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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瘦猴笑道:闭嘴吧你,要是把外边狼招来了,只能把你扔下去,你最胖嘛,一换三也算值了,个人为集体做出点牺牲也能体现出你的价值了。”

怕什么来什么,就听我们车左侧几十米的地方传来一省狼吼,那叫什在空旷的山谷里格外嘹亮,这是要喂狼的节奏,一想到自己还没亲过女朋友呢,不能就挂在这儿了吧,要不这遗憾也忒大了点。左侧的狼叫了一声,车前方不远又传来一声狼吼。

我们四个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以前一点野外生活经验都没有的人,野外第一课就是直接和活生生的狼玩,谁受得了,借着微弱的灯光的漫反射分明看到胖子脸都吓白了,作为队长的我只能假装淡定,安慰胖子:“不就几条狼吗,我们四个毕竟是祖国培养出来的栋梁啊,难道还斗不过几条狼?”说这话时,我内心其实比谁都害怕的,在喜羊羊与灰太狼卡通片的灰太狼多可爱啊,现实中,可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最大的恐惧是面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感,人都是被自己吓死的,觉得挺对的。

这时开车的是大眼,我坐在副驾驶回头和胖子还有瘦猴说话的,大眼扯了一下我胳膊,示意我转过头看看前边,我转过头,天了噜,分明就是十几双眼睛啊,这时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狼在车灯的照射下,狼的眼睛发出幽幽的蓝光,一身冷汗留下来了。

大眼说:“别怕,我们不下车,这些家伙拿我们也不能怎么样,就这么一直往前走,就不信这些家伙还能把车吃了不成。”

听大眼这么一说,觉得也对,这些野狼再强,也是有血有肉的,怎么能啃得动钢铁,等到明早天亮的时候,它们自然也就会散去。车就还那样往前开着,车外的狼随着车奔跑着,一些性子急的狼跳到车顶上,踩的车顶啪啪作响,搞的我们就像打入敌人内部的地下党,敌人正在搜查我们。

一项话少的瘦猴说了句:“我小时候随父母在建设兵团呆过几年,狼是很聪明的一种动物,不会这么和我们算了的,你们想的太简单了。大家都防着点,这些畜生肯定还会想什么招来对付我们,狼是一种极聪明报复心极强的动物,别惹它们,文昊,你看看手机能打电话了不,是不是我们刚才的岔路口走错了?”

我回答他:“这个真说不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

瘦猴说:“只能这样了,刘禹阳你慢点开,不用急。今晚反正是出不去了。”

胖子惊讶着大喊了一声:“卧槽,快看,那个狼怎么还背着小狼?”说着用手指向那两只东西的方向。

“在交配吧?”大眼侧着头疑问。

瘦猴说:“没那么简单,公狼的体型一般都比母狼大一号,你看看这个趴在前边狼背上的动物比前狼体格还稍小,在它们捕猎的阶段不可能交配,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狈?据说一千只狼和一千只狐狸交配才能产出一只狈,狈一旦出生,就成了狼群的军师。”

“狼狈为奸的狈?真的假的,第一次出远门就遇到这种奇葩,也算没白来。”胖子接着说:“逮回去买了咱就不用上班了,这么..”

瘦猴:“逮你妹,你知道这东西有多聪明吗,这个家伙我们本来没有什么事的这次也来事了。我给你讲一个我二伯经历过的事你们就到这玩意有多聪明了。”瘦猴的原话我已经想的不是特别清楚了,不过他讲的那个故事我是完完整整的记下来了。瘦猴的二伯家本来是甘肃西和县人士,后来考上了大学,学的地形勘探,毕业后安排在青海一个勘探队工作,干这一行,日子苦放假少,赶上一个假期,回家探亲后,都想在家多带些时候,这一多呆不要紧,单位不允许,所以就得在路上把这些时间给挤出来。那时候九十年代初,交通还没现在这么发达,尤其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大部分路还得靠步行,坐车只能做到离勘探队驻扎地最近的一个镇上,虽说最近,但真走起来,这条路真长。瘦猴二伯把行李抗在肩上就出发了,下车的时候就下午四点一刻了,在这镇上又耽误一会功夫,从镇上出发,已是黄昏时分。当时天气寒冷,日短夜长,抗着沉甸甸的行李,只怕天黑以前赶不回去。又怕误了日子,被扣工资。

