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902200000019

第19章 且听风吟(4)

孔子入齐闻韶乐,竟“三月不知肉味”。可今天无论我们如何努力,都再也无法领略当年韶乐的魅力,只能从零零散散的史记里修补我们关于它的记忆。孔子曾说:“韶,尽美矣,又尽善也。”圣人的感觉也许我们只能凭想象才可以体味得到,但稍有常识的人就会知道,当时的中国其实就是一个礼乐的世界,峨冠博带,钟磬齐鸣。礼乐教化是孔子毕生的政治实践,并把“乐”列为“六艺”之一,是修身齐家的功课。儒家天然地认为“人之初,性本善”,笃信音乐的力量可以把人拉回到原初的本性。如果你有幸来到孔子的故乡,亲自看一出原汁原味的杏坛剧场,那些演绎和演奏肯定能让你泪流不止。

庄子说:“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真正的音乐是与心灵的共鸣,是回到个体的本我,回到本我的真性。“乐出于人而还感人”,无论多么美丽的曲子,那股打动你的力量究其实是源于我们自身,是我们自己突然间发现了自己。就像我们喜欢美丽的文字,其实那已经不是文字,而是你的心。

一切美的东西在逻辑上都有着惊人的一致。一个潦倒的盲者,一把老旧的二胡,却能够把漂泊凄苦的身世倾诉得如此哀婉动人,这就是阿炳和他的《二泉映月》。妙音无限,这断肠之音,有时我们竟是想听而又不敢去听。孔子曾说,好的音乐应是“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可是,听阿炳的《二泉映月》,我们做不到情感和理智的平衡。

还曾记得,那晚去日照的万平口。月华如水,海浪翻滚,音乐猛然响起,那样的熟悉,竟是班得瑞的《月光水岸》。当时真的是感动极了。此情此景,真的是天造地设吗?此时此刻,你又在哪里呢?如果昨日可以重现,真的愿意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有时候,我们的心事太重,重得盛不下;有时候,我们的顾虑太多,多得无处安放。也许,那月光里,会找得到我们的影子;那乐曲里,能够发现我们的情绪。虽然我们说不出口,但我们可以感觉得到。

妙音无限, 一切美的东西都会触及我们的内心,启迪我们的感悟。无论是汹涌的浪涛,还是小桥流水;无论是灿烂的阳光,还是宁静的月夜。当生命臻于圆润成熟,当心灵洗净铅尘,一切的存在似乎都会成为天籁之音。简洁与永恒,流动与休止,故交和温情。音乐的力量就是这样,让我们的感觉既寂静而又不会安宁,既纯粹而又永远不会满足。

019 鸟之歌

1

无论我们关于鸟的定义有多少种划分,无论我们关于它们的种属有多少种界定,一定会有一种关于鸟类的划分合情合理。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所有的鸟类,如果不是属于候鸟,就一定会属于留鸟。

无论它们分属于哪一个种群,我们感到它们就在我们身边,就像我们身边的阳光、空气和水。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它们是真正的健康生活的倡导者。它们仿佛永远无忧无虑,每天每天,只是知道散步、飞翔和歌唱。

它们从不会像我们一样,为了某种目的孜孜以求,为了某种生活营营役役,为了某种约定海誓山盟。

是的,它们根本不需要,它们只知道悠闲地散步,只知道轻盈而高傲地飞翔,或者,伫立于某一处枝头快乐地歌唱。

它们所有的淡定和自由,都不是某种智力的进步或者某种情感的超脱;它们所有的生活,都不过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真实,是一种天然习性的表达。

可是,它们是自由的吗?

2

每年的这个时候,当冷冽的西风转成了骀荡的东风,当阳光下你自己的影子悄悄偏转了方向,那些候鸟们就要回来了。

是在去年深秋的某一个日子里,它们辞别了一个熟悉的栖息地,呼朋引伴,鸣叫着赶往又一个栖息地。

年年岁岁,往往来来,来去匆匆。

原本就是某种习性,却仿佛为了某个征程;原本是为了谋生,却仿佛是为了一次又一次约定。

它们向往的,一定不是远方,而是某一个熟悉的目的地。

它们抵达的,一定不是某一处目标,而是因为找到了一种曾经的温暖。

无论距离多远,当季节来临,它们就一定会从此地赶往彼地。

所有的飞翔和迁徙,与其说是一种风景,不如说是某种期许和象征。

所有的奔波和找寻,与其说是一种专注和选择,不如说是一种因缘或者宿命。

3

似乎,那些留鸟们,就幸福或者幸运了许多。

这一群鸟里,以麻雀居多。每天的清晨,它们都会聚集在那一棵树上,向着东方唱歌。

这些朴素平淡的小东西,仿佛一个个快乐的小精灵,跳跃着,打闹着,永远无忧无虑。

有时候,一定会有几只更加漂亮的鸟加入进来,于是,它们的鸣叫声就会更加欢畅热烈。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它们就会来到阳光照耀的地面上,觅食或者饮水,有人走近也毫不顾忌。

