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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话说高音喇叭里响起播音员沉痛的声音:“与毛主席遗体告别仪式现在开始。”

哀乐又起,撕心裂肺。欧阳娜、许有猛忽然不约而同冲出人群,奔向台口,对着毛主席遗像扑通跪下,泣不成声:“毛主席,我们不能没有您呀!”

文欣、文琬、彭秀玉看见齐齐跑去。文琬、彭秀玉左右搀住欧阳娜,文欣搀住许有猛。与李康实、沈跃前站在前排的臧医生,泪眼模糊,踉跄过去帮文欣搀许有猛。几个人本想把他俩搀起来,怎奈他二人越哭越伤心,死活不起来。文欣他们也控制不住,竟都扑通跪下,痛哭失声:“毛主席……”其他人见了,不约而同,也扑通跪下,哭声震天:“毛主席,我们不能没有您呀……”

这哭声与长城内外、大江南北的哭声连成一片,引得群山回响,引得海浪声声;这哭声传到水库两岸,惊得铺天盖地、绕花飞舞的蝴蝶逐渐飞走,一只不剩,只留下水库两岸原来的情景。

与毛主席遗体告别仪式结束,太阳将要落山。想到魏莲几次捎信要莫香春回家带孩子做饭,而且莫香春也早要回去,汉伟到莫香春屋里,问独自坐在椅子上呆呆出神的莫香春:“妈,您不是要回去吗?现在时间还早,您看……”莫香春指着整理得整整齐齐的床上搁的鼓鼓的布口袋打断他的话:“你看,我把东西都捡好了。”“那好,我这就去推自行车。”汉伟说罢,转身出门,回寝室推出文琬刚帮他买的崭新的“永久”。

暮色渐浓,伴随门前大路上匆忙来回的男女老少和家家户户逐渐亮起的灯光、冒出的炊烟,抱着孩子坐在门口的魏莲望着满屋的寂静与黑暗,恨恨骂声:“这老不死的,还不回来?”呼地站起,出门锁了门,抱着孩子奔“师爷”家去。“师爷”家当然又在重复她往日来时的情景:夫妇俩灶上灶下密切配合,做着晚饭。面对敞开的屋门,坐在灶前烧火的阮淑琴最先看见魏莲,忙往灶膛里塞把柴禾,拍打着衣襟站起来热情招呼:“哟,魏莲来了,快请坐。”

灶后掌勺的“师爷”听见,“啪!”把饭勺搭在锅沿上,转身对魏莲满脸恭维:“哎呀!瞧我忙的,赶紧给大会计看个座。”魏莲见自己常坐的墙边有个板凳,说:“不了,这儿有个凳子。”“师爷”不无责备:“您抱着孩子咋能坐板凳?莫忙。”转身从堂屋里飞快搬来一把靠背椅,与那板凳并排放了,双手请魏莲:“这下您请坐。”魏莲习惯地看一下椅子,稳稳坐下,“师爷”夫妇才又各干其事。

汉伟骑自行车驮着莫香春,眼见要到村后,便减速叮嘱车后坐的莫香春:“妈,您身体不好,一定记住:魏莲说啥你都莫听,啥事都等我回来再说。”莫香春倒安慰他:“哎呀!你只管安心工作,莫操妈的心,妈知道你不容易,不会让你两头为难。”汉伟长出口气:“是这样我就放心了。”莫香春忽然小声叫他:“汉伟,你在外头可要谨慎啊,莫再惹出风言风语,魏莲又到处告你,影响多不好。”汉伟满不在乎:“妈,我知道,你莫听她的。”

阮淑琴又把一把柴禾填进灶里,用烧火棍一拨,那柴禾轰地烧着了。阮淑琴问自打坐下就阴沉着脸的魏莲:“你婆婆还没回来?”魏莲窝在心里的怒气像阮淑琴刚才的那把柴禾,腾地燃起:“老不死的,死在那儿最好。”阮淑琴瞅她,声音小得只有他们三个人听得见:“只怕汉伟有了外心,他们母子有意为难你呢!”魏莲不知怎么说好,只好撅着嘴默默不语。灶后搅锅的“师爷”忽然住手问她:“哎!你向杨社辉告的状有结果了吗?”魏莲头朝旁边一偏:“没有,他们肯定官官相护。”“师爷”恨恨叫她:“那老子就再告,总要把他的名声搞臭。”

