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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你已忘记,我却记得(2)

等了一会儿,把她分我的葡萄吃完,也没见链接发来,不像小牧平日的行事风格。忽然,感觉有点不对,我们屋子的门都开着,没听错,对面传来了隐隐的哭声。

小牧登录淘宝,打开收藏夹的一刻,可恨的回忆即刻从天而降。她本想帮我找到那个制作明信片的小店,但满眼的家居用品瞬间冲破了她的防线。小牧措手不及,失声啜泣。我站在小牧面前,也是措手不及。

上一个夏天,小牧告诉我,明年不能和我住在一起了。我并没失落,而是喜悦地祝他们幸福。

那个人告诉小牧,明年我们就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啦,16层哦,你想怎么设计都可以啦。

自从有了这个消息,小牧就没少对我们的住处评头论足。这个墙纸没有感觉,白炽灯真白痴,衣柜应该带抽屉,怎么连个养绿植的盆景架都没有。啊呀,小牧完全沉浸于她理想空间的布置中,把我们租的90年代的小楼一概当作反面教材。

女人认真起来真是不得了。她们来持家,心思会从整体的结构布局、主打色系细致到纸抽盒的图案和咖啡勺的材质。那些日子,小牧经常拉我看豆瓣豆列里各种充满创意趣味的居家装备。橡木茶几,陶瓷果盘,沥水碗架,葡萄酒壁挂,蓝绿色亚麻窗帘,榻榻米垫……小牧眼花缭乱,一直问我哪个款型和颜色更合适。都很完美好吗,连我心里都按捺不住了,想什么时候也能和小牧一样装点出自己的房子。

小牧的收藏夹里有很多物品已经成对出现,情侣拖鞋,情侣抱枕,情侣杯子,甚至还考虑到了未来需要的婴儿床。

我说,小牧,你这收藏夹太可观啦。万一别人看到,还以为是一座大牌家居设计城欸。

小牧说,怎么说那也是我要生活大半辈子的地方,而且是和我喜欢的人,当然要按最好的来打点,含糊不得啊。

小牧甚至想好了种什么样的花草,养只什么品种的小狗,狗粮的牌子都选好了,还有不织布门帘、布偶的手工材料包。

为了这些大大小小的东西,她从去年就开始有意识地攒钱。以前大手大脚掏钱包,现在也本本分分和我一起在厨房煮粥蒸米炒家常菜,很少再去买精致的反季水果和进口的巧克力了。

小牧就这样一点一滴地构想他们未来舒适可人的房子,里面每件东西都沾染着自己的气质。她想着怎样一步步接近自己打造的梦幻时空。

不料,粉碎这一切的,也不过是两个字,“分手”。

满满的爱意,终究在一次次争吵与失望之后,流失得一干二净。

关于那流失的爱,收藏夹记录的,又何止家居用品呢?

为了给他准备生日礼物,小牧浏览了几十家店铺去搜索他最喜欢的卡通形象。他的背包坏了,小牧给他选耐用又大方的背包。他要出差,小牧去采购大小相当的旅行箱。他的凉鞋,棉帽,剃须刀,他爱吃的零食,他常喝的黄酒……

它们全部塞在一个叫作“收藏夹”的地方,那里收藏着小牧对一个人的倾心付出,现在却转化成伤害小牧的致命暗器。小牧本以为很多东西扔掉就忘记了,可是回忆无孔不入,不经意间又钻进了她的生活。

看小牧在屏幕面前哭得面目扭曲,我小心给她递纸巾。她一把拉住我,倒在我肩膀上。

好一会儿,小牧擦擦红了的眼睛和鼻子,重新回到电脑前。我看着她机械无力地滑动鼠标,很多收藏下面都画了个失望的灰色表情:宝贝失效了。

小牧强作苦笑,哼,连它们也失效了。

我正担心她再次触物伤怀,小牧鼠标一点,将收藏夹全部清空,连同她自己喜欢的物件。

既然宝贝失效,留在收藏夹里也不过是一张单薄的图片而已,毫无意义。失效了不是吗,那就再见吧。她想删除的不只有旧爱流失的印痕,还有那个曾经倾其所有的自己。

空荡荡的页面,像时空里的一个休止符。

可是真的能把回忆清空吗?

