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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有些时光,不依不饶没齿难忘(2)

而这其中最可悲的不是你不知道我在这颗孤单星球上偷偷看着你

而是我自己也忘记了

我其实隔着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多远的距离默默地欣赏你的生活

是欣赏而不是参与

行人

空旷的行人街道安静在发芽

午夜的星光灿烂微风伴着它

灯火映照出黑暗

闪烁时充满勇敢

剩我一个人独自呢喃

却不是孤单

繁华悄然地收尾只剩茉莉花

伶仃的喧闹凋落怎去辨认它

讽刺笑话已停产

沉默不因为惧怕

剩我一个人静默里说

我也很想他

情书

14岁那年遇见了第一个视我为宝贝的男生,那时候我们根本不懂爱情;

但是他却会在路灯坏掉的小路上牵着我叫我不要害怕,他会在我咳嗽的时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我披上,他会在我写作业的时候静静地看着我。

他会为了我一时兴起想看的小说找遍所有可能的书店,他会在我家楼下的长椅上等我下楼一起上学,他会在数学考试之前帮我梳理我乱七八糟的知识点。

他是第一个在情人节送我巧克力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假装跟我借书然后在还的时候偷偷夹上一封情书的人,那时候我们根本不懂爱情。

但是为什么后来再也没有人如此温暖过我。

窗外

我不知道每个女孩儿的心里最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我也同样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是不是一个最好的选项,只是我常常整理着我们相处时刻的片段,然后总会情不自禁地笑得很灿烂。

你记不记得有一天晚上我们一群人围坐在一起,你坐在我对面,我笑的时候不经意跟你四目相对,你怔怔地看着我,我在你眼里找到了温柔的表情。

后来你起身去倒水,回来的时候先端了一杯塞到我手里。在人群中你总是紧紧地跟着我,我用余光看见你高大的投影,觉得自己像被呵护着的样子,突然就很想抱着你的脖子。坐在车上,我看着窗外的风景,你帮我摇上车窗怕我着凉。

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浪漫的人,嘴巴上你从来都是个吝啬的人;但是我知道你也是一个浪漫的人,因为我生活的每件小事你都寸步不离地关心。你的眼睛和我的知觉告诉我,我现在所经历的这一切很美,却不是一个梦。

期许

在我们对话时我可以很清醒地判断出到底我们两人中是谁在主动推进,这在我们的关系里成为一个很重要的环节。

尽管严格来说到底是谁在经营一场对话并不有损于他的尊严和地位,但我却分外在意我们这对话中你是不是一直勉强作答。因为如果是,我想它存在的必要性会变成使我痛苦和烦恼的根源。

不敢把目光放得太远,享受现在所取得的,人会比较快乐;不敢想到太久以后的事,因为给自己设定了太多的期许,就不免会哀怨于现实的冷酷无情。

在我们之间,我也只敢于放大当下的快乐而不去幻想太多,因为我知道它终将有一个期限。在它到来以前,就把快乐放大,以后想起来,也不会觉得自己是沉浸在失望和难过之中的。

鸿沟

我害怕我们之间的争吵,因为那会让我们说出言不由衷的话。争吵时的人只想着怎样占领上风,于是便会开齐火力竭尽全力伤害对方。那时候我们看到的彼此是可憎的也是可怕的,是令人失望与恐惧的,我不喜欢这样;但我同样不喜欢我们之间在问题出现的时候只放在心里并不表达。

我们用礼貌来维系恋爱,用掩藏来表现宽容,最后当所有的退路都走到尽头。我们各自退到了我们世界的边缘地带,那时候定睛一看,在我们之间竟然是日积月累的鸿沟,我们只好沉默地退出我们共有的世界,受伤地离开,甚至连一句再见也无法传递。而我们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我们怎么就走到了这里。

