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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潮州民间礼俗

一个人一生有几个重要的民俗礼仪,主要有诞生礼、成人礼、婚礼、葬礼等。潮州人十分重视这些礼仪,仪式也十分隆重。

一、诞生礼

诞生是人的开端,诞生礼也就是人生的开端礼,一般是指父母在婴儿出生至四个月这个时间内举行的各式礼仪。

婴儿出生三至七天称作“上腊”期,在此期间要严格护理,产房不能透风,不能高声喧嚷,更不能搬运产房家具,也不能随意在产房里添置家具,因为婴儿刚离开母体来到一个新的空间,对新环境需要一个逐渐适应的过程,这就要求周边的环境必须相对稳定和安静。所谓“上腊”,是指婴儿出生几天后,身体开始收敛,肌肉由红嫩变得蜡黄;再者,从前大多是土法接生,接生婆使用没有经消毒的剪刀剪断脐带,容易染上破伤风菌,一般它的潜伏期为一周,所以,这算作一个危险期,若不严格护理易招惹不测。出生第十二天要举行“开荤”仪式,产妇开始由纯吃素转入可以吃荤,还要给邻里、亲朋送礼物。生男孩的要送甜糯米干饭,生女孩的要送甜“鱼春圆”(一种用薯粉制的小圆团子,又称薯粉圆)。亲朋也要回赠白糖、面条表示祝贺。满月时,要设宴请客庆贺一番,婴儿至此方能离开产房到客厅。满四个月时,还要举行“帕兴”仪式,外婆送来新衣服、新腰兜、新襁褓。从此,孩子方可穿新衣服、戴金挂银。自此才能让母亲带婴儿走出家门适应户外环境。

有的婴儿由于种种原因,体弱多病,难养,还要挂百家锁。即由父母到四邻一百户人家乞钱,买一把银锁挂在孩子脖子上,象征孩子为百家所有,不易被妖魔夺走。这是早期的潮州民间礼俗。

二、成人礼

“出花园”是潮汕地区一种特有的至今还十分流行的成人礼俗。潮州人认为未成年的孩子一直是生活在花园里的。

凡有年满15岁(14周岁)孩子的家庭,必须在旧历七月初七乞巧节或七月十五中元节或另择吉日(现在一般都选择在正月十五元宵节前后)为孩子举行“出花园”仪式(成人礼)。

这一日,要采来十二种不同的鲜花,浸在温水里给孩子沐花水浴,让芬芳洗净他身上的孩子气,然后系上母亲亲手缝制的新腰兜(潮州人称“腰肚”,或称“肚腰”),腰兜里压着十二颗桂圆(龙眼干)和两枚“顺治”铜钱;穿上外婆送的新衣服和一双红皮木屐,好让孩子跨出花园,一帆风顺。还要拜床上的神——花公花妈(或称“公婆”),这时要在床中央放上一只浅沿的大笸箩,用米筒盛满米,插上三炷香,前面摆上十二碗甜薯粉圆、十盅乌豆酒,以及红桃(桃形)粿、发粿(酵粿)、三牲(鲮箭鱼、猪头、鸡)。男孩子供的是一只公鸡,象征朝气勃发;女孩子供的是母鸡,祈求将来能生儿育女。

这一天,“出花园”的孩子不能跑到屋外当空之下(不能见天日),要躲在屋子里。这实际上是要孩子从这一天起不再贪玩,要记住自己不再是终日在花园里玩闹的孩童了,要做个循规蹈矩的孩子。

