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韩邪听了点了点头,的确去了匈奴也没什么好用扇子的,看来也只能当一个装饰品。
老人却看着这鹅毛扇笑了起来:“好啊好啊,鹅毛雪扇,终究要会冰雪之地,选的好啊。”
昭君一愣,然后直接看着老人道:“老人家,你也不用故作玄疑了,还是直接告诉我们吧,你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老人这会倒是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直接看着昭君这样开口。
昭君一愣:“为了我?”然后勉强一笑:“老人家,这个玩笑不好开啊。”
老人呵呵一笑:“我何必开什么玩笑,你前世欠下的情债,今生要你来偿还。”
昭君一愣:“我前生做了什么事情,竟然拖累到了今生?”又想起沐天华的话,更是让她猜不透。
老人看着昭君,然后微微笑道:“你前生是天上仙子,可是你却爱上了一个凡人,仙凡不的相许,所以你最后落得魂飞魄散,若不是一个好事者将你的魂魄凝聚,让你重新投胎,你如今也不过是人世间一颗尘埃。只是如此一来,你势必经历七情六欲,势必要完成那一份情缘才能重回仙界。”
昭君听了,然后歪头笑道:“能不能做仙女我从来不会在意,不管如何,但是我稽侯跚的妻子,所以就算前世有情缘,除非这个人是稽侯跚,不然我也还不了,而且不是稽侯跚,我还是宁愿做个普通人,因为我要和稽侯跚在一起。”
老人却很认证的看着昭君:“若这人就是你的良人呢?”
昭君回头看了一眼呼韩邪,然后对老人微微一笑道:“老伯,你多想了,其实你根本就不用问我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不管这个人是不是稽侯跚,但是我都不会放弃他,因为我心许他。做不做神仙又如何,还不如和稽侯跚好好过日子。”说完对呼韩邪微微一笑。
呼韩邪听了昭君的话一愣,然后看着昭君,他从没想到昭君会说这样的话,一直以来他知道昭君对自己是有情的,可是想不到昭君会说这样的话,一时间倒是让他愣住了。
昭君回头见呼韩邪愣住了,不觉道:“你怎么了?”
呼韩邪只看着昭君,眼中有深深的柔情:“昭君,你说的没错,你心许我,何尝我这心不也许你呢。”
老人似乎听见了呼韩邪的话,然后看着他道:“你确定你能心许,那么你确定你能将你所有的秘密不隐瞒人。”
呼韩邪微微皱眉,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个想法,好似这个老人知道自己所有的秘密,因此就这样看着这个老人。
这个老人也怪,只笑看着呼韩邪:“你的心中能走出来吗?”
呼韩邪微微一愣,然后低头沉吟:“我会考虑你的话,我也一定会设法走出来的。”
就凭这一句话,昭君知道,呼韩邪一定有他的秘密在。但是这个秘密一定也很深,不然不会让呼韩邪这样的奇男子油口难言,不过昭君并不怀疑呼韩邪,因此轻轻的抓住他的手,看着他,从她的眼神中,给他一种从未有过的支持。
呼韩邪看着昭君,心中有一股释然,只是似乎还有一点犹豫,因此看着昭君:“昭君,相信我,总有一日我会告诉你的。”银眸看着昭君,是一种期盼。
昭君含笑点头:“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所以不要为难,我不会怪你的。”只要和她在一起就好,两人相处,更多的是融洽过日子,何必计较太多了。
昭君的话很轻,可是却给了呼韩邪绝对的勇气,呼韩邪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昭君好一会才笑道:“昭君,有你这话就够了。”他没有走错,将昭君带在身边,是他感觉自己真正作对了的事情。
两人确立了心中的想法,才去看老人,却发现不知何时这老人和扇摊子竟然早没有了,若不是昭君手中还有一把鹅毛扇,只怕他们还只当自己做了一个相同的梦。
昭君满眼惊讶,倒是呼韩邪惊讶过后然后释然笑道:“这种事情也不是很稀奇的事情,看来这是一个风尘异人。”
昭君微微一笑,然后靠着呼韩邪道:“稽侯跚,我们以后一定要福祸与共。”
呼韩邪点了点头,紧紧抓住昭君的手:“好,从此后,我们福祸与共。”
昭君在原阳住了十日,这十日中,家人的关怀,丈夫的温柔,让她从心中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
