认出了昭君和呼韩邪,然后笑了起来:“买灯笼是牵缘,卖扇子是送灾。看你们携手而来,看来我那灯笼扎的似乎也值得。”
“那么灾呢?”昭君诧异的看着老头:“什么叫做送灾?”
老人笑了起来:“扇子一扇,扇去了红尘多灰尘,这不就是送灾吗?”说完还随手拿起一旁一把折扇扇了一下。
“那应该叫做驱灾才对啊。”呼韩邪一旁道。
老人笑了笑,只摇头不语,然后放下手中的扇子,又继续手中的削扇骨,昭君见老头熟练的手艺,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老伯,你不是对扎灯笼很在行吗,我怎么看你对这做扇子也是熟练的很。”
老人看着昭君微微一笑道:“做什么事情都有一个适应过程,以前我是适应扎灯笼,那是因为在长安,在元宵,那样的环境下,我自然是要扎灯笼的,但是如今我是在原阳,在这个有些干旱的地方,我自然是要做扇子给大家送风驱灾,因此我此刻的手艺自然是做扇子比较熟练了。”
昭君和呼韩邪都一愣,呼韩邪看着这个老人,好一会才道:“我觉得你这位老伯似乎不简单。”是陈述也是肯定
老头似乎并不在于呼韩邪的话,只是淡淡笑道:“简单也是人,不简单也是人,只要面对眼前的人,何必去管他是简单还是不简单,何必管他过去又是什么来历。抓住眼前人,抓住眼前缘,这才是应该做的事情。”
昭君一愣,感觉这老头子的话似乎是话中有话,因此看着老头道:“老人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头微微一笑:“你们都是聪慧之人,何必问我是什么意思呢?”
昭君略略沉吟了一下,然后看着老头笑道:“看来老人家是专门为我们而来的。”
老头还是微微一笑:“来就是走,走就是来。”说着又继续做他的扇子。
呼韩邪则看着老头:“看来老人家此来是有目的的。”呼韩邪的眼中有一丝的精光,今日为何自己竟遇上这些人,先是沐天华,然后是眼前这个老人,为何这两人的神秘让自己也看不透。
老人似乎并不在意呼韩邪的眼神,只是笑了笑然后又看这呼韩邪道:“其实何必非要在意我的来意,你们不是这样俗气的人,应该不至于太过在意我的来意才是真的。”
呼韩邪一愣,然后看着老人:“老人家,看来你有话说。”
老人也没说什么,只笑道:“不如你们选一把扇子吧。”指指一旁各种的扇子,老人似乎更热衷的是让他们选扇子。
“扇子?”昭君一愣,但是还是拉了呼韩邪过去选,不为别的,只为这老人眼中那一份淡然和期待,让昭君觉得,她必须选择一把扇子出来才对。
这扇子也多,不管是折扇,团扇,羽扇还是鹅毛扇,芭蕉扇似乎一点都没少。
昭君随意看了一下,然后挑了一把鹅毛扇子:“就这般吧。”
呼韩邪见状诧异的看着昭君:“这里扇子也不少,你怎么选这把。”
昭君笑了起来:“我随你是去匈奴的,这匈奴又没有用扇的时候,倒不如用这把鹅毛扇做一个装饰品也好,而且鹅毛扇也不怕雪水啊,因此可以保存长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