这一天,还要用供粿[供粿品中必须有石榴花粿,石榴多籽(核),籽与子谐音,民间取其多子多孙之意]、三牲宴请和赠送亲戚朋友,特别是外公、外婆和母姨、母舅。“出花园”的孩子要以大人相待,破例让他坐到席上的大位,象征着孩子已成了家中的栋梁。席间,“出花园”的孩子要先吃鸡头,所有食品也都要吃一点。穿红皮木屐和吃鸡头的习俗,传说来源于明嘉靖年间潮州状元林大钦。传说林大钦少时家贫,买不起红鞋,便穿红皮木屐上学。一天,他在放学回家途中,见有老者抱一只公鸡蹲在地上,旁边还有一对红联纸,一张没有字,一张写着“雄鸡头上髻”。老者要求路过者应对,对得上者可得这只公鸡,对不上者仅赔他一页对联纸。林大钦站了一阵,对曰:“牝羊颔下须”。对得好,老者将公鸡送他。回到家里,他父亲将公鸡宰了,蒸熟后砍下鸡头奖励大钦,以示独占鳌头之意。后来,大钦果然得中状元,名扬天下。潮人以为这是个好兆头,在孩子入学时就给他买双红皮屐,给他抱只大公鸡,在孩子出花园时就给他吃鸡头。

从此,孩子就算跳出了花园墙,告别了天真无邪而又懵懂无知的童年,标志着他进入了成年,真正踏上了人生之途。

三、婚礼

潮州旧婚俗,多论门风,贫富有别,简繁殊异,一般男女结婚,要经过以下几道程序(谈婚论嫁过程)。

(一)提亲

男女双方都没见过面,只凭媒人的说合,或亲友的介绍。一般是由男方托媒人到女方家提亲,或由媒人先到男方介绍女方情况,男方认可后再到女方家提亲。男方到女方家提亲时,女方不能用功夫茶接待,因为有俗语“人走茶凉”之嫌,忌讳亲事被冷落。

(二)定亲(又称收定、食定)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男女双方都有了意向,男方当事人便挑着礼物“四色茶”(即豆条、明糖、菊花糕、瓜册包成两个大红包跨放在“竹”格上面)和水面、红糖,通常还要有一对金耳环或一只金戒指(放在“竹”格里面)送到女方家。女方煮甜面、鸡蛋两粒作点心,热情接待客人。男方当事人吃“甜蛋面”可大有讲究,两粒鸡蛋只能吃一粒,剩下的那一粒要掰开成两“畔”(保留成双成对),如果两粒都不吃,女方会认为男方无诚意或不懂礼;如果两粒全吃了,女方会认为男方缺乏教养,女方会不悦,要仔细斟酌这门亲事了。

若女方有诚意(有时也出于礼貌),则将各款礼物都收存一部分,其他的让男方挑回。女方收礼物后,拜司命帝君,并将礼物分送亲友,意即告知女儿亲事已定。

(三)完聘

1.男方送给女方:

①茶担(饼食):茶担的多少由双方家长议定,可折成现金。

②面担:饼食、豆条(门斗柱)、五云方(俗称五层冇方,由芝麻、花生仁、爆火花、白糖等分五层制成),如女方有祖母,还需送“老妈糕”(软糕)。

③尺头(布料):多少块布料由男方定。

④聘金:多少由双方商定,或视男方财力而定,用红缎包好。

⑤其他费用:修容(挽面)、扫厅、开门(送村中,庙祝若无“开门钱”,要在路上拦截花轿)、上轿鞋、媒人钱(包括东媒、内媒和外媒)、洗屎钱(酬谢岳父母在女儿幼时为其换洗屎尿布,并养育女儿长大的辛劳)等,称为“六礼俱全”,应该用红缎包好。

2.女方送给男方(回礼):

①尺头:一块布料折成两个相连的肚兜状(男方收后在结婚日拜司命帝君时带在腰上,以后可制成衣服)。

②三牲(其中鳙鱼要两条,一条要回返,意取有来有往)、大包(视男方亲友多少而定数量)、猪脚、水面、红糖、猪肝(整具)、鸳鸯蕉(双胞香蕉,即其中要有两个相连在一起的香蕉)、糯米糍一大盘、硬糍(圆饼),有祖父者须“老公饼”、橘饼、龙眼干(也叫福圆)、两只活鸡(应是还未产蛋的母鸡,这两只鸡到男方家养起来)。