她奋力挥动双臂,拨开冰雹大雨。

雨瞬间消失。

留下小牧一个人,湿淋淋冷冰冰站在空旷之中。

依然没有阳光,没有花朵。

记忆是故园的果香

这世上有一种果子,我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这世上有一个地方,我似乎再也回不去了。

这世上有一段光阴,我真的再也寻不回了。

徜徉于五光十色的水果店里,那些新鲜精致的,或跋山涉水的,或穿越季节的水果们让人垂涎。可无论它们如何丰富,都替代不了我童年的那些熟悉的果树。它们的果子在我记忆深处,永远光鲜甘甜。

小时候,家里曾经有几十棵果树,十几个品种,成群或独立地分散在前后两个园子。是它们给我提供了童年里丰富的零食,让这段光阴的回忆充满香甜的味道。

那时,“食品安全”从来不会成为问题。我认为的世上最好吃的果子都生长在这里,健康,自然,积攒着阳光的气息。

北方物候变化来得晚,到了五月,果树们才陆续开花。樱桃花打头,葡萄花压轴。小蜜蜂嗡嗡嗡地来去不停。只要风儿一吹,一树一树的灼然瞬间就碎成了雪末。薄薄的花瓣在暮春的风中纷纷扬扬,落在围墙边,落在大门口,落在篱笆上。花大多是白色的,即使是粉色也要透出淡淡的苍白。

我一直觉得它们很美,花开了,让我小小的心充满喜悦。直到有一年,小学期中考试,我语文卷错了一道题。姑父来家里做客的时候叫住我,问那道题我会不会。我低着头说会,红了脸不愿看他。姑父说,只是马虎了吧?我点点头。他没批评我,但是也没有像春节给我买小灯笼时那样笑了。他去和爷爷说话,我转身走到院子里,蹲在墙角,天色有点儿阴,一阵风吹起来,樱花像小蝴蝶一样飘摇而下,枝头很快就空了,花瓣都散落到地上,再也不是花了,我第一次体验到忧伤。

六月吃草莓,七月吃樱桃,八月有李子葡萄,九月有沙果和香水梨。曾把山里红当成山楂,做好了酸到牙齿的准备,试探着咬下一丁点,却发现它根本不酸。曾在院子里种西瓜,刚长出四片叶子,蚂蚁就在下面打了个洞,把我的西瓜苗从根啃到叶。大人们去园子里拔个草,施个肥,收个菜,只要看见哪棵树的果子泛黄或发红了,就摘回来给我。小时候认为这些都理所应当,我总是问苹果什么时候熟呀?再过几天能吃樱桃?而爸爸妈妈和爷爷总是在第一时间让我吃到最新鲜的果子。

有一种小树,会结出圆圆的绿果子,半透明的果子外面满是“经线”,像个没有纬线的地球仪,更像灯笼,所以叫“灯笼果”。刚长大时是酸的,熟透就变甜了。儿时并没有过多垂青于它,等我意识到它的珍贵稀少时,它已经退出我的世界了。很多时候,我在遇到的每一个水果摊前搜寻,最后只能换来一声轻轻的叹息。我想念的也不只是灯笼果,更是当年生长着灯笼果的那片土地和时光吧。

另一种特别的水果是山梨。梨树在我家有三种。当香水梨在大门口散发着成熟的香气时,后园的山梨还裹着一层厚厚的绿皮衣隐居在树叶里。它的果子也不比香水梨的繁盛,每年难得结出十几个。山梨最考验嘴馋的我,因为它不仅成熟得晚,而且熟了之后摘下来也不能即刻吃,那厚厚的外皮和发涩的果肉会干扰你的味觉。要放到抽屉里困上三两天,耐心等它变软,方能如愿以偿。

