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司楼下,言唯一锁好车,乘电梯到达十七楼,叮……电梯门打开,言唯一探出头,左看看右望望,缩头缩脑地走出去,踮着脚尖从走廊穿过,摸索到了自己的位置。
“言唯一!!!今天是你这个月第十七次迟到了!”言唯一屁股还没挨着坐椅,就被主编拎着衣领往办公室走去。
“主编大人对不起,今天路上实在太堵了,我下次一定不会迟到了。”
“这话我已经听腻了,你每次都是这么说,结果每次都迟到。”面前的女人扶了扶眼镜,一头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头上。
“主编大人,主编大大人,我下次真的不会了,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言唯一可怜兮兮地伸出食指。
“机会都已经给烂了,马上收拾东西走人。”被言唯一唤作主编的女人挥挥手。
言唯一以风一般的速度飘过去,抱起主编挥着的手,一脸谄媚:“我的好主编,最好最好的主编,就给我最后最后最后的机会好不好,我替我的幸福人生深深地感激您……”
“我从小多苦多难,幸好主编大人的收留,才得以终结我艰辛的人生……”
“啊……我最敬爱的主编大人,是您救了我……”
“我言唯一此生的愿望,就是愿主编您大吉大利,大富大贵,大……”
“行了行了,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这是最后一次,赶紧去工作。”
言唯一猛地立正站好,右手作敬礼状:“是,保证完成任务。”说完从主编办公室飘了出去。
“这个欧巴桑,死欧巴桑,臭欧巴桑,看看你那张充满褶皱的老脸,看你能得瑟到什么时候,等我辉煌腾达的那一天,看我不咔咔咔把你大卸八块……”言唯一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用手掌作磨刀霍霍状。
“唯一,你怎么样?欧巴桑没把你怎样吧?”同事兼死党姚雪儿探出头问道。
“没事啦,我正在诅咒她,你别打扰我。”
“哦。”姚雪儿悻悻地把自己的头收回正常位置,又探出来:“你头上怎么回事啊,受伤了也。”
“因为你早上的电话,被震的。”言唯一没好气地翻着白眼。
“可是……”
“姚!雪!儿!!!再烦我就连你一起诅咒。”下一秒,姚雪儿的头消失在格子办公室。
“那个没风度的倒霉鬼,千万别让我再碰见你,要不然……要不然……哼,反正要让你尝尝姑奶奶九阴白骨爪的厉害!”言唯一下定决心,伸出双手在空气中乱抓一通。
“言唯一!还不工作!”言唯一听见主编的声音,立马放下双手砰一声坐下,下巴毫不留情地磕到办公桌,疼得她龇牙咧嘴。
臭……三……八……
一天的工作都在言唯一的小心翼翼中度过,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言唯一“唰”地冲向电梯口,第一个离开了公司。今天可是去孤儿院看望院长和孩子们的时候,言唯一取了电动车,向最近的超市骑去,她得购买做蛋糕的食材带去孤儿院,给孩子们一个快乐的Caketime。
买好东西,骑着车,哼着小曲儿,一路快乐地向孤儿院出发……
小小老鼠小小老鼠不偷米……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大脸猫大脸猫爱吃鱼……猫咪咪、猫咪咪、猫咪咪……世上有我就有你……我们永远不分离……
谁那么不识时务,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耽误姑奶奶我的时间?言唯一把车停在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摸出电话,看也不看就冲着电话里喊:“谁呀,有什么事呀,没有天大的事不要找我。”对着电话吼完一通后挂断继续骑车前行。
一幢气势恢宏像城堡一样的房子里,一个穿着黑衬衫,黑西裤,黑皮鞋的男人,混身散发着一股冷冽之气,盯着手里的照片,眯着一双魅惑的眼睛,一只手摸了摸袖边的钻石纽扣,勾起好看的嘴角:这个女孩儿,有点意思。
“唯一姐姐……唯一姐姐……”
言唯一到了孤儿院,一群小朋友便围住她,亲昵地跟她打着招呼。
“乖,大家都乖,今天是唯一姐姐给你们做蛋糕的日子哦。”言唯一举起手中的袋子,一脸笑眯眯地说。
“太好了……唯一姐姐……”小朋友们高兴地拍着手掌。
“唯一,你来了。”
“院长!”
远外的黑衣少年迎风而站,风吹动额前散落的发丝,露出幽深的眸子,远远的看着言唯一谈笑地表情和忙碌的身影,篡紧了手中的琥珀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