在这途中要走过一个荒凉的树林。林子不大,但是很长,都是新栽的树苗;穿过这一长片树苗林,再拐个弯,再爬过一座小小的山头,前面就是树庄。过村庄就是大道了。

他二伯走得很快。将要走出树林的时候,忽觉得身后有什么家伙跟着。这地带有狼。有时候真的怕什么来什么,怕是狼,不敢回头。他带着一根棍子,也有手电筒。不过狼不怕手电。他不愿惹事,只顾加紧脚步往前走。走出树林,看见衔山的太阳正要落下山去。太阳一下山,余光很短。拐了弯上山不久,山里就一片昏黑。指望拐弯的时候甩掉身后跟着的家伙,可是他仍然觉得背后有个家伙跟着。我为了壮胆,走一段路,就放开嗓子轰喝一声,想把背后那家伙吓走。过了一会走上山头,看见月亮已经出来了;下山的时候,月亮已经升上天空。他快步跑着冲下山坡,只觉得跟在身后的家伙越逼越近了。月亮明亮,斜过眼睛瞄一瞄,就能看见身边的影子。在他身后跟着的不是一头狼,是一个狼群!

前面就是村庄。已经看见农家的场地了。他慌忙的忙抛下肩上的大行李,没命地飞奔,一面狂喊“救命!“一群狼就围着我追上来。

村里人正睡得浓,也许是风向不顺,他喊破嗓子也没个人出来。月光下,只见场地上有个石碾子,还有一座和房子般高的柴草垛子。慌忙爬上柴垛,一群狼就把柴垛团团围住。狼跳不高,狼腿太细,爬不上柴垛。我喘着气蹲在柴垛上,看着那群狼围着我爬柴垛,又爬不上。过了一会儿,有一两只狼就走了,接着又走了两只。我眼巴巴等待狼群散去,但是剩下的狼并不走,还在柴垛周围守着。

过了一会儿,他就看见两只狼回来了,同时还来了一只很大的怪东西,像一头大熊。仔细一看,不是熊,是两只狼架在一起:一只狼身上架着另一只很大的狼。几头狼把那头架在上面的大狼架上石碾子。大狼和其它三四只狼几个脑袋聚在一起,好像在密商什么事。那头大狼显然是发号施令的。一群狼随即排成队,一只狼把柴垛的柴草衔一口,放在另一处,后一只狼照样也把柴垛的柴草衔一口,放在另一处。每只狼都挨次一口一口的衔。不一会儿,那柴垛就缺了一块,有倾斜的危险。他着急得再次嘶声叫喊救命!村子里死沉沉地,没一点动静。

一只只狼一口一口又一口地把柴草衔开去。柴垛缺了一块又缺一块,倾斜得快要倒了。柴垛一倒,放定是这群狼的一顿晚餐了。那头大狼真有主意。狼爬不上柴垛,可是狼能把柴垛攻倒。叫喊无应,又不能插翅飞上天去,惶急中习惯性地想掏出烟斗来吸口烟。瘦猴二伯伸手摸到了衣袋里的打火机。狼是怕火的。反正那时候也顾不得自身安全了。脱下棉袄,用打火机点上火,在风里挥舞,那件棉袄就烘烘地着火燃烧了。顺手把燃烧着的棉袄扔在柴垛上,柴垛也烘烘地燃烧起来。这时候大约已是凌晨三点点左右,再次向村里叫喊:“救火呀!救火呀!

着火了!着火了!“

火光和烟气惊醒了村民。他们先先后后拿着盆儿桶儿出来救火。一群狼全逃跑了。只有石碾上的那头大狼没跑,给村民捉住。原来它两条前脚特短,不能跑。它不是狼,是狈。

柴垛的火很快就扑灭了。他拣回了自己的行李,赶上了第二天的工作。那头狈给村民送给河北动物园了。我们经常说“狼狈为奸“,好像只是成语而已,因为狈很少见。没想到他二伯亲眼看到了“狼狈为奸“。狈比狼刁猾,可是没有狼的支持,只好进动物园。

瘦猴讲完了他二伯的遭遇,我们倒也没刚才那么害怕了,现在倒还有几分想看看这只狈能耍出什么花样。我们遇到的这只狈体型小的多,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们,它一定在想,让你们得瑟会,看过会就把你们给吃了。

我们发现这只狈来了之后,这群狼立马安静了不少,再也没有刚才直接跳到车顶上想把我们活吞了一样的急躁。越是安静就越不正常,静下来的山谷中只有偶尔一两声鸟叫,我们继续向前行驶,狼群不见了踪影,胖子小声问:“这群狼就这么算了,这不就是煮熟的鸭子飞了吗。”

瘦猴打了一个机灵:“你想的太美了,怎么可能就这么放我过我们,你要搞明白,这可是狼啊,并且还有狈当军师的狼群。”

胖子说:“文昊,你的手电呢,给我用一下。开强光照死它。”

我从包里拿出手电递给胖子,胖子照着狈,一直照着,可能狈感觉这样也没多大意思,就趴在前边狼身上和前边浪一起跑开了。

“停车!”我急忙喊住大眼,“你看看前边那是不是个坑?”

