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过来……不要杀我……呜呜……”小女孩的哭声响彻了整层废墟楼房。
“哼!跑啊,我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男人抽出腰间的匕首,面露凶光。
“呜呜……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小女孩惊恐地望着那把匕首,瑟瑟地缩在墙角,弱小的身躯止不住的发抖。
一脸刀疤的凶恶男人朝着小女孩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举起了手中的匕首……
第八百七十六次从这个梦里醒来,言唯一抹了抹额上的汗,甩了甩头,看看床头的时钟,显示四点整。言唯一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走进客厅,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一罐冰可乐,仰头咕噜咕噜喝得所剩无几。
言唯一是一个孤儿,四年前言唯一的父母私奔到这所城市,一年后在一个雨夜生下言唯一,在她三岁生日那天就双双车祸死亡,举目无亲,被好心的邻居送进孤儿院,并为她看管着父母生前买的房子,三室一厅,除了房子,言唯一的父母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就是脖子上戴了二十一年的一块琥珀项链。
自从从孤儿院成年出来后,两年多来,不管她是累的倒头就睡还是喝一杯牛奶轻松入眠,连心理医生都看过了,言唯一照旧每晚都会重复地做着这一个梦。
“SHIT!幸好本姑奶奶心理承受能力强,要不然早疯了!”言唯一把自己的身体完全的甩进沙发里,顺手往头下塞了个抱枕,把头埋进臂弯里继续呼呼大睡。
小小老鼠小小老鼠不偷米……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大脸猫大脸猫爱吃鱼……猫咪咪、猫咪咪、猫咪咪……世上有我就有你……我们永远不分离……
一首歌都快唱完了,言唯一才懒懒地伸手摸着茶几上的电话,胡乱按了下屏幕贴在耳边:“喂。”
“言!唯!一!!!八点四十二分了!”电话那头的尖叫声刺穿了言唯一的耳膜。
言唯一一脸痛苦,微皱眉头,嘴里喃喃自语:“嗯嗯……八点四十……”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什么!!!八点四十二分了?啊呀……”言唯一猛地弹起,来不及挂断地电话被她扔进了沙发里。
“现在已经八点四十三分了!”电话里幽幽传来一句。
进卫生间快速地洗漱,拿起一瓶脸霜挤到手心后一边胡乱地抹着脸,一边飞奔进卧室换好衣服,走到玄光处换好鞋子锁好门,几根手指拨进头发里快速的整理起来,一路乘电梯到地下室的停车场的一个角落里取过电动车,骑上后向公司的方向疾驰而去。
俗话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这话很好的诠释了今天的言唯一。
为了抄近路,言唯一骑着电动车穿过一条狭小的巷子,这个时间人来人往特别多。
“让开啊……让开让开……好人们不要挡路呀……”言唯一如鱼得水地在巷子里左穿右穿,好不容易出了巷口,言唯一轻松地呼出一口气,骑过这条林阴路,就到了,再向主编求个情应该没问题,实在不行,一哭二闹三上吊,就不信搞不定那个欧巴桑……言唯一想着,突然被前面一个黑影吓到,来不及反应,大声喊出一句:“鬼啊……”便撞上了一旁的绿化树。
言唯一来不及喊痛,赶紧转过头看看那个黑影,高大的身躯,穿着一袭黑风衣,一双马丁靴,风衣的帽子戴在那人的头上,遮住了脸,言唯一爬在地上,扭扭身子偏偏头,好不容易看见宽大帽子里被遮过半的一张人脸顿时理直气壮:“喂,我说你这个人,大白天的干什么穿成这样,装鬼吓唬人啊,害得姑奶奶我摔倒了。”摸摸自己的额头:“哎哟……我的头,痛死了!”
等了半天见那人只面对自己而站,没任何反应,言唯一又说:“看什么看,还不快扶我起来!”
“自己起来。”那人说完只几秒钟就从言唯一面前消失了。
言唯一眨眨眼。“这……这人去哪儿了?”四下瞄了一圈也没见着刚刚那人。
“不会吧,难道刚才是幻觉?”言唯一拍拍自己的脸。
“嘶……可是头确实很痛,膝盖也破了。”言唯一又摸了摸自己的头。
“哼!不管那么多,那个没风度的倒霉鬼她记住了,敢欺负姑奶奶我,下次见到你,一定要你好看!”嘴里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扶起自己的电动车,试了一下,还好没坏,然后骑着电动车扬长而去。
黑衣男子站在刚刚言唯一摔倒的地方,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眯了眯狭长的双眼,蹲下身,捡起地上那块琥珀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