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便拿出自己的积蓄,叫下人出府,买回了一个猴子。
这是一种稀有的野猿。
下人从府外请来一个烹制猴脑的高手石客。
石客拿出了他的石式铁锤,想将野猴击昏。
野猿生性最暴戾,却难以制服,在院子里窜蹦跳跃。
府里的下人,将很多东西都砸得稀烂。还是捉不到。
貂婵看到这么多人兴师动众,就为满足一下她的胃口,心里有些感到。
野猴嗷的一声,窜了上来,突然夺去石客手中的石式铁锤,追赶着石客,去敲石客的头。
众人大惊,都过去驱赶那野猴。
野猴噌的一声,窜上了树上,任凭从人拿什么水果引诱,就是不下来。
“算你们狠!”石客咬咬牙,让人拿箭去射野猴。不过,他要那些下人只射野猴屁股,不能射头,射中了脑袋,猴脑就入水了,不鲜美了。
野猴不慌不忙,继续坐在树桠上,仗着长长的手臂灵活地抓住身来的箭,然后一支一支地向石客丢回去。
石客急忙拿起锅盖去遮挡,叫住射箭的,说:“这猴子是五台山的得道灵猴,会模仿人,你射它,它也射你呢。”
曹氏骂:“我找你来做猴脑,你却弄得吕府上下鸡飞狗走,现在如何是好?”
貂婵从房子里挣扎出来,说石客:“不做猴脑了,你回去吧?”
石客指树上:“那这只猴子怎么办?”
貂婵说:“就让它在树上,自来自去,自生自灭吧。”
“不行!”石客说,“这只猴子有了人性,晚上会报复人的。”
曹氏笑:“它报复得了人么?”
石客说:“它会捉蛇、捉老鼠到你房间去,还会在三更半夜,摸到房间去与你睡觉,向你嘴巴撒尿呢。”
曹氏听了,不由惊叫一声。
众人听得毛发直竖。
曹氏便说:“你得快把它捉下来呀。”
石客便让下人们找来绳子,扎了个圈,不断往脖子里套,然后找了根长长的绳子,丢到树上去。
大家知道这只石猴喜欢模仿,等它拿绳子套住脖子,就顺理成章把它从树上扯下来,不费吹灰之力。
然而野猴却不上当,它一直往上爬,找到了鸟窝,然后往下丢鸟蛋。那鸟蛋居然百发百中,每一个都打在石客的头上。
石客便让人爬支树上去捉野猴。
然而没一个人敢到树上去。
很明显,一到树上,人便不是野猴的对手了,它抓人的脸、挖人的眼睛、甚至像做猴脑那样把人的脑袋打开,也并非难事。
石客摊开手,表示再也无有为力了。
这时候,貂婵摇摇欲坠地从房子里出来,走到树下,轻轻地叫了一声:“野猴,下来吧。”
众人感到可笑,这猴子是小孩子么?会听你叫唤?
貂婵又叫:“野猴,你还不下来干什么?”
众人愕然。
貂婵举举手:“姐给花生你吃。”
众人忍不住了,笑了起来。这貂婵,也傻得够猴子了,况且,她手里哪儿有花生?
然而,众人的笑声凝固了,目不转睛地盯着树上的野猴。
那野猴很平静地从树上下来,跳到了貂婵的怀里。
石客叫了起来:“哎呀,原来猴子也和人一样,喜欢漂亮的人。”
有人说:“猴子和人一样,也是好色的。”
有人说:“貂婵长得太厉害了,沉鱼落雁下猴子呢。”
石客像猴子那样跳到了貂婵身边,压着声音说:“快,迷住它。”
貂婵问:“怎样迷住呀。”
石客说:“猴子和人一样了,你怎样迷住男人,就怎么迷住它。”
貂婵便一眼一眼地看着他,又用手轻轻抚摸那野猴的毛发,从头摸到脚,又从脚摸到头,口里喃喃有词:“乖乖听话呀,不要动呀,等会我给你吃……”
石客差点笑了出来,人怎么会给猴子吃呢?但他转念一样,应该是猴子给人吃!他立刻跑到厨房,直奔灶台,在一口大锅里放了水,烧了火,然后跑出来,说:“快把猴子送进来。”
“送去干什么?”貂婵问。
石客把中指竖在嘴边。示意众人都别说话。
不知怎么一回事,那野猴的神态却像沉醉其中,一会,显出了疲态。
石客在锅里铺了一层木棍,然后让貂婵把朝野猴放到上面睡觉。
貂婵摸摸朝圣猴的头,说:“小乖乖,你先睡睡觉,一会我再来与你一起睡。”
野猴进入了情景,竟然闭着眼睛呼呼而睡。
貂婵的怀里湿了一片,有人说猴子撒尿了,有人说那味儿太骚,不像是尿。
石客将锅盖盖好,让一个人将锅盖压着,用小火慢慢蒸了小半时辰,他自己也不闲着,在另一个灶台上架起一锅,锅里烧制的是自己研制的五香大料油。
野猴还活着,隐隐约约听到它在锅里咳嗽。
有人说貂婵:“你把它骗了,它还在做美梦呢。”
也有人说:“这猴子多年修炼,会听人话了,它还在里面等你进去呢。”
貂婵听了,心里竟然怅然若失。
石客得意地说,野猴已经像冷水煮青蛙那样,慢慢适应了里面的温度。这种做法是让野猴安乐睡觉,脑袋舒适快乐,精华集中到大脑里。
为了不致于锅里温度过高,石客在锅盖上做留了条缝。
野猴被蒸得身上懒洋洋,云山雾罩,晕晕乎乎。
这时候,曹氏被叫到了严氏那儿。
严氏问:“你很开心了,是吧?”
曹氏松了口气,说:“貂婵没事了,大家都去杀猴子,很开心,只要她不把事情当事情,没和相公提起,我也没有顾虑了。”
严氏把屋子里的人都叫了出去。
曹氏看着严氏,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看你开心的,好象是自己生孩子似的。”严氏盯着曹氏,“貂婵把孩子生下了,你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曹氏脸上一脸冰霜。
严氏说:“就你没孩子,到时被扫地出门的,你知道会是谁的?”
曹氏差点哭了出来,说:“貂婵要把孩子生出来,我又有什么办法?”
严氏冷笑说:“你以为想生就能生么?我倒不见得她能把孩子生得下来。”
曹氏垂头丧气地说:“相公都不理会我们两个了,就跟她睡觉,她要生多少个孩子都行呀。”
严氏坚决地说:“她和相公睡就让她睡啵,然而就是不能让她生了孩子,生了孩子,还不骑在我们头上撒屎撒尿?关键是你想不想让她生……”
曹氏不说话。
严氏说:“你得阻止她生。”
曹氏摇头:“阻止不了。”
严氏便让曹氏把头趋附过来,说:“如今趁着人多混乱,便好下手了。”
曹氏问:“怎样下手?”
严氏说:“很简单,你给她服下不就行了?”
说着,麻利地从怀里取出一包药粉来,塞到曹氏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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