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退后了两步,说:“不敢,我不敢。”
严氏说:“老鼠胆,这么点小事都不敢办?看你今后在这个家,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曹氏害怕地说:“我不想杀人,杀人要偿命的。”
严氏气急败坏地说:“笨蛋,哪个叫你杀人了?这不是砒霜,这是打胎药。”又塞到曹氏手里。
曹氏拿着那包打胎药,出了严氏的房子,突然,她站住了,今天,她终于弄清了一个残酷无情的事实,就是她每次有了孩子,很快又流掉了,原来是严氏在背后捣的鬼,给她吃打胎药。
曹氏肺都气炸了,转身跑回严氏的屋子。
“我正要找你呢,”严氏急急说,“我得教你下药的办法……”
曹氏哇地哭了,把那包药往严氏脸上一丢,跑了出去,没走多远,与石客撞了个满怀。
石客说:“二夫人,到你屋子里去拿点酒。”
曹氏拿来了一碗酒。
石客用竹筒装满了酒,隔着窝盖让野猴含到嘴里,陆陆续续抖动,点点滴滴灌进去。
旁边人说:“要蒸醉猴?”
石客说:“这猴子喝醉了,开了天灵盖还不知道哩。”
说完,大喝一声,如天上响雷,揭开锅盖。
野猴吃了一惊,宛如从梦中醒来,猛然见到窝盖被掀开,刺眼的亮光让它睁不开眼
石客趁野猴还在懵耷之时,悄悄用一个夹子将猴头固定,轻轻一旋,猴头圆圆的顶盖掉了下来。
有人不由叫出声来。有人捂住了眼睛。
野猴还不当一回事。
石客用勺子抄起烧得滚烫的五香大料油,徐徐灌入野猴脑中。
野猴伸伸懒腰,突然几声大叫,挣扎几下,便再也听不到声音了。
石客用勺子把猴脑弄出来,放到一个精致的碗里。
曹氏亲自端到貂婵房子里去。
貂婵拿起勺子吃猴脑。
曹氏不让,她亲自拿勺子,加了些盐花,调得均匀了,用手扶着貂婵的脖子,吹一口,喂一口。
两人亲如姐妹,和好如初。
等到貂婵吃完了猴脑,曹氏突然一惊,目光发直,双手发硬,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装猴脑的碗不是原来的碗,原来的碗崩了一个小角,却不翼而飞了。
曹氏隐隐感到情况反常,状态不妙。
果然不出所料,到了晚上,三更时分,一阵呻吟的声音响了起来。
严氏最先跑到貂婵的房子里,打骂着那些丫环说:“你们还死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叫太医。”
吕府上下都忙乱起来。去叫太医的出门去了,在府里的人便都起来,到处乱窜,个个很忙的样子,但又不知应该干什么,也找不到什么可以干的。
没人敢再睡觉了。
严氏把持在貂婵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入。
太医来了,处理了事情。
太医擦着头上的汗珠,说:“能保住大的,也就不错了。”
貂婵流产了。
曹氏坐在自己的房子里,一动不动。她知道怎么一回事,她意识到严氏很快就会裁脏到她的头上,嫁祸于人。
果然,她很快便听到严氏骂貂婵屋子里的下人:“你们怎么伺候主人的,给主人吃了什么东西?”
下人们说:“大家看到的,主人吃了猴脑便睡觉了,就什么也没吃了。”
严氏问:“谁给你们主人吃的东西?”
下人都说曹氏。
众人一说曹氏,曹氏出现在面前了。
曹氏哭泣起来,盯着严氏说:“你别装蒜了,什么事情你心里清楚。”
严氏问:“谁给三夫人吃猴脑的?”
曹氏指着那装猴脑的碗,问:“这碗是谁屋子在的,大家都看看。”
众人认得是严氏屋子里的碗。
严氏冷笑,说:“哎呀,原来这只碗在这儿,我一直找都找不到呢,怎么从你屋子里拿出来了?我们吕府,还没人穷到连一个碗都没有了吧?”
曹氏说:“我屋子里的人都知道,我是拿我屋子里的碎花碗装猴脑的,怎么就换成了你屋子里的大花碗了呢?”
严氏说:“你偷我家的碗。”
“笑话!”曹氏说,“我不至于连一个碗也买不起吧。”
大家纷纷猜测。
曹氏说:“你做了什么手脚,我是一清二楚的,你瞒得过这间屋子里的人,你瞒不过我。”
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严氏说:“我有什么瞒你啦?大家看到的,你给三夫人吃了猴脑,三夫人流产了。”
“我不跟你说。”曹氏威胁说,“我找相公说。”
严氏昏了头,骂:“去呀,你去找相公说去呀,到我们吕家这么多年,屁都不放一个,早就应该滚了。”
曹氏听了,索性放开心来骂道:“亏你说得出口来?还不是你偷偷让你吃了打胎药?现在又在三夫人碗里放了打胎药,好一个心恨手辣的女人!我现在就找相公说去。”说着跑回自己的房子里。
大家听了,瞪大眼睛,一齐看着严氏。
严氏理屈词穷,百般掩饰。
这时候,曹氏已经收拾出来,挎着包戈,带着几个下人,要连夜上路到郿坞去找吕布。
严氏惊慌失措,站在门口,歇斯底里地叫道:“不能去,谁也不能出这个大门。”
曹氏不管她,与几个下人往外直冲。
严氏与几个下人在门口挡着。
曹氏和严氏的人拉拉扯扯,推推攘攘,最后,两边的人打了起来。
开始时,严氏用手去拉曹氏的胸口,把纽扣扯掉了。曹氏也用手去扯严氏的裤头,把裤子扯落了……
严氏养尊处优,俨然以主人自居,哪受得了如此奇耻大辱?她在混乱中,拿起了一根棍子,然后潜到背后,用尽全力,向着曹氏的屁股找过去。严氏咬牙切齿,把她那地方打残了,让她一辈子也生不了,争不了。
一棍子下去,严氏愣住了。
众人也停了手。
原来严氏一棍下去,打在另一个人的头上,是严氏三岁多的孩子吕告。
吕告身上流着吕布的血液,小小年纪,也继承了父亲好勇斗狠的品质,看到这么多人关着门打架斗殴,小小心灵里,有着说不出的愉快和激情。他在人群里东奔西走,就在他从一个人屁股后面探头出去,严的棍子扫了下来。
吕告像只被打飞的蝴蝶,跌出几步以外,头骨破裂,流出一地鲜血。
严氏捧在怀里,哭晕了过去。
曹氏不知如何是好。
下人要她走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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