大眼一个急刹车:“还真是,幸亏你发现的早,要不今天就交代在这了。没想到你近视那么多,在这个时候还能看清路,比我来得快,行啊你。”

这条分明就不是路,前边是一个硕大无比的天坑,想下车看看情况,可想到狼群就在周围也都是有心无胆。那就等着,天亮了就不信还没人管我们了。

大眼说:“油箱里的油怎么下的这么快,是不是机子出问题了?”

胖子说:“你别吓我啊,不可能这么巧吧。”

“你觉得我还有心情在这和你开玩笑,等会油箱里的油干了你就懂了我不是在逗你玩。”大言反驳胖子。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多,胖子又来了句:“狼都走了吧,我要下去撒泡尿。”经胖子这么一说,刚才这么一下,我们都有这个想法,可谁也不敢下车啊。搞不好就在这玩完了。皮卡现在停车的位置前方有个三米多就是那个大坑。瘦猴来了句:“你们感觉出来没有,车还在缓慢向前走。”

经他这么一提醒,还真是,这不是个下坡啊,怎么还会往前走,我拿手电往车后一照,瞬间吓傻了,一团黑雾在推我们的车!狼群走了可能和这团黑雾有关吧。

“这是什么?!”我们四个人同时产生了这个疑问。

“日了狗了,真他么邪门了,一晚上各种奇葩事都让咱给摊上了。”胖子又气又怕。

“大眼你拉上手刹看他还推得动,”我提醒大眼,“我们就呆在车里不出去,看它能把我们怎么样,是人是鬼,随他去吧。”说是这么说,心里比谁都害怕。从小也没接触过这些东西的人,怎么会了解,没吓蒙圈就不错了。

拉上手刹,车静止了,偶尔被车后那东西推的晃悠一下。我们倒也无所谓,等天亮了,机场肯定会派人寻找我们。

称这个机会,我拿出手机,想给车后这东西拍一张,以后作为证据,哪怕就是发个朋友圈也好,原谅我的私心。这时候通过皮卡的后车窗才可以认真打量这个家伙。体型有一头水牛这么大,因为这是在夜里,那怪兽周围又散发出黑雾,只能看清一个大体轮廓。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梼杌?”瘦猴自言自语道。

“梼杌是啥?”我问了一句。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书上描述的和今晚亲眼所见的差不多,这个就是梼杌。”瘦猴说到。

“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长得很像老虎,毛长,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书上这么描述的你对一对号,看能对的起来吧。”瘦猴把书上写的描述了一遍。

“还真是,梼杌,上古神兽啊。”胖子不时的插两句。

“梼杌是鲧死后的怨气所化,怨气极重,我们最好不要惹它,至于破解的办法,书上也没写啊。”瘦猴接着说。

在我们以为车里还算安慰的时候,车又开始向前滑行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管它是妖还是怪呢,看爷今天不下车把它给剁了才怪。大眼从座椅下抽出一把军刀,这把刀是于师傅在我们出门前告诉我们的,说在主驾驶座位下有把尼泊尔军刀,紧急情况下拿出来防身用。我知道在这么等下去,过不了多久,皮卡就会被车后这怪兽推到前边坑里去。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

我拿着工兵铲也从副驾驶出来了。

胖子和瘦猴也下车了,我们四个人站在那畜生面前,这玩意真特么吓人,要是我们中有个胆子比我再小一点的肯定会被吓尿裤子,当时也想不了那么多了,横竖都是一死,怕啥,僵持了一会,梼杌一下扑了过了,我以为我们中间会有一个人会像武松一样冲上去弄死它。谁料到,胖子大喊一声“跑啊!”我们纷纷转身拼了命跑,前边的坑跳下去或许还能活下来,不跳只有死路一条就算现在逃过了梼杌这家伙,再往前还有群狼啊,都不好收拾。

双脚离地的那一刻,我就认定这次妥妥的挂了,这又不是在演电视剧,跳下悬崖的人一般都没事,都是福大命大看造化。我可是薄命啊,大小就病病怏怏的,一老和尚告诉爸妈,这孩子命薄,属阴性,贱名好养活。所以,我小名叫二狗子,这什么贱名啊,这分明就是皇军托我给您捎句话的节奏。分分钟要被当汉奸抓的意思。我命薄,那时就想着求老天爷,小的这次要是福大命大苟且活下来,一定好好供奉您。

肯定不再像以前一样,这些都是走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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