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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话说汉伟背后敞开的屋门