方式

我喜欢的你并不是花言巧语的人

你不多言语

遇到不知道怎么表述的问题只会害羞地笑

我喜欢的你并不是大胆外向的人

你并不热烈

但只要外出都是你静静牵着我的手

我喜欢的你并不是罗曼蒂克的人

你很少送花

可是每一回我遇到烦恼困难你都在我身边

我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

我深知那就是你

所以我不会羡慕其他男人的甜言蜜语和惊喜浪漫

对我而言

你所给我的爱是你能给的最好的

这样就足够了

我们不必把爱人放在一杆秤上比较轻重

爱的方式那么多

而他爱得专心致志

还要再苛求什么呢

臆想

距离

你到底是应该让它更近还是更远

远的时候你看得不真切

近了又似乎会看到某些你不愿面对的真相

但比起远来

我还是更希望是近的

即便随着距离的缩短很多臆想中的美好都会烟消云散

但你总不是一生以自己的想象力为伴的吧

真实的事情再残酷不堪令人失望

也总不会像你的猜测和幻想那样对你撒谎

悲悯

我在这里

既不悲天悯人

也不放肆狂喜

我只是这么静静地等待

或许是生命中跟得上我的呼吸频率

或许是从身后拥抱我的一双大手

或许是可以让我倚靠的肩膀

或许就是我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对着风景描绘下来的人影

我在这里

那你在哪里

斟酌

我打了好多字

每一个都仔细斟酌反复研究

最后呈现出来一版我最满意的

但是当我要按下

“发送

”时

却还是将它删掉了

最后把手机放回原位

有些话我知道如果不说我会后悔

可是说了如若错了

那就再也收不回

咫尺

我并不孤单

我走着的街你也走过

我看过的天你也看过

我听到的鸟鸣你也听过

我嗅过的花香你也嗅过

我们隐约间透过相同的介质过着看似关联的生活

我努力感知你的存在

这过程中我时常说服自己说它很温暖

冥冥中我们会相遇的

当你和我隔着咫尺吹着风

记忆带了刺

它常刺痛我

我却不忍将它遗弃

用力嗅嗅

那上面有你残留下的味道

我因此情愿守着它

给它温柔的照看

我总想跟你说说很久以后我们的事

可每次我追问的时候你却总是叫我不必多想

你说明天以后还有明天

你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也不迟

可是亲爱的你告诉我

我们真的有数也数不清的日子可以一起度过吗

张皇

兴许是我一直不承认

我不愿意承认我们之间再也没有联络的依据

我不想就这样回过身去

即便我咬牙转身离开

潜意识里还是渴求你从后面张皇着抱住我

只可惜我大约高估了我在这段感情里的重量和比例

对你来说我只是配合你演了一出你想要的偶像剧

我却天真地将心托付给你

真的也想理直气壮地说我们这段感情在我的生命里无足轻重

可即便是缅怀

我也没有力气

我喜欢阳光而你喜欢雨

我喜欢夏天而你喜欢冬季

我喜欢热闹而你喜欢安静

可是

我喜欢唱歌而你喜欢听

落花

你必定不是听见落花所以来到这里

那花悄然破碎在某天晚上的风里

尽管四下悄无声息

但那破碎的声音短小无力

因而被一阵风就轻易敷衍过去

它也很想壮烈恢弘地活过一生

即便不是一生

也渴求被你偶然瞥见

它也不祈求你为它作一首诗

你就仰头看看

它就心甘情愿为你落下枝杈

你有没有想过

再精巧坚韧的花也熬不过岁月

在某天晚上有一阵风吹过

它在甜甜的梦里含着笑容飘零殆尽

第二日的早晨你乘着朝阳来到树下

可你必定不是听见落花所以来到这里

你不过是等待你的心上人

就像那朵小花曾经等过你

请走时在彼此手臂上印下一个炙热的吻

下一次相遇时便顺理成章地成为彼此强有力的依靠

指路牌

去到陌生的城市最害怕的是找不到目的地

可是实质上路牌都会清晰地给出方向和指示

想来也是

其实目的地本身也殷切希望被你发现然后去拜访

可是茫茫人海中我们冥冥之中的恋人也带着一块指路牌吗

当他和我擦肩而过时

我们会不会恍然发现彼此

一眼万年

和你头顶头看日落

染红的云朵衬着你的脸好温柔

心跳像被风吹散了的小野花

听不见时间如河流在我们之间流动

分明耳边没有旋律却仿佛有歌声

终于知道什么是“一眼万年”

心事

我贪恋着河堤上流动的花朵

还有云彩鲜明的颜色

有几只风筝在我头上的天空飘着

我听见了远处孩子的笑声

于是想凑得再近一些好听见笑里其他的表情

有几只蜗牛赶在雨天背着它的壳远行

房间里你送我的那幅拼图不知怎么少了右下角的第三块

穿过裸露出来的雪白墙壁好像可以去往另一段故事

后来就迷迷糊糊地进到了梦里

也只有在梦里我才敢那么直白和放肆

醒来的时候窗帘遮住了天色

于是也分不清是黎明还是黄昏

而我们终于成为了彼此默契逃避的心事

目送

我把我的天真还给你

你还给我你的坦诚

我们像初相识那样腼腆矜持言语自持

短暂忘却了疲劳无休的争吵

和张牙舞爪的丑恶神态

再然后我们用背影目送对方离开

重新融回人海

成为面无表情中并不特别的一个

转过街角时我偷偷看了你

夕阳染红了你的下巴

安全感

我不够成熟

你不够坦白

这就是我和你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愿承认

就告诉我吧

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承担的

因为此刻我竟然觉得

那些给我们安全感的东西

都包含了最不安全的成分

我看见月光洒满你的眼

我知道天上还有一个缺

我希望你能

帮我把它填满

我听着海风数着一二三

我不想承诺永远只是说说就算

可惜你的话

永远只兑现一半

我们

再一次装点梦境

又一次侵蚀风景

只能用

轻声细语向你说起

啊我们

那你呢

静静地剥落回忆

悄悄地带我离去

这一次

用什么表情想念你

啊我们

那你呢

又一次

被记忆灼伤身体

啊我们

那你呢

我深爱着一个人

所以即便是阴雨绵绵雷电交加

我都觉得

心已然是被照亮的

敷衍

刚好是这风给了你敷衍的机会

你躲躲闪闪地回避言语

我并不执意于苦苦相逼

假如在我们之间这是仅有的关系

我倒情愿自行了断

起码如此一来

你眼里的我还有着潇洒痛快的优点存在

滚烫

我很喜欢

你徐徐展开来的生命轮廓

它让我觉得分外灿烂

很想推开窗户加入你狂欢的脚步

也放肆地大叫出来

纵情歌唱

对着星空闭上眼睛许愿

在空荡的马路上狂奔然后躺在斑马线上感受沥青的粗糙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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