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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有些时光,不依不饶没齿难忘(1)

看看你的窗外

今天你那里的天气好吗

那风有把你带回到曾经的某个时刻吗

当我以为我对你来说是重要而不可替代的存在时

却发现

没有了我你依然能讲出生动逗趣的话

坐在旁边的不是我你也能笑得一样灿烂

很多话也不是只对我才说

甚至你对我的缺席也并未不习惯

当我一直以为自己对你来说是足够特别的

却发现一切不过是我自己的念头罢了

“我以为 ”是这么冰凉又荒谬的讽刺

机缘巧合也好

或是俗套地称之为命中注定

但是情愿相信

那个你有世界上最温暖明媚的笑容

静静地看着

世界好像就不会有冬天

有的人喜欢听甜言蜜语听山盟海誓

你知道我喜欢听什么吗

小时候我最喜欢听妈妈说

吃不下就算了

现在我最喜欢听别人跟我讲

我帮你都搞定了你放心吧

对我来说最窝心的话就是你发现了我是在强打精神努力支撑

然后你告诉我说

我有你所以不必那么辛苦

这么多对我而言就是全部了

冬阳

我答应过你的

我会笑着

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笑着面对

因为你说过

我笑起来的样子是像冬阳一样柔和又温暖

我画下一张通往你的地图

然后发现那是一份庞大的感情

秋千

我可不可以邀请你一起观看我梦境里的草原

带你参观我收拾得干净利落的温暖的庭院

一起荡荡藤蔓缠绕的秋千

我可不可以邀请你一起聆听我喜欢的

CD

一同零零落落地敲下几个伶仃的音符

躺在你怀里用呼吸和彼此说话

我可不可以邀请你一起朗读一遍我喜欢的诗歌

把那些我们共同喜欢的字眼誊写下来

在右下角我盖上我的唇印你写下你温柔的名字

我想邀请你一起共同完成些更隽永的事

比如说

我好想跟你一道在干净的月色下

等待美丽的清晨

让露水沾湿睫毛

年华

我把我最珍贵的那段年华收藏起来

紧紧捂在怀里

当日后我们在彼此的怀抱里静静流逝生命鬓角斑斑

我会拿出来

它还带着我的体温和过往岁月沉默掩上的灰尘

那时候我会问你

你所爱上我的时刻是不是这样沉默安静又精妙绝伦

回收站

从回收站里移除的文件尚且有还原的可能

一个人

哪有那么容易从心里彻底连根拔起

当你在等待一个你深爱的人时

时间会变得冗长

可是温柔

流转

总有失望

在季节更替间反复流转

总有悲伤

是明明灭灭的灯光

总有倔强

在繁华落尽后独自疗伤

总有昏黄

是你离别后我孤单乘凉

我也很想

不悲不喜掏空思想

我却不能

泯灭我们当初相拥时候

耳畔刺骨的冰凉

陌路

我又怎么会惧怕流言蜚语和成为众矢之的

我又怎么会被陌生而冷酷的眼神所伤害

能在这其中伤害到我的

是你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却不出手阻拦

是你耳闻所有却不发出声响

是你深知我是怎样的人却依旧不选择相信

是你若真的爱我怎能不救我于水火

困扰

我一直严厉地控制自己的言谈我很矛盾

因为我知道在一切还不明朗之前我什么也不能多想也不能多做

我害怕过分热络让你困扰我害怕过分矜持无法前进

我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断断续续地持续交谈

我想不到更多更看似云淡风轻的话题来维系我们的联络

我又舍不得默不作声

因为那会让我有亲自毁掉这份交集的负罪感

可是我该怎么做

我其实有时候更害怕的是

这陪着我谈天说地的你

这份热情与爽朗只是一种习惯而不是之于我的特例

我们为什么在相爱时殊死抵抗而分别时泪流千行

香甜

我还是想谢谢你

即便有一天你终将离开我

你却依然游走在我的梦里

像是我们初识那样纯粹

我们只就那样笑着

什么也不必多想

我多感恩

你走了之后