它们,早已经成为这一片天地的一部分,不,它们就是这里的主人。每年,每天,迎来日出,送走日落,绝不让一天虚过。

有时候,它们也会很安静,三三两两立在了树枝上,俨然一副沉思状,一阵风来,它们依然一动不动,在那些来来往往的风里摇晃着。

它们是如此的不起眼,你几乎看不出这一只和那一只的分别。它们的个体如此的渺小,它们的群体数量却永远比我们的想象大得多。

也许,它们的飞行技术极佳,却永远飞不远,只愿意留在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

它们,没有了不得已的迁移和匆忙,世世代代,只为享受眼前那一寸一寸的时光。

4

无论哪一种生存,无论哪一种生活,都一定是一种必然和选择。

无论是迁徙或者居留,都一定与季节相关;所有的停停留留和来来往往,都一定与阳光相关。

有时,它们是自由的,一如那些来去无影的风,广袤的天空就是它们幸福的天堂;有时,它们又是局促的,一生里的大部分时间里,不得已匆匆追赶着太阳的轮回。

它们是淡定的,只在属于自己的生命里,觅食、散步、歌唱着,无论风雨如晦,还是阳光灿烂。

可是,它们又是固执的。永远居留于某地,或者永远来来回回地奔忙迁徙,一定没有谁能够改变它们。无论强制或者迁就,它们绝不妥协,永远不会屈从于任何一方的力量。

它们,只想服从于自己的意志;它们,只愿意自己安排自己的一切。

没有一种鸟,可以逍遥自如如庄子笔下的大鹏;没有一种鸟,真的失意孤独如马致远眼里的老树昏鸦。

它们是如此真实、自由而且自在。

如水的光阴里,仿佛,它们只知道闲庭信步,只知道展翅翱翔。

一切,一定与某种与生俱来的习性相关。

一切,一定与它们骨子里的那一点基因相关。

020 色即是空

就这样,阳光漫下来,毫无遮拦,无拘无束。就这样,那些金色的光,洒在了你的身上,也洒在了你眼前所有的事物之上。

它们如此安静和乖巧,没有打扰谁,只轻轻悄悄留下了灿烂和温暖。它们也不想叫醒谁,阳光下的一切,尽可以随心随意在那里眯着。

一切,如此清晰而且真实,你和你身外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一切,都一定是你的真情实感。

可是,你仿佛又懒得去管,只让它们在那些光里晒着。这是它们的自由,也正是你的自由。一阵风来,阳光仿佛摇晃起来,一如微波荡漾的那一池春水。

温暖,触手可及;灿烂,触手可及。

是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日子,一切,是如此真切而且真实。这种真实,如此无懈可击,最终却又要你油然而生一种幻觉,仿佛,你就在某年某月的梦里。

依然,还会有突如其来的风,让人忽然记起那个还未远去的冬季。乍暖还寒,远山近水还见不到真正醉人的春意。

但,这样的一个日子,一定会让你觉得,此刻,你就是一个自由幸福的人。仿佛,你已经不在这里,而是随着那些金色的光,随着自己的感觉,去了一个更加遥远美丽的地方。

所说的“色即是空”,就是这样的一种境界吗?

此处的静,更加衬出了别处的闹,更不要说更远处街市上的劳顿和匆忙。

其实,人的一生,无论长短,真正需要的东西不会太多。太多的忧郁和不满,大多是因为我们太喜欢作茧自缚。

有人说,当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可是,真正的上帝在哪里?也许,真正的上帝只能是每一个人自己。

几乎,所有的纷扰和纠缠,所有的辛劳和痛苦,如果不是源于我们的贪婪和欲望,就一定是因为我们无休止的争斗和攀比。

春夏秋冬,岁月轮回,这个世界是公平和安宁的。不平衡和不平静的,是我们的心。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光阴似水,得到和失去,都不过是过眼烟云。认认真真过好眼前的日子,快快乐乐把握住每一寸好时光。

如此,也许就足够了吧。

021 秋之印象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古之人所倡导的自然而惬意的生活,或许正是指入秋以来的某种情态。岁岁年年,能够真正安排和主宰我们生命和生活的,除了每一个人的理想和意愿,更多的力量要来自于季节的到来或者离去。

就像现在,暑气渐远,秋意渐浓,清晨阳光的到来,唤醒了每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夕阳西下,凉如水的夜晚,又会让人愈加留恋家的温暖安宁。

