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凤贤恶狠狠地用树枝剁着火堆,心里也十分恼火,这个容呆子,难道就不能再努力认一下错?也好给她一个台阶下呀!
“你别生气了好吗?”容云景试探地伸手握住女子捏着树枝的手指,见她没有挣脱,心中一喜,连忙道:“这次真是我的过错,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瞒着你了。”因为这隐瞒的代价太大了,容云景实在不想再体验。
“哼!”凤贤闷声闷气地嘟囔,“不是怪你瞒着我,既然这么大的事情,你连一个外人都能告诉,反而最后才让我知道,还不是你亲自跟我说的。”
只见女子低垂着头,发丝下若隐若现的脸颊与耳畔显得绯红,令容云景豁然开朗,总算明白这些天遭的罪是因为什么了,不由苦笑不得地摇头。
“贤儿。”他总算松了口气,无奈地轻唤女子。
“叫什么。我既然是你未婚妻,你有什么事情难道不应该先让我知道吗?”凤贤凶巴巴地抬眼怒瞪。
容云景轻轻一笑,一解除了感情危机,他就恢复了平时的淡定,表情显得柔和而温柔,“贤儿说的是,我以后一定改正,不过你以后也不能再跟我冷战了,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就直接告诉我,这几天可是苦死我了。”他想起了前几天的悲催日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噤,实在是不想再体验了。
凤贤被他脸上的表情弄得一愣,随即想通他正是在意自己才会这般小题大做,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羞涩而娇艳的美丽笑靥。
一旁,容云景怔怔地凝着她漾着笑容的侧脸,瞧得几乎痴了。
“贤儿。”又是一声下意识的低呼。
凤贤抬头,正好与他灼灼的目光相对,本就绯红的脸颊显得更加的红润逼人,她连忙慌乱地将视线自他脸上移开,羞恼不已,“你还要握多久,不知道避嫌吗?”
“呵呵呵……”容云景轻笑,宽厚的手掌紧紧地将急欲挣脱的芊芊玉手握紧,脸上露出一抹痞痞的浅笑,“避什么嫌,我牵自己娘子的手有什么可需要避嫌的,再说了,我还没握够呢。”
“你……没羞没臊。”凤贤低着头,嘴里囫囵着轻喃着,手指却没再挣脱,算是默许了他的动作。
容云景薄唇再次上扬,反驳她,“什么没羞没臊,牵自家娘子的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再说,我不止要握,还要……”他话语一停,倾身上前就在凤贤的鼻尖上轻吻了一下。
那一个吻如春风拂过,温润细泽,显得十分柔暖。
凤贤只是轻抬了下头,眼前就见到一张男子俊美的放大面孔,鼻息微热的气流轻拂在她脸上,那个吻落在了她的鼻翼上,就跟小草拂过一样,痒痒的。
“你……”她想呵斥他,却见面前的俊脸并未移开,反而一声轻笑充斥了她整个身体。后面的话,就这么被堵在咽喉处,怎么也吐不出来,反而脸是显得越加地嫣红。
容云景呼吸绵长,满面笑容地注视着女子略显慌张的脸颊,见她急急地将头往后移,一只手掌果断地托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感受他近在咫尺的男性气息。
“贤儿,我真高兴。”
黑暗中,火堆的光微闪,凤贤一呼一吸全是男子的气息,凤贤全部的精神都放在了眼下两人的亲密接触中,对于他的话,完全没听到。她面红耳赤,心儿怦怦乱跳,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
“容呆子……”她呢喃轻唤,明明知道眼下该离他远些,但是身子就像被下了软骨散一样,酸软无力,连说话的力气好似都拿不出来。虽然以前两人相处也有过这种感觉,但却远远没有此刻来得这般汹涌澎湃。
耳朵里听着心爱之人柔媚入骨的低喃,容云景双目宛如野兽般好似要将她整个吞噬进去,连呼吸都轻微一滞。
这真是太折磨人了。
容云景暗自呻吟了一声,不舍地松开手掌,慢慢远离她近在眼前的娇颜,连续深呼了好几口气才算勉强压抑住心底燥热的欲望。而凤贤还双眼微泛迷离,还未回过神来。
正在此时,前方护卫突显嘈杂,在这宁静的夜色中显得尤其明显。
容云景一下就冷静下来,借着火光眯眼打量了四周,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树林密密麻麻围满了黑衣人,他一眼望穿,已大约估算出来人的数量。原本温暖的脸上满是肃冷杀意。
“来得倒快。”他冷嗤了一声,打横抱起凤贤就急退到中间司徒云身旁,二十名护卫也戒备起来。
“怎么了。”凤贤刚缓过神来,就查觉到四周气氛的紧张,也没工夫计较容云景又“流氓”了她一回,而是一脸担忧地问他。
容云景并未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伸出大掌揉了揉她的头,“只是几个小毛贼而已,你在这里坐着等我,我马上回来。”说完,他转过头看向一旁准备开杀的司徒云,皱眉,“秦大人还是在这里保护贤儿,刀剑无眼可不要伤到了。”他这是记恨先前司徒云“帮倒忙”的事情,不过此时情况紧急,司徒云也不跟他计较。
前方护卫与黑衣人已开始了厮杀,容云景面色一冷,如鹰般飞身上前,两手一提就抓了两个黑衣人往十米之外一抛,颇有点战无不胜的意味。
这还是他们前往京城遇到的首波刺客,根本不用想,容云景都知道这些人的来路,肯定是宫里的嫣妃娘娘下的令。
容云景动作雷厉风行,下手毫不留情,目光冷冽地看向黑衣刺客,在他眼中,这些人已是死人无疑。他下手再推出一掌,又一个黑衣人流血倒地,在他的手下,没有一个人能过得了两招。
张少奇眼见手下一个接连一个败退,隐在一旁的树后轻扫一眼局势,显然是没有预料到容云景的武艺高强。
同样没想到的还有处于战斗后方的凤贤与司徒云。
“怪了,这小子使的什么武功,手法竟如此刁钻,明明内力微弱,但威力竟如此庞大。凤丫头,那小子有没有告诉你这是什么功夫?”司徒云越看越激动,若不是此时情况不允许,他都想直接过去抓了容云景问了。
凤贤斜睨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讽了他一句,“司徒大人不是跟我家云景是忘年好友,怎么,他没告诉你吗?”
这话堵得司徒云老脸一红,只能尴尬地用力一咳,觉得这两人真是天生一对,都记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