留给我一个个被你织起的香甜的梦

敏锐

我是敏锐的

所以我很敏感地了解到你细微的关心

可是我这敏锐又时常让我陷入难处

因为我总是过分深化了你对我的情感

也许你只是浅浅一笑

我就以为那笑里有你对我的温柔

你是我眼里的一滴泪

而我恐怕只是你浩瀚的心上

一滴似是而非的海水

执念

对于夏天

我有一种很难言说的执念

莫名地就很喜欢

阳光树林沙滩海水蓝天白云和哪怕潮热的空气

我都喜欢

其实我们对事物的偏好大多时候是因为

我们在那里埋入了我们太多的情感

那些情感让那样事物变得独特和不可取代

曾经我因为你喜欢上夏天

但是后来你离开了

可是喜欢上你的那个夏天我一直都那么清楚地记得

记忆里更深刻的是

那个被你喜欢着的时刻

僵持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就这样了

彼此僵持着

仿佛谁先开了口就输了所有的坚持

然后我在想

此刻的你也跟我一样盯着彼此的名字

只希望它一瞬间能表露出些什么来

是我过分乐观了

还是我过分敏感

我就突然间觉得

我们是不是就只能像现在这样了

静默

我讨厌你的沉默和冷静沉着

当我无理取闹的时候

当我焦虑敏感且脆弱的时候

当我咄咄逼人的时候

当我向你求证一些什么的时候

你怎么可以做到

就那样

静默而残忍地

离开

我总在你面前大大咧咧地笑嘻嘻

但是你知不知道我在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

为你掉过多少眼泪

俏皮

认识你以后我开始努力学习你的幽默感

我学会说好多俏皮的话

我学会让自己不那么拘束

我想最后哪怕你爱的人并不是我

我也还是学到了难能可贵的那一课

在爱情里

很多时候我们都在丰满那个曾经干瘪的自己

然后在灵魂里留下我们爱的人的味道

躲闪

有时候我觉得很有把握

有时候我觉得绝望透顶

你总是主动靠近又躲躲闪闪

我只好捕风捉影地在所有你给过的信息里检索出少许的提示

可也没有答案告诉我我猜得到底对不对

你的这份试卷太长了

我一题题认真地答下来

最后的结果却是

我真的

真的

不了解你

褪色

爱上你以前我是一个骄傲的人

我有永远庞大而顽固的自尊心

后来我为了你把它们艰难地从身上褪去了

褪去的时候我流淌着鲜血弯曲了骨骼

我让自己重新生长

甚至不畏惧那疼痛和煎熬

因为我告诉自己

那是为了爱情

现在我只想告诉你也告诉自己的是

我希望我的自我折磨和对自己的残忍是值得的

值得我这样疼痛地褪去原本的样子

我希望是的

旧人

不唱哗众取宠的情歌聊以自慰

也不以纠缠的词句挽留旧人

对待感情的态度我从来很明确

在我们彼此深爱的时候要你知道我有多爱

在爱情离开的时候泰然自若

我知道爱一个人很痛

在你对我还有爱的时候我觉得痛却不苦

可我始终要你了解

就算我当真深深爱你

我还是最爱我的尊严

嬉笑

就在我很难过的时候

你适时地出现

尽管我们也只是嬉笑着聊些无关痛痒的事

可我突然就发现

这个有你陪着的时刻

竟然是明快的

以至于我自己都无法相信我如此依赖你

厚重

我因为有了对你的爱恋所以感到自己厚重起来

不是浮萍

有了根

盘根错节地生长

可以轻易拔起和死亡

再不是风里飘零的落叶

从此有了气息和感想

你知道我沉默不语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

为什么你就不能主动开口说点什么呢

骄傲

愤愤不平的时候我就想

如果往后当你再想起我时你有那么一丝的后悔和眷恋

那么我就赢了

我的胜利并不在于我对于重新走在一起的期待

而是我必须要你承认

那时候我对你的心意和感情你再也不会遇到了

如果我能够在你的心里留下一些什么的话

那一定要是最美好的最能使你羞愧的部分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和同情更不是高姿态的妥协