汉伟母子在屋后竹园边下车,走过那段翠竹遮掩的小道,来到门前,乍见铁将军把门。汉伟惊讶:“咦!这魏莲又到哪儿去了?”把自行车啪地停好,对静静站着的莫香春说:“我来喊她。”朝前几步,两手叉腰,脖子一伸,正要开口,莫香春忽然上前把他一拽,汉伟一惊,莫香春小声说:“与其喊得满村知道,还不如到老地方叫她。”“老地方?”汉伟惊讶,“啥老地方?”莫香春朝“师爷”家一抬下巴,汉伟会意,二话不说,拔腿径直到“师爷”家门前,只见堂屋黑暗,厨房里则灯火通明,便蹑脚到门口贴墙一看,魏莲当真抱着孩子正与“师爷”夫妇窃窃私语,看那神情,准没好话。不由想到群众反映的魏莲给他们家多分谷子,莫香春说的她总将家里的东西偷拿出去叫“师爷”帮忙卖的“丑事”,顿时怒气填胸,就要大声喊叫她,乍又觉得有失身份,只好强压怒火,一步跨到门口,冷冷叫她:“魏莲,回家开门。”

“师爷”他们同时一惊,当即停了小声议论,尴尬地相互一望。“师爷”毕竟是“师爷”,很快镇静下来,到门口热情招呼汉伟:“哎呀!秦校长,您可回来了,魏莲正跟我们念叨您呢!快屋里坐。”汉伟知他说的是鬼话,便竭力捺住火气,“不坐了,我妈还在门上等呢!”阮淑琴大惊失色,忙叫魏莲:“是这样还不快回去?老人家身体不好。”魏莲愣了片刻,才极不情愿地站起。

两人一路无语,回到门前。莫香春迎上去要抱睡在魏莲怀里的孩子,魏莲却身子一趔,尴尬得个莫香春像被钉住。魏莲到门口,一只脚踏住门槛,把孩子搁在膝上用左胳膊揽住,右手掏出钥匙开门,可戳来戳去,那钥匙总不进锁孔。汉伟看见,上前要接钥匙开门,魏莲手却一缩,汉伟只好负气走开。

时间在三人各怀气愤、一言不发的沉闷中不知过去了多久,魏莲到底把门打开了,头也不回,气冲冲摸黑进了自己房间。莫香春进屋,摸黑点了灯,到厨房里洗锅做饭。汉伟把自行车搬到屋里,进了卧室,点亮灯,见魏莲抱着孩子,头扭向里边,一副气愤难消的神情,竭力捺住火气,两手叉腰,偏着头问她:“你说全村恁些人家,你咋谁家都不去,偏死缠着上他们家?”

魏莲猛一扭头恨恨瞅他:“上他们家咋了?”汉伟指着“师爷”家的方向:“那两口子是戽屎棍子,全村人谁不知道?”魏莲有点儿玩世不恭:“那我去了,你说咋办?”汉伟被呛得无言以对,与她恨恨对视半天,忽然冷冷问她:“你凭什么告我状?”魏莲反问:“我告你啥状?”“告我作风不正派!”“谁说的?”“我说的。”魏莲冷不丁大声骂他:“你放屁!”汉伟冷冷叫她:“嘴放干净些啊!”魏莲不服:“老子嘴就这样,听不得你滚!”汉伟冷冷叫她:“你再说一句‘老子’。”魏莲才不怕他,脖子朝他一伸,“老子”刚出口,就听“啪”的一响,魏莲蒙了,等清醒过来,乍觉右脸火辣辣疼,才知是汉伟打她,顿时火冒三丈,把孩子往床上一扔,“哇!”孩子惊得大哭。魏莲不顾,像斗红了眼的母老虎,呼地扑向汉伟。

“秦汉伟你个没良心的,在外面拈花惹草花了心,回家拿老子撒气,老子跟你拼了!”直把汉伟逼得靠墙。汉伟再忍不住,呼地把她高高抱起,正要重重摔到地上,莫香春忽然在门口大叫:“汉伟,你给我住手!”汉伟这才冷静,虽然不摔了,但仍不放乱抓乱踢的魏莲,急得莫香春哭道:“我说你们还叫不叫我活呀!”汉伟的心被强烈震撼,只好放下魏莲,但止不住心中悲痛,一下子扑到床上,双拳狠擂,号啕而哭:“天啦!这日子叫我还怎么过呀!”