比水果本身更让人难忘的,是妈妈对水果的再加工,就像妈妈烧的菜,那是挥之不去的记忆味道。众果树中,樱桃树居多。到了七月,整个后园的篱笆红红一片,如果刚下过雨,就能看见每颗樱桃上都沾着雨水,下面还坠着半滴,更加剔透,满园都是诱人的形色。樱桃吃不完,妈妈就把它们收集起来,做樱桃汁。没有榨汁机的年代,妈妈就用纱布把樱桃挤出汁液来,放到冰箱里冰镇,嫌酸还可以加点糖,比得上任何一种饮料。第二多的是李子树,小李子一掰就分成均匀的两半,露出核儿来,去核晒干之后,妈妈会把它们存到仓房里。十月之后即是北国的深秋,万物凋零、四方沉寂的季节就这样来了。没有满园的水果也没关系,那李子干就是专门留到冬天吃的。洗干净,蒸一蒸,拌上白糖,这是我冬天最盼望的美食。爸爸妈妈吃得很少,爷爷说他咬不动,都留给了我,是特地留给了我。当然,这是我后来才明白的。

等我明白的时候,老房子已经不是我们的了。我最后一次喝纯天然百分百的樱桃汁的意犹未尽,我最后一次吃纯手工制作无任何添加剂的李子干的三尺垂涎,都留在了10岁以前的记忆里。

搬家之后,家里就变了生活节奏。妈妈和爸爸一样忙碌,她不可能再云淡风轻地挤樱桃汁了。何况,那些樱桃树也不是我们的了。

只有姥姥每年还在做沙果干、梨干和葡萄糕,而那些原材料都是市场上买来的。它们来自各个农业大果园,受到精心的人工培育,长着光鲜亮丽的面孔,成千上万地涌向各个城镇,挤在销售市场的摊位上,等待顾客苛刻的挑选。

橄榄形的小李子没了,淡黄色的甜李子也没了,山梨恐怕只住在深山里了,灯笼果好像再也没遇到过,覆盆子都很少见了,那是再好的桑葚也比不过的。姥姥每年做的果脯,是我对原生态果子的唯一惦念。虽然果子不是自家种的,但姥姥的手艺和感情都藏在里面。

那片土地后来的主人,会不会认识那些果子,会不会珍惜它们,在重建房屋院落的时候,会不会保留一些旧痕迹?这些我无法得知,也不愿了解了。

有天午睡,我梦到所有的果子都长了翅膀。我跟随它们一路向北,穿过阴霾和云翳,天空渐渐蔚蓝。眼下是一座青山,山脚的园子里开满花朵,纤细的小蜻蜓落在篱笆上,蜜蜂从不停下休息,葡萄藤的弯弯触角衔着一根游丝,飘飘荡荡。

忽然,一场雨,长翅膀的果子都不见了。

忽然,一阵风,所有的花都落了。

忽然,一缕阳光,所有的果子都熟了。

“某人”是一场颠沛的回忆

“某人”,不是随意泛指任何人,TA是一个对话双方都熟知的、不愿被提及又不得不提及的存在。虽然存在于过去,留下的痕迹也难免沿着时光的河流漂荡而下,漂到躲不过逃不开的眼前。于是,只好用“某人”这一代词强迫自己丢掉那段清晰的记忆,因为越清晰越容易碰到心里某些痛处(此处“某些”与上文“某人”的用法相同)。而这个模糊的词语看似将两个时空分隔开来,却不经意间起到了某种连通作用。

夏天夜晚,我一时兴起,约上非非去鼓楼一带。想到非非,是因为她和我说过,想去哪儿玩随时叫她。

等待朋友的呼唤邀引,不如说是等待一个释放情绪的出口。半年前看到非非的一篇日志,知道她和男朋友分手了。非非有天忽然叫几个好朋友去唱歌。进了包房,看到她一个人在淋漓尽致对着麦克狂吼。非非声音很美,民族和通俗兼收,像高山上的流水。我们一直唱到子夜,临别时非非说,她好久都没有这样释放自己了。

在鼓楼大街地铁站会合之后,我们两只路痴便不知何往。沿某条有感觉的路前行,又被小胡同的岔路口拦住。迷茫之时,非非从手提袋里抄出iPad启动导航。两人又研究半天,脑子和脚步一起兜转,终于找到了水光迷离的后海。非非做无奈状,摊手一笑:“唉,还是比不上现代科技啊。这东西,还是‘某人’留下的‘遗物’呢。他走的时候,把这个留给了我,说一个人不要迷路找不到家。”