我要让你看到我的爱情是圣洁高尚以及独一无二的

我们最后相互告别了

我也要是最先迈开脚转过身的那一个

我的确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

所以我要你知道

在我能给予你爱情的时候

我期待它是最好的

胜过于你从别处所得

尽管我也常因此伤痕累累

但我不恨你也不恨任何人

因为能给你我的所有

是我最骄傲的事

割舍

我目送着你离开

你还是像我脑海里残存下来的印象里那样的背影

我站在走廊的尽头探出头去

迎着阳光目送你离开

时间一下变得很宁静

我都听不到它滴滴答答走着的声响

可是我却清楚地听到你的脚步声

那种脚步声

我闭着眼睛也知道是你的

我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视线有些模糊

然后我把头缩进窗口

揉开蒙在眼睛上的雾气

也就是那么短的时间

你就走出了我的视线

就那么短的时间

可是你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让自己走进你的世界吗

这一次我也不知道

自己要花多久时间可以慢慢割舍掉被你渲染得那么丰富的记忆

独幕剧

我喜欢坐在你对面趴在桌子上看你

我看着你低头专注地翻书写字画画

那时候我觉得世界很温柔

我专注地欣赏着你的专注

我爱慕你的专注

那种专注让我仿佛看到你身上更深邃的部分

我希望时间可以尽可能地延长

我一直可以这样静静地在一个刚刚好的位置看着你

后来我醒了揉一揉眼睛

原来我不过是只身在冰凉的桌子上睡着

我的对面是一把空无一人的椅子

它老实而又以一种近乎讥笑的姿态摆放在我面前

我于是顺应它给我的灵感嘲讽自己总热衷于在独幕剧里抒情

起身时一件宽大厚实的外衣从我的背上滑落

熙攘

你站在街的对面冲着我挥手

嘴里还说着些什么

隔着熙攘的人群和车流

我听不到你说话

但因为你那样笑着

我相信那一刻你发出的是全世界最温柔的声音

仁慈

我们不敢痛痛快快地说爱

我们不敢轻而易举地说爱

我们不敢潇洒放肆地说爱

我们只小心翼翼地猜测着

我们只偷偷摸摸地试探着

我们只做贼心虚地躲闪着

我们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放心大胆地说

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们就是做不到这样

我做不到却指望你能

结果是我们都彼此推脱责任

这就是让我们魂牵梦萦又捶胸顿足的爱情

喂说的是你

你就给句痛快话吧

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一击

如果你说不

我会坦荡荡地走掉

你又为什么躲躲闪闪遮遮掩掩地跟我周旋起来

就说吧

当作你对我最后的一点仁慈

落叶

我尝试驯服这个冬天

让严寒变成火热

让萧索变成丰富

让淡漠变成温柔

让笨拙变成灵巧

让这个冬天冷冻住我的气息

来年我再取出来的时候

深吸一口气

半空中可以漂浮起些许颜色和香气

那是我留给你的礼物

我把它寄给你

这时候的我对你的情感

全都完完整整地藏在那些看似简易的气息里

是我用我对你的这份赤诚和深情将它留住

请你善待它

就如同秋风用吹散了的落叶

浸染一个金黄色的世界

因为我也不知道在多年之后我自己再回想起来

当下的我和这时候的我的情感

还是一样的一股脑和死心眼儿吗

我不一定最爱你

但这时候的我除了想给你我的喜欢之外

别无他想

鲜明

我们是彼此独立的故事,具备完整的开头结尾起承转合。有时候我想看看

你,便躲在墙角里悄悄地翻开一页。