就这样,秋天一步步来到了身边,走进了每一个人的生活,也让你再一次感悟着光阴的流逝和馈赠。

这个不期而至的秋天,似乎阳光多了些,雨水少了些,没有了那种凉雨打窗,衰虫低鸣的况味。似乎,我们一天又一天地在这样的好天气里重复着,完全忘记了那些悄然逝去的日子。

人生岁月,一岁有一岁的轮回,每一个季节,也一季有着一季的风景。真正属于秋的色彩,也许现在还不是时候。就如每一个人的成长岁月,青春懵懂的少年,绝不可能有一咏三叹的人生悲喜。秋之于人,正是这样的一个好季节,有成长和成熟,也会有衰朽和离去。只要生命还在,所有的快乐和感悟,谁也夺不走。

没有了太多缠绵的雨,秋天就显得安静了许多。每天里阳光尽管温暖无忧地照着,像是在抚慰那些花草树木,也似在和热烈的夏季做最后温情的道别。

树上的那些叶子,将落未落,季节的轮转,终于让它们只留住了阳光,没有留住那些过往的风,也没有留住那一季又一季的光阴。无论你信还是不信,无论失去或者得到了多少,终究没有岁月可以回头。

或许,四季之中,只有秋夜的月亮最好看。独有的皎洁明亮,独有的宁静润泽,照亮了秋的夜空,也照亮了看月人的心。只是每到月圆之夜,忙碌一天的我们也许早已经进入了甜美的睡梦;或者至多是在你有时睁大了眼睛在夜空里想心事的时候,会有一弯浅浅的孤月挂在了西方的天空。

“一候鸿雁来,二候玄鸟归”。白露初现的日子,还看不到秋的肃杀和寂寞,要领略和见证秋之深沉和凌厉,还是要耐心再等些日子。

022 秋之语

1

入秋,仿佛一直都是很好的阳光,阳光里的一切,也仿佛很安静。这种静好的风景,又宛如一个人的好心情,无论你看到哪里,都是灿烂熨帖的。这样的好情怀,又直让人怀疑那些悲秋的文字,尽管它们已经流转了千百年。

野外的庄稼,正在明亮的光照里努力地生长着。高树掩映下的阡陌上,芊芊延延的藤蔓,淹没了曲曲折折的路径,只留下一些斑斑点点的缝隙让人走。路旁,许多不知名的植物的顶端,不知何时结满了各种各样的种子,只等一阵风来,再把它们带到未知的远方,或者等一阵雨来,把它们打落进身下的泥土。

依然有零零散散的花朵,在这种野外的风景里点缀着。蝴蝶也渐渐多了起来,大大小小,远远近近,高高低低,翩翩起舞,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或者,在这样的季节里,在某个地方会有一大片枸杞子,红彤彤地忽然出现在你面前。

仿佛很久没有出去了,外面的世界仿佛与我无关,虽然我曾经如此地热爱而且迷恋它们。那些高天秀云,那些奇山丽水,仿佛早已经淡出了记忆。我只是在文字里还可以隐约看得到它们的影子,或者在窗前的阳光里臆想一下它们的模样。

同类推荐
  • 他风景

    他风景

    《他风景》内容包括:我要到唐朝去、狂风中的火焰、故宫?紫禁城、华清池观实景历史舞剧《长恨歌》、射步亭二号,一个消失的地址、孩子,你是我们脸上最悲伤的一行泪等。
  • 古镇遗梦

    古镇遗梦

    本文对古镇的名胜古迹、风土人情进行了详细的阐述,包括散落的明珠、河上的街市、拱桥的魅力、越人便于舟等内容,一本在碧水边掀开的古朴的书,它的文字并不深奥,阐述的却是耐人寻味的哲理,难怪每一个前往古镇的人们,都会因为拣拾到失落的梦而流连忘返。
  • 是谁误解了红楼梦

    是谁误解了红楼梦

    本书集纳红学界内外诸多声音,对红学史上著名的“索隐派”和“考证派”之争、《红楼梦》是不是在隐写历史、曹雪芹是不是作者等焦点问题进行了探讨。
  • 土塄上的孩子(高平作家丛书)

    土塄上的孩子(高平作家丛书)

    夯者脸上开心的笑容,幽默风趣的夯歌,瞎子富才与高平鼓书,心地善良的父亲母亲……作者用朴实的文笔,为我们描绘出了一幅幅充满乡土气息的温馨画面。使我们在感受人间真情的同时,也仿佛看到了,作者那颗善良、朴实的心灵。城市化的今天,乡村正远离我们而去。“我确信乡村会永远存在,而且会以一种稳定的姿态坚守着脚下的土地”。多么善良朴实的百灵啊!我深深地为她这份对土地对乡村的执着而感动着。
  • 重建中文之美书系领衔