(四)备嫁

女方受聘之后,把男方送来的饼食分送给亲友、邻居,并接受贺礼(潮汕人称为“送花粉”)。姑娘在家量身裁衣,制作香包(一种分给小孩的小工艺品,有的还请人来家帮制)。选择能说善道、懂得婚嫁各种礼仪的女人作“青娘”(俗称“青娘母”,通常是老妇人),以便嫁到男家之时,指导新娘各种礼节,同时,指导新娘在婚礼上用吉祥话语应付各种礼节程序和亲朋的吉祥语,俗叫“做四句”。选择家私:大橱、柜、桌、椅、箱以及“五桶”[即腰桶、脚桶、棋桶(屎桶)、吊桶(提井水用)、面桶(洗脸盆)];书写“妆册”(如喜灯成对、烛台成双、皮箱成对、衫裾成圆等);择日挽面(修容),挽面后就在家中,不能外出,挽面时应按星相家说的方向坐,椅上垫一条黑色裤子(这条裤要穿上轿)。临嫁前一天傍晚洗头发,十二花放在面盆水里(龙眼、石榴、榕树、竹、柑、仙草每种各两枝),洗头后面盆水倒在外墙边。临嫁前洗十二花水浴,意取多子、快发、有修德、吉祥如意。女子沐浴后,须让她在未着衣前吃下一个熟鸡蛋,意在祈求婚后产育顺利。浴后穿上“五裾齐”的上衣,下身为黑色裤子(如果离上轿的时间较长,欲睡也应和衣而睡)。女子作嫁妆的衣服、衫袋和裤袋,都要用红线缝缀袋口,意在不把父母的运气带走。接着食“五碗头”,即鲮箭鱼、猪肝煮葱调红糖、韭菜炒猪肉、肉丸、甜碗(糯米饭或芋泥)。桌上四角放四个盛有红糖的甜碟,每挟一菜都蘸红糖,意取件件甜、从头甜到尾。鲮箭鱼象征聪明能干,猪肝煮葱调红糖象征有官做和通情达理,韭菜炒猪肉象征长命和快发,肉丸意取团圆,甜碗意取生活甜蜜,都属吉祥如意的美好意愿。

出嫁女用餐时,应用挽面时坐的椅子垫脚。宴席上,“青娘母”唱着“酒瓶放在桌当中,酒杯放在桌四旁,兄弟姐妹同食桌,好像好花一棚芳”等歌。

分花米,姑娘站在竹簾内,一般是由母亲把一个米箩平举在姑娘头上,米箩上放些米、红花(石榴枝)和钱银,比划着筛一下,放在地上。把钱米分成几份(姑娘有几个兄弟就分几份),将一份放到姑娘身上的肚兜里,并把两个草头放在肚兜口,将一双扎着乌纱的箸插在姑娘的肚兜带上。用红花水先喷姑娘头,再从屋内到轿边。姑娘眼见自己和父母分离,从此便离开了父母、离开了亲人,心里会不好受,自然地流下眼泪,甚至哭得很伤心,也就留下了“出嫁要哭”、“流几滴目汁给兄弟买田地”的习俗。此外,还得准备鞋给小姑,叫“分家鞋”。

(五)备娶

男方除办理送女方的聘礼外,尚须备办结婚喜庆宴席,送饼食、香蕉、硬糍(圆饼)给亲友,收受贺礼,写请帖敦促亲友赴席。请福寿齐全、有内有外的“好命人”,一般是老叔伯辈,在结婚前一天晚上,将写上本村各庙诸神名称的“老爷苞”到各庙请老爷,厅上设临时老爷案,临时香炉用一米碗,米碗上面盖贴红纸,请来的“老爷苞”按职位大小排列插在米碗上。家中灯烛光辉,各门楣都贴上写着“凤凰到此”或“麒麟到此”或“凤凰麒麟同到此”(此为畲族文化的渗透、交融)的红纸(红纸约10×26厘米)。请德高望重的“好命人”,也可以是到各庙请老爷的人按时到女方迎新娘。落实结婚日上午到女方家搬嫁妆的人选(俗称“青郎”),人数多少视女方嫁妆多少而定。