昭君和呼韩邪的心似乎靠的更加的近了。
快乐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昭君和呼韩邪终于到了启程朝匈奴出发的时候了,也是奇怪的是,那沐天华,竟然在来到将军府第二日就离开了,好似并没有出现过一样,真的是来的蹊跷,去的奇怪。
不过昭君在经历过那个老人突然消失的事情后,对于沐天华的消失虽然好奇,却没有去追究。
将军府门口,众人送着昭君,昭君和呼韩邪叩别了王襄夫妇后,昭君又嘱咐自己的两个兄长要好好照顾王襄夫妇,毕竟此一去,昭君是再也不能回来了,关山迢迢,又是出嫁女儿,哪里还能回娘家。
含泪挥别,虽然不舍,可娘家终究不是长住的地方,呼韩邪看昭君眼中含泪,可却坚强不语的样子,让他很是心疼,心中更加决定一定要好好的珍惜昭君,让她不至于未来的日子不会因为别离家乡太远而难过。
车队缓缓前景,出了原阳就是关岭,过了关岭口就是塞外之地了,虽然去匈奴还需要行进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不过这已经不属于大汉的国土,昭君回头看了一眼关岭,微微一叹,然后和呼韩邪双骑而走。
“昭君,其实你若乐意,可以再原阳多住几日的。”呼韩邪这样开口道,不舍昭君难过,因此呼韩邪才这样道,
昭君微微摇头:“终究要离开的,因此多住也一样,还不如早点离开。”然后看着呼韩邪笑道:“稽侯跚,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就是心中还有一点不舍,过几日就没事了。”
呼韩邪点了点头:“我明白,只是委屈了你了,昭君。”
昭君微微摇头,然后笑道:“有什么委屈了,我已经习惯了。”然后又看着呼韩邪道:“稽侯跚,能给我讲讲匈奴的一切吗,也许这能让我更加了解我未来要生活的地方。”既然已经选择了这一步,昭君不会退缩
呼韩邪点了点头:“好,你要听什么?”
昭君歪头想了想,然后对呼韩邪道:“我要听匈奴的风俗什么,只要有关匈奴的,我都喜欢听。”
呼韩邪听了笑了笑:“好。”然后顿了顿,似乎沉吟了一下,才继续开口:“那我就跟你讲讲我们匈奴的来历吧,据说我们匈奴的祖先是夏朝皇帝桀的儿子,叫做獯粥。这个獯粥在夏朝亡国后,就带了夏桀的几个年轻妃嫔逃了出来,然后来到了现在的匈奴王庭那一带,为了繁殖后代,这獯粥就娶了那几个年轻的妃嫔做妻子,然后靠打猎过日子,就这样定居了下来,这就是我们匈奴的祖先。”
昭君听了这话,笑了起来:“感情,你们父妾子继的传统也是这么来的。”说完抿嘴又笑了起来。
呼韩邪听了笑了笑:“是啊,最主要是匈奴发展到现在,居然是男子多,女子少,因此难免会少了妻子,为了传宗后代,这父死子继,兄死弟继的事情也是存在的,昭君若是见了这些,不要见怪就好了。”毕竟汉朝的传统和匈奴是不一样的,也难怪呼韩邪会这样对昭君说。
昭君听了点了点头,然后笑道:“那你有继承谁的吗?”然后歪头顽皮的看着呼韩邪,心中也着实好奇,听说这呼韩邪一时都没有什么女人,因此昭君就特别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没有。
呼韩邪听了笑了起来:“顽皮。”然后正色的看着昭君道:“昭君,你放心,我从来没有任何人的。”认真的眼神看着昭君,说明了他的执着。一生有昭君就够了。
昭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不会有别人的,不过是逗你呢,你快跟我说下去吧,还有什么?”
呼韩邪听了笑了笑,然后继续道:“在匈奴还没有正式建国前,不过是以各种部落的形式生存着,这些部落有的大有的小,规格不一样的,后来,时间长了,形成了东胡联盟和丁零联盟,如今的匈奴就是以丁零联盟那里的区域为主,然后征服了好多部落,慢慢扩展,才有了今天的规模。”
昭君点了点头:“这些我也在一些史书上看到过的。”
呼韩邪点了点头:“到了现在,一般来说,这匈奴都是由大单于为主,然后左右贤王扶住,形成了这样的政权。”
昭君又问道:“那匈奴是如何兴盛的呢,如何就成了现在这一副规模了的。”
呼韩邪笑了笑,然后继续道:“这主要要归功一个叫做冒顿单于的匈奴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