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唯一从孤儿院回到家已经很晚了,今天一天比较累,于是把手里的包包随意往沙发上一扔便走到卫生间洗澡,手习惯性地往脖子上一摸,没摸到那条琥珀项链,一下子慌了神,那项链可是她爸爸妈妈留给她的护身符,记得在她父母车祸前一晚,言唯一摸着项链问妈妈:“妈妈,这是什么呀?”
“这个是我们家唯一的护身符,唯一要记得一定不可以摘下来哦。”妈妈笑眯眯地对着言唯一解释。
言唯一赶紧打了个电话给孤儿院院长,询问院长有没有她落下的项链,院长说收拾打扫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她的那条琥珀项链,言唯一放下电话,脑袋里在搜索今天去了哪里,可能掉在什么地方,第一时间想到早上摔跤的时候,一定是那个时候弄丢了,言唯一沮丧地垂着头,心里对那个黑衣男子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倒霉鬼,碰见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凌晨,言唯一照常从那个梦里醒来,跳下床,走到客厅,从冰箱里面取出一壶冰水拿过一个杯子倒了半杯,关上冰箱门,转过身正欲喝水,忽然瞪大眼睛,望着沙发上的黑影,凝视几秒转而花容失色:“啊……鬼啊……”言唯一把手中的水杯朝那个黑影砸过去,抱着头一边后退一边尖叫。
言唯一只见黑影用手掌一挡,往下一挪,水杯便稳稳当当地放在茶几上,接着那个黑影朝着言唯一走过去,言唯一背紧贴着门框,已经没有后退的空间,吓得声音都颤了:“鬼……鬼……你……你不要过来……”
言唯一说完用手掐了掐手臂,痛,原来这是真的,不是在作梦,冷汗顺着脸颊直往下淌。手颤颤巍巍地转动着门把锁想打开门逃出去,却是徒劳无功,黑影明明还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突然闪现一下来到她的面前,把她的手和门锁一并握住:“怎么见到谁都说是鬼?”
言唯一怔住,这声音,这打扮,不就是白天害她骑车摔倒的那个人吗?言唯一想到白天那一幕,不由怒气值飙升,胆子也大了起来,一把推开眼前的人,“原来是你,你这个没风度的倒霉鬼,害我摔倒害我迟到还害我丢了我的项链,你赔我。”
言唯一说完直直地朝着眼前的人扑过去,看情况是准备撕扯一番,结果却是身下一空,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言唯一摸着下巴疼的龇牙咧嘴的,站起来抬起头对着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说道:“你这个臭倒霉鬼,你还敢躲。”说着又是往前一扑,却还是扑了个空。
言唯一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没发现那人,突然回过神,当下毛骨悚然,发现这人总是轻易地就闪避开了,结合白天那一幕,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言唯一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不是人?想到这里,又开始害怕起来,还没来得及躲,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你是说这个吗?”
言唯一一听到声音立即转身,只见黑衣男子伸出手,手上正是她弄丢的琥珀项链,言唯一不敢轻举妄动,眼睛直直地盯着黑衣男子,半响才开口:“你到底是谁?”
“夏泽渊。”他不带任何情绪的回答。
“我不是问你的名字,我是问你是什么人。”言唯一不敢放松,眼睛都不敢眨,生怕一眨眼他又会做出什么让她害怕的举动来。
“我是一个造梦人。”
“哈哈,还造梦人,真可笑,姑奶奶我还是……”
“伴随了你两年多的那个梦,是我种下的。”自称夏泽渊的男子幽幽地开口。
言唯一猛然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他怎么会知道?“你说什么?”
“梦里那个被杀的小女孩,就是你的前世。”
言唯一不可思议地再次瞪大眼睛,谁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眼看着男人一步一步走向她,言唯一忘记了要躲开,反应过来后,那黑衣男子已经把琥珀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好听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物归原主。”
言唯一趁这个近距离的机会,想看看黑衣男子到底长什么模样,于是偏了偏自己的头,帽子太大,遮住的部分太多,她还是看不清。
“本来,你将会是我的妻子,可是却被人所害,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
“什……什么?妻子?”言唯一惊讶的瞪圆一双好看的眼睛,男子不说话,言唯一开口:“就算是那样,我也还只是个小女孩而已吧。”
“那时你的魔魂只差一天的时间就完成重修了,过了那一天你就会长大。”
言唯一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的男子,只是很想知道他到底长成什么样,从白天第一次见到他时就特别想知道,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潜意识就想知道,于是缓缓地伸出手,试探性地看了看眼前人若隐若现的双眸,见他站着不动,言唯一慢慢撩开他的风衣帽子,一张白皙如冠玉的脸呈现在言唯一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