(六)迎娶

男方委托的迎亲人手提花篮,装着点上香的“老爷苞”提前到女家迎亲。迎亲的时间一般是在黑夜,潮俗保持黑夜迎亲的婚俗,实是远古的遗风。在古时候,婚礼总是以昏为期,因此迎亲一定要在黄昏之后,甚至是深夜。进门后在客厅喝茶,等到女方诸事完备就起行,也有催促新娘快点上轿的,新人(潮州人管新娘叫“新人”)由女方的老叔伯辈(也应是福寿齐全、有内有外的“好命人”)牵上轿,并说:“手牵新人来上轿,去做夫人阿奶样。”伴娘、青娘母一同起行。迎亲人手掼点着香的花篮在轿前引路,一路上不能说话,万一遇到别人的花轿,只能各行其道从路边走过,新娘在轿里不能窥盼。到了新郎家门口,花轿应对准方向停下,迎亲人掼花篮进内,将“老爷苞”依然插回到老爷案香炉上。除新郎外家中诸人都得暂时躲避在房里不冲撞新娘的“马头”,以免今后发生口舌之争。迎亲人带新郎出门,新郎踢花轿,掀开轿帘,迎亲人牵新娘出轿,青娘“做四句”,并牵着新郎、新娘的衫裾,牵齐齐,站久久,让新人“落火性”。接着新郎前行,青娘牵着新娘跨过火烟(门前横放着一个竹笱,竹笱旁边放着烧红的火炭)。进入厝内到新人房,新郎和新娘同食“结房丸”,互换丸碗,意即今后两人会互相爱惜对方。新人站着食“五碗头”(和出嫁时一样),第一天除老辈到新人房时,新娘应向老辈请安以外,其余不能开口说话,三餐只能站着吃饭(“五碗头”要捧三天到饭桌上)。晚上由青娘牵被角、安枕头,并放一对大橘(柑)在枕头边。青娘指点新郎、新娘各撵大橘一下,撵到枕头中间(若没有柑,可用柑枝)。青娘放下蚊帐,替新娘拔下头发上的金钗(如意)放到梳妆台上,然后关门(掩房门),这些程序青娘都应“做四句”。

第二天,新娘应向到新人房的人请安或问好,仍须站着吃饭,真是“做人媳妇床边狗”。新娘三天内不能接触水火,一般涉及水火的东西(如火柴、茶、水之类),青娘就会将其放在桌上,由青娘拿给新娘。

第三天上午,伴娘陪伴新娘,新娘由青娘引着、伴娘跟着到厅上和新郎拜堂,拜过众神(包括司命帝君),祭品三牲和大包(较大个的有馅的面包)是由女方老叔挑来的,男方有公奶,还须有包仔(较小一点的有馅的面包);老婶则挑着红布袋(里面装着衫箶、剪刀、布尺)和花篮(装着一个油瓶,盛满花生油),带着阿舅来赴拜堂。拜堂后,三牲中的鸡要先由新娘让青娘牵着手、拿着刀在鸡身上比划一下,才由别人去切鸡。

接着请拜,先跪拜家里长辈。新娘双手捧着槟榔鼓盆(鼓盆,潮州人又称桶盘),上面盛着槟榔(现在潮州人用橄榄代替)和一对大橘(柑)。长辈坐着伸手拿粒槟榔,并放下(回送)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利是袋),青娘把红包接放到另一盘里。其次是平辈,然后是内外亲戚。如果亲人不能到来,也可请赴席的人代办。请拜之后,青娘带新娘到灶头(厨房)舀水缸、舂米头、朔井等,以熟悉家庭环境。