    重建中文之美书系领衔

    栏目中刊发的作家专辑、中篇小说、短篇小说、散文、随笔、纪实文学等作品,汇编成册,总结了近几年中国各类文体的文学创作成就与风貌。在浩如烟海的文学创作中,编者们从作品的价值上反复斟酌,碰撞,判断,从而披沙炼金,把或感人肺腑或引人深思的,现实中受到普遍好评、具有广泛影响的,具有经得住时间考验、富有艺术魅力特质的好作品,评选编辑出来,以不负时代和读者的重托与期望,恪尽对中国当代文学事业的责任。《领衔(开垦荒田的N种方式)》由百花洲杂志社所著,本书将充分展示编选者视野的宽广、包容、博大,体现当下文学的多样性与丰富性,是一部水准较高的集锦之作。
热门推荐
  • 站住!我的霸气女友

    站住!我的霸气女友

    “我错了,我还能回到你身边吗?”“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我会永远等你,哪怕永生永世!”“今生无缘,来生再见!”冷雪雅&安逸辰;夏雨晴&凌熙言;季子轩&顾晓萌;季雨涵&安皓宸;到底还有没有在一起的可能?让我们期待……
  • 贵族学院之美男竞女1

    贵族学院之美男竞女1

    一个遗失的皇室公主回归家族,四大家族的少爷为她倾到。她有爱她的真命天子,酷酷的哥哥,以及最好的三个闺蜜。而她的妈妈却不见踪迹,为了寻找妈妈,她不惜为此,从天真单纯的少女,变成冷酷无情的杀手女。
  • 美妙的数字

    美妙的数字

    一些关于经济的杂乱想法,也许不对,但愿分享!涉及面会比较多吧,先从起起伏伏的股市说起吧!电脑端的用户,可以试着盯住这个封面瞧上十秒钟,与最初扫了一眼,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呵呵,试试吧!
  • 刺军

    刺军

    世界总是弱肉强食,高门大派、朱门大阀总是攫取着世界最好最优的资源,丝毫不给小人物一丝机会。出生于武林世家的叶天在宗门被灭后,意外获得绝世传承,他纠集了一批社会底层挣扎的青皮,用尽一切手段,一步一步在世界的夹缝中生存、发展,逐渐建立起自己的修仙势力,改变世界生存的法则。
  • EXO之爱恋

    EXO之爱恋

    她,因为广泛的人际关系进入了演艺圈,随着人气的爆涨,自己也没有时间去和别人相处,直到自己和闺蜜的关系越来越浅,和EXO的关系越来越深时,不知不觉地进入了爱情和友情的选择当中....
  • 青春熠燃

    青春熠燃

    纪念青春,走过了,不后悔。
  • 相思谋:妃常难娶

    相思谋:妃常难娶

    某日某王府张灯结彩,婚礼进行时,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小孩,对着新郎道:“爹爹,今天您的大婚之喜,娘亲让我来还一样东西。”说完提着手中的玉佩在新郎面前晃悠。此话一出,一府宾客哗然,然当大家看清这小孩与新郎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容时,顿时石化。此时某屋顶,一个绝色女子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儿子,事情办完了我们走,别在那磨矶,耽误时间。”新郎一看屋顶上的女子,当下怒火攻心,扔下新娘就往女子所在的方向扑去,吼道:“女人,你给本王站住。”一场爱与被爱的追逐正式开始、、、、、、、
  • 阿瑞斯之传

    阿瑞斯之传

    一个帅气的少年,整天嘻嘻哈哈,智商超高,可是却为自己的身世而烦恼。偶然间穿越使他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炼金使他这个理科天才痴迷。“我不信神,我信自己!哈哈,跟老子斗,你还嫩点!”
  • 许我

    许我

    她所遭遇的一切难道都是老天在游戏?她就要这样任人宰割吗?这些接踵而来的祸患她又会怎样应对呢?
  • 火澜

    火澜

    当一个现代杀手之王穿越到这个世界。是隐匿,还是崛起。一场血雨腥风的传奇被她改写。一条无上的强者之路被她踏破。修斗气,炼元丹,收兽宠,化神器,大闹皇宫,炸毁学院,打死院长,秒杀狗男女,震惊大陆。无止尽的契约能力,上古神兽,千年魔兽,纷纷前来抱大腿,惊傻世人。她说:在我眼里没有好坏之分,只有强弱之分,只要你能打败我,这世间所有都是你的,打不败我,就从这世间永远消失。她狂,她傲,她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凌驾这世间一切之上。三国皇帝,魔界妖王,冥界之主,仙界至尊。到底谁才是陪着她走到最后的那个?他说:上天入地,我会陪着你,你活着,有我,你死,也一定有我。本文一对一,男强女强,强强联手,不喜勿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