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开了门,带着嫁过来时跟随的下人,跑回徐州的娘家去。
曹氏屋子里的下人,一哄而散。
等到严氏醒来,看到死在自己手上的儿子,又是痛哭流涕。
众人把她扶起来,向屋子里走去。
严氏走了几步,摔了一交,屁股生痛,原来是踩在一根木棍上,就是她抓在手里打死儿子的木棍。
严氏触景生情,霍地站起来,抓起那木棍,大步流星地向貂婵的屋子里过去。她豁出去了,一切都是貂婵那狐狸精害的,要不是她进吕家的门,一切都好好的。
她要好好收拾貂婵。
然而,屋子里空空的,貂婵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
严氏问守在门口的下人,没人知道貂婵去了哪儿。
严氏恼羞成怒,说守门的下人与貂婵串通一气,打得皮开肉绽。
其实,貂婵并不是从门口出来的,她是从狗洞里钻出来的。
貂婵生得苗条,她知道严氏心肠恶毒,又见到严氏失手打死亲生儿子,曹氏出逃,预感到自己在吕家,必然为严氏所不容,便偷偷从狗洞里钻了出去。
貂婵趁着黑暗在街上走。她要回到王我的府上去。
到了一个断垣残壁的地方,貂婵被绊了一交。她坐在地上歇息一会,站起来,却头晕目眩,摇摇晃晃走了一段路,晕倒了。
貂婵就晕倒在一户大户人家的门口。
不一会,鬼鬼祟祟地过来一个影子。这是一个贼。
贼想到大户人家屋子里偷东西,却摔了一交,跌到门口。
贼摸到了一个牙齿,才感到嘴巴里前。知道摔脱了一个牙齿。
“谁和老子作对?把石狮子放到了门口?”贼小声地骂着,就去踢门口那堆黑影解恨。
贼踢了一下,停住了,不再踢第二下。那软绵绵的感觉,不是石狮子。他便看门口,门口的两个石狮子好好的蹲在那儿。
地上光亮了起来。
天上的月亮爬出了云层。
贼在月光里看到了貂婵,开始时他以为又在做梦,后来认为地上的是狐仙,最后确切知道是人,便把貂婵往背脊上送。这么漂亮的人儿,他要背回家里去。
一支枪顶住了贼的胸口。
贼的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有人喝道:“你想杀人毁尸?”
贼跪了下来,说:“大人冤枉,这人不是我偷的,是我在这儿捡的。”
持枪人身边过来两个人,扶起貂婵,说:“将军,这人还活着的。”
那称作将军的人厉声问:“这人你从哪儿捡到的?”
没人回答。
那个贼趁其不备,早在夜色中溜掉了。
那将军是庞舒,原来随吕布的军队去征讨郿坞,路上接到家人急报,他久病在床的夫人病情突发,奄奄一息,情况十分危急。庞舒便中途折了回来。
庞舒便叫家人敲开大户人家的门。
门虚掩着。这人家的下人探出半个头来,说主人出远门去了,没曾走失过家禽牲畜,也不曾丢失过人口,然后关了门。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人家的下人也怕惹是非。
庞舒只好吩咐两个家人,把貂婵背回家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
庞舒急急赶回到了家。
两个家人放下貂婵。
貂婵刚刚醒来,便听到了庞舒的声音。
庞舒的夫人苦苦撑到了庞舒回来。一见到庞舒的身影,她稍一松劲,便闭上了眼睛,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笑。
就在貂婵被背到庞舒的时候,王允从府上出来,直往吕布的府上赶,他与貂婵擦身而过。
王允到了吕布府上,才看到吕家上下大乱,哭声一片。那些下人忙碌地给吕告布置灵位。
王允找来严氏。
严氏以为王允是来兴师问罪的,等到摸清王允并没有知道貂婵的下落,严氏便说貂婵随吕布出征郿坞了。
王允听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次,他到吕府来,本来是想偷偷迎回貂婵,明天一早送到宫里去,给汉献帝一个交待。王允估计生米煮成熟饭,木已成舟,吕布也只有忍气吞声。
王允回到府上,一个人站在窗前苦苦思量,静待天亮。
第二天上朝去,王允似里打鼓,忐忑不安。
果然,百官退了朝,汉献帝独独留下了王允。
汉献帝在后花园设了筵席,与王允痛饮。
汉献帝说:“我自登基以来,受到董卓之乱,朝庭在倾覆之间,一个做皇上的,就连自己的妃子,也难以自保,历朝历代,未曾见到过。自从我送任妃出宫的确那天起,每天都想着任妃。今天司徒率众诛了董贼,便是把她迎回来的时候了。司徒保护任妃,功不可没,请满饮此杯。”
宦官赐上了御酒。
王允不敢饮,慌忙跪到了地上,泪如雨下:“陛下,臣有负陛下重托,罪该万死。”
汉献帝问:“你有何罪?我到你府上,遇不到你,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王允说:“陛下,有些事情你还不知,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汉献帝让王允平身说话。
王允长跪不起,将来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汉献帝听了,吃了一惊,手中的杯子掉到了地上,半晌才清醒过来,指着王允骂道:“大胆,你居然敢将我的爱妃献给董卓、吕布?该当何罪?我灭你九族也不解恨。”
王允忙说:“陛下,董卓之乱,已经乱在天下,朝中大臣,已经无一能够自保,**掳掠,比比皆是,就是宫中,也难以规避……”
汉献帝听了,坐到地上,无言以对,心里想:任妃(貂婵)就是在宫中,也难以逃得了董卓的污辱,也正是防止董卓的糟蹋,才把她送出宫的,到头来,还是逃不过那老贼的馋涎欲滴。
近侍宦官过去把汉献帝扶起来,乘机说:“陛下,司徒是朝庭的中流砥柱,没他护卫,大厦将倾呀……”
汉献帝擦泪说:“他连我的爱妃也保护不了,哪保得了天下?”
近侍宦官又说:“除了王司徒,又有谁保得了天下?”
汉献帝叹了一口气,立刻令人收拾军器鞍马,点了一支人马,然后带着王允到郿坞去,
王允战战兢兢,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出了城才小心翼翼地问:“陛下,怎么这样仓促起行?”
汉献帝说:“我一得任妃(貂婵)的消息,恨不得立刻见到她。”
王允冒死而谏:“陛下,任妃—哦不,貂婵已经是吕布之妻,天下人所共知,我看,还是先把貂婵送到道观里去,和吕布脱离了关系,再接回宫里……”
汉献帝说:“我把吕布斩了,吕布便和任妃(貂婵)没关系了,便可堂堂正正回到宫里来……”
王允又谏说:“陛下,万万不可杀了吕布,斩了吕布,没人抵挡得了各路诸候的进攻,京城危急……”
汉献帝不以为然说“天下人都为朕所用,朕哪儿在乎一个吕布?卿勿多说了。”
说着,命王允催促军马速行。
王允擦着脸上的大汗,心里暗暗叫苦,貂婵已是吕布之妻,汉献帝却为夺妻而去,而始作俑者却是自己。一着不慎,说不定要将自己五马分尸。
伴君如伴虎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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