我不对着你摊开来的书页落泪,也不想用手划过每一行鲜明的字眼,外面

的风大了起来,我起身去关掉一扇朝北开的窗户,离开的时候我忘了压上

些重物。所以等我再回来,已经记不清刚才看到了哪里。

想陪你经历人生中很多重要又独一无二的事,以

什么名义都不想考虑,有时候就这么想着。

瑰丽

你叫我等一下我就听话地等

我以为等一下的意思是你会回来

结果当我在遥遥无期的等待时

我看见你的背影沉没进天边遥远的黄昏里

它瑰丽的模样

让我觉得很讽刺我清醒又执迷

我讨厌对你的爱情把我变成一个愚蠢又固执的人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却难以停下来

多想赋予你刽子手的权利

或者你就是

只是你总不痛快地将我了断

你的温柔的屠杀让我失掉了死亡前最后的尊严

木心

我有一颗木头做的心

它来自于大自然

你细细地嗅

还有些清风拂过的爽朗味道

遇见雨水它会浸湿

遇见海洋它会漂浮

遇见阳光它会温热

我没有一颗多么昂贵的心

它的表面被打磨得光滑平整

你不必害怕被它伤害

它不显眼也不张狂

它不够坚强却也很倔强

我有一颗木头做的心

你愿不愿意刻上你的名字

对不起

也许是我把自己的心意强加于你了

你说的话

我认真时候说的话你都不愿意当真

我玩笑时候说的话你却全都当真了

我说我爱你

你怎么都不相信

我说我恨你

你却立刻就信了

你给的答案

请你原谅我

原谅我此刻不断暗示自己我多么讨厌你

因为我若不这样做

我会被这没有答案的爱情勒紧咽喉直至死去

我需要逃离这危险的处境

而我又无法心平气和地以微笑收场

我是一个小气的普通人

我小气得让我只能在爱与恶之间做出选择

你的眉眼

天色渐暗

暮色渐强

我把脸埋在沙滩

任海浪亲吻我脸庞

我听见远处孩童嬉闹的脚步

还有夜晚浓郁颜色侵袭树木的声音

几只晚归的飞鸟迷路般惊慌失措扑腾翅膀

我面朝着天探究星空深处隐约浮动的光

想起的竟是你温柔的眉角和你不告而别时背影沉默的巨响

你的面孔

我还是咚咚咚的心跳

我依旧看到你的名字时莫名地心悸

我依旧看到你的面孔时莫名地雀跃

我试图劝服我自己对你的眷恋和依赖

我告诉我自己现在放手还不算太疼

可是我的这颗心太没出息了

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我想等我看着你时可以悠然大方地微笑以对

那时候你才真的走出了我的生活

那时候这个冬天才不会显得那么寒冷

因爱而生的疼痛很疼

却也缠绕了温柔的呢喃声

我的救赎

此刻我很快乐

因为当我发现我不再为你而活时

我顿时好像憋闷了很久的阴雨天突然得到救赎重获阳光

我突然发现了我的世界那个没有你的角落

我才发现我有好久没有关照好我自己

糖果

你到底是谁

毫无预料地降临在我身边

塞给我会欢笑的糖果

唱给我世界上最动听的歌

带我看遍灰暗世界里绚烂的景致

帮我做从不敢想的美梦

然后有一天你却离开了

没收了你在的时候给过我的所有和幸福有关的颜色

食物

我守着我的孤单星球百无聊赖地度过数不清的日日夜夜

直到有一天我从漂浮的太空中拾到一只望远镜

我拿着它摆弄透过它我看到了你

你的星球跟我的这颗全然不同你常常邀来朋友做客

气球酒杯还有热气腾腾的食物

你有时会对着一块白板泼洒下明丽的我没有见过的耀眼色彩

你也常常一个人笑着转圈圈后来站不稳跌倒在地上

我透过望远镜看到这些的时候也不自觉地跟你笑起来

有时候笑得停不下来

可是我看到的这一切都只是望远镜带我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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