听到“某人”,我就明白了。去年冬天,在周围人欣羡的注目中,那个“某人”曾挽着非非的手走过公司大厦的长廊,非非捧了好大一束玫瑰,溢满幸福。

说话的那一刻,非非显然沉落在往事的回想中。我只能用微笑表示理解同情。面对远去的一往情深的曾经,说再多都是苍白。他走了之后,非非就已经迷路了,至今都没有找到方向,那是现代科技也解决不了的问题。

那天,非非穿了一条褐色碎花裙。说心里话,我觉得这身衣服掩盖了她曾有的活力和热情。非非说,她发现自己最近不想穿浅色衣服,还自嘲那头齐耳短发不成样子,说是在某人走后,脑袋一热,索性进了理发店。说得故作轻松却欲盖弥彰。我明明记得,一年前她羡慕我的头发,说也要留起长发。

行走在柳丝中的水畔,灯影绰绰,无月无星,忽然落了大雨。酒吧店员在路边招徕那些无处躲雨的路人。非非说:我曾经来过这边应聘驻唱,但是所有酒吧都要求精通乐器。嘿,被某人无情地耻笑了。但他曾是那么喜欢听我唱歌啊……

我又失语,无法回应。非非说,好啦,咱们去烟袋斜街转转小店吧。

雨很快停了。非非心里的滂沱却消磨着她最好的时光,很久才缓缓变作淅沥微雨,但还在一刻不停地浸湿她的心。某人的离开就是一场看不到尽头的冷锋过境。

很久没有联系非非,那天看到她发状态说要离开北京。消息和她的决定一样突然。

周末去看非非,她说这座城市让她感到疲惫。她正为什么时候离开发愁。非非的室友刚搬来不足一月,就是这短短的时间里,她遭遇了失恋,又将迎来非非的离开。非非无论何时订票,室友都嫌她走得太早。“你们都不要我了。我一个人会死的。”这话让人不忍心听,更不忍心丢掉她。我不知道非非前半年是怎样独自面对持久的空荡与失落。

室友情绪低抑。我和她不熟,但印象里,她一直是明媚灵动的模样。她把头埋在细密的长发里,漫不经心地摆弄迟钝的电脑。房间里很安静的一刻,她幽幽冒出一句话:非非,我现在看到某人的签名还是很难过……

非非正在洗杯子,从洗漱间伸出半个头来:你没有把他删掉啊?

——我不忍心。

——唉,其实我也是。

《徒然草》中记有堀川院的一首和歌:旧垣今又来,彼姝安在哉?唯见萋萋处,寂寞堇花开。

书中还有一则恰当的比喻:人心是不待风吹而自落的花。以前的恋人,还记得她情深意切的话,但人已离我远去,形同路人。此种生离之痛,有甚于死别也。

作者吉田兼好是兼修儒释道三学的法师,也不免感触人世无常。昨日的歌声,彼时的花月,与眼前的人去楼空交织重叠,构成了每一个欲语还休的今天。谁人不曾在旧有的记忆里颠簸流转呢?

非非终于还是踏上了回家的火车。那日京城大雨,我恰巧不在,没能为她送别。在短信里,非非还是一如既往持坚定乐观的语气。不知是乔装还是真实。

这座城曾经为她珍藏了那么多的欢乐时光,都在某人转身离去的一刻轰然碎裂。在这座城里,非非经过的每一条路上,都被碎片点缀。举步维艰,一触即伤。她真的疲惫了。

非非半年来徘徊原地,之前所有美好的计划无不牵系着某人。某人不再,非非的生活便像被抽空一样茫然。

还好,家是一个恒久不变的庇护港湾。在往事中流浪太久,非非终于决心回故乡重整旗鼓,尽管开始难免歧路丛生,但是某人说过,歧路丛生,或为希望。好吧,还脱离不了某人。

不,那只是某人引用的话。而非非已经领会了它的旨意,那是非非自主自觉拥抱未来的勇气,是非非自己拥有的,不再与某人有关。

祝福那些在抹不去的回忆中颠沛流浪的人们,终会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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