中午宴席,新郎陪阿舅桌。阿舅坐首位,次位是伴阿舅来的老叔,其余才论辈分入席。宴席中间,新郎应到各席殷勤地向亲友敬酒。新娘在新人桌上坐首位,新娘自己举箸挟第一菜——鸡肉后,别的人才能动手。其余菜肴新娘要等青娘或伴娘代其挟到面前的碗里,新娘再挟起来吃。

宴席过后,人们看新娘。新娘要默默地随着青娘的指点做动作或行动,对人要面带微笑,不能大笑或傻笑,注意不要失去新娘的仪态。新娘要低着头,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若有人叫抬起头来,也只能抬一下子。有客人到新娘房,新娘要站着,等客人离开之后,房里只剩下青娘、伴娘和新娘,此时新娘才可坐下来。

第四天,新娘应早起,捧洗脸水给公公、婆婆洗脸。

新婚夫妇的鞋屐不可相互迭踏,否则就要被认为不吉利。特别是男的鞋屐不能让女的迭踏,所以每晚男的要把自己的鞋屐向眠床下放进一点。这是早期的潮州民间礼俗。

(七)返厝(回娘家)

结婚四个月(新婚俗大都简化为12日),才择吉日让新娘回娘家,潮俗叫“头返厝”。男方要通知女方某日回家。由女方阿舅(掼油舅)来带路。双方都带一包豆条,分送给邻居及亲人。第一次回娘家稍坐片刻即应回归。娘家备办豆丝、鸡蛋、猪肉给男家公婆食,并分送亲人和邻居。一般是第一次回娘家才行这项礼节,有的三次回娘家都行这个礼节。

几天后,第二次回娘家,中午在娘家吃饭,下午回夫家。

再过几天(或十多天),第三次回娘家,就可在娘家住下,隔天才回夫家。头二、三返厝都是阿舅带路,男方亲家、亲母都应给阿舅赏钱。

(八)请婿桌

女方亲家、亲母选择吉日(或在正月本乡游神时间,故有“正月正,新仔婿,来上厅”的童谣),写请帖邀请女婿赴宴席。如果女方长辈逝世,必须补发红包,叫“准仔婿桌”,女婿才可到达女家参加丧事。新女婿接到请帖后,准备见面礼物红包和赏厨红包。到了女家之后,向女家长辈请安并发红包。伴郎(女家安排)手捧槟榔鼓盆,新女婿双手接后到长辈面前跪下,长辈伸手取了槟榔,伴郎接过槟榔鼓盆,新女婿再双手送上红包给长辈。宴席上,新女婿坐首位,随行老叔坐第二位,其余按女家辈序排列就座。下午回归。

新中国成立后,潮州婚姻旧俗大致都已经废除,特别是那些繁文缛节已少有人用。在婚姻恋爱方面,提倡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废除父母包办等现象;婚礼大多提倡新事新办,文明婚姻或集体婚礼,或旅行结婚。现在城市的男女青年结婚,时兴穿婚纱礼服,充满着“洋”味。当然,潮州城乡的老一辈人还受传统婚姻旧俗影响,仍然保留了传统婚礼的某些环节,这也是很自然的,是可以理解的。

四、葬礼

葬礼,潮州人也称丧礼,或称办丧事。“是人结束一生后,由亲属、邻里等进行哀悼、纪念、评价的仪式,同时也是处理死者殓殡祭奠的礼仪。这个礼仪既有社会习俗的特点,又有人类特有的处理死者的信仰性质。”在旧社会,整个丧礼的过程非常复杂,有停尸、报钟、收关(收殓)、上孝、开吊、出柩、回灵等。新中国成立后,实行了殡葬改革,删去了许多带有迷信色彩的过程,大凡丧家的葬礼都以简从事了,这里不作详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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