一时,大人哭,孩子哭,满屋哭声一片,引得门外来看热闹的站了一片,议论纷纷。屋里的魏莲听见,疯了似的两手轮番拽着头发,哭着对刚翻个身,睡在床上哭的汉伟大叫:“我——要——分——家——”

随着被招工、招生的知青先后收到进厂、入学的通知,一九七六年的招工、招生工作全面结束。从公社开会回来,草草吃了晚饭的沈跃前,再不像往日或邀栾发庭他们打牌,或与文欣、琬他们小谈,而是把提包一拎,匆匆回到寝室,把门关了,放下提包,撩开蚊帐,一屁股坐上床沿,点火抽烟。伴随袅袅烟雾,下午在公社“两招会”前,与汉伟谈话的情景又栩栩如生浮现眼前。

汉伟七拐八弯谈了一大堆文欣不能上大学的理由,最后对他冷若冰霜:“因此,我最后告诉你,文欣今年实在不能上大学。”沈跃前大惊失色:“不行,汉伟,你这样让我怎么向文欣交代?请你看在我们多年朋友的分上,想方设法让文欣入学,哪怕差点儿的学校都行。”

汉伟避开他那逼人的目光,瞅着地上,口气冷得令沈跃前彻骨透寒:“那我只有让他换下你那小学毕业的侄女。”沈跃前立时像泄气的皮球:“此外再无别的办法?”汉伟满腹委屈:“我的大书记,这您还不知道?我干这行,说来好听,其实不过是小媳妇,婆婆多得很,哪个婆婆维持不好,哪个婆婆都给小鞋穿,否则,我就干不到今天。这次我本想舍我弟弟的前程保你侄女呀!不想……”

汉伟像急刹车,当即停了不说,轻轻一弹烟灰,头又扭向旁边。

沈跃前一想也是,正要勉强道谢,咋不慎触到腕上手表,像被蛇咬了,一脸惊慌:“只是,只是我该怎么对文欣说起呢?”汉伟见他全没了书记的风度,又好气又好笑,理直气壮叫他:“你让他找我好了!”沈跃前像在波涛汹涌中捞到救命稻草,喜出望外:“真的?”汉伟望着他,不无藐视:“我何必骗你?”沈跃前颇感惊讶:“你怎么说服他?”汉伟若无其事:“这你别管。”

沈跃前正想得入神,忽觉夹香烟的手火辣辣疼,抬起一看,原来香烟燃尽,便把烟蒂随手一掷,用脚踩熄,鬼使神差抬腕看表,那夜光表竟在眼前熠熠发光。沈跃前不由深深自责:“秦文欣啦秦文欣,我知道对不起你,可这都是你哥哥做的,与我可没关系呀!谁知道你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正想着,门被轻轻叩响,沈跃前被惊得停了咕叨,心顿时一沉,“可别说曹操曹操就到”。赶紧坐好,心虚着叫:“进来。”

两眼像怕门被推坏般紧紧盯着。门还是被轻轻推开,文欣小心进来:“沈书记。”沈跃前像偷懒的奴仆见到主人,慌忙站起,手足无措:“小秦,恁晚你咋来了?”文欣望着他,一脸奇怪:“你今天怎么了?我来得比往日早着呢!”“啊!对对!”沈跃前忙不迭地自嘲一笑,“瞧我这记性。”指桌对面的椅子叫他:“快请坐。”

文欣坐下,掏出香烟。沈跃前看见,恍然大悟,一把抓起桌上自己的香烟,抢着抽一支递给文欣:“来来,抽我的。”文欣不依:“那哪行?您是领导,我又求您办事,抽您的香烟,说不过去。”坚持要抽自己的香烟。

文欣越是客气,沈跃前越觉得负罪。为了说服文欣抽自己的香烟以减轻心理负担,脸突然一沉:“小秦,今晚你若不抽我的香烟,你我再不是兄弟。”文欣感激:“既是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接过沈跃前递的香烟。沈跃前“啪”地打燃文欣给他买的火机,捧着蓝莹莹的火苗让文欣燃了香烟。文欣正要说话,沈跃前却抢着问他:“跟小彭处得咋样了?”文欣一头雾水:“我跟小彭没怎么样呀!”沈跃前夹烟的手朝他点着笑道:“还骗我?”文欣知他的意思,但想不到他会这么说,而且,自己与彭秀玉确实没有关系,便对他颇显认真:“不骗你,我们真的没事。”沈跃前冷冷笑道:“小秦,我跟她爸爸好得可像一个人,想要办好事,可得我做媒啊!”文欣的脸“腾”地一红:“沈书记,谢谢你,我没那福气,我来是为上大学的事。”

沈跃前骤然成了哑巴,低头默默抽烟,文欣小心问他:“听说今年的招工、招生都结束了,可我咋……”沈跃前忽然神色沉重打断他的话:“小秦,其实我正想怎么跟你说这事。”

文琬从外面缓缓进屋,躺在床上的彭秀玉悄悄冷冷瞟她一眼,把书扣在高高隆起的胸前,像一个督察般问她:“出去干什么?恁长时间?”文琬若无其事上床躺下,信手拿起枕边的《列宁回忆录》,说:“哎呀,钟师傅今晚的菜里不知放了什么,肚里总是不好。”彭秀玉虽然不信,但又无话可说,只好不屑一顾地又拿起书看,乍听看书的文琬一反常态,辗转反侧,知她定有心事,朝她不满一瞥,才又看书。没看几行,乍见文琬又坐起来。彭秀玉再忍不住:“哎!我说你今晚咋了?烦躁不安的。”下床的文琬捂着肚子:“哎哟,又要上厕所。”也不顾彭秀玉是否高兴,匆匆出门,彭秀玉在背后冷冷瞅她。

文欣不知自己是怎么从沈跃前的寝室里出来的,只觉得周围一团漆黑,漠然无助,一如坠入无底深渊。他想呼救,喊不出声;想哭,又哭不出。只好醉酒也似踉跄往回走。满村的点点灯光,工棚里放肆的热闹,天上晶莹的繁星,这些往日足以让他诗兴大发的情景,今晚他却当尽是对他的嘲笑。心情沉重地走到寝室墙角的那棵树叶尚未被秋风削光的棯树下,一个黑影忽然擦墙来到面前,轻轻叫他:“文欣。”文欣一惊,还没答应,黑影已到面前,问他:“怎么样?”文欣听出是文琬,却傻了似的,怔怔望着她。文琬正奇怪,文欣忽然一下子扑到她身上,把她紧紧抱住,像受尽欺负的孩子忽然见到母亲,叫声“文琬!”趴在她那圆润的肩头嘤嘤而哭。

文琬明白了一切,把他搂紧,圆润而白皙的脸贴紧他那乌黑的浓发,右手像哄久久不能入睡的孩子,轻轻拍打他剧烈耸动的肩背:“文欣,别哭,我知道了。”文欣却抽泣得更狠。

淡淡的晨雾收起昨夜的一切,新的早晨阳光灿烂,清新繁荣。汉伟怀着像这深秋的早晨一样美好的心情,走过庄严的平原公社的大门,走进自己的临时办公室。稳稳搁下提包,打开临街的窗户,望着街上匆匆而过的行人,机械而又缓缓地掏出香烟点燃,轻轻一抽,烟雾袅袅而起,昨天下午全公社招工、招生总结大会前与沈跃前的谈话突然涌上心头,眉头正轻轻锁起,背后敞开的屋门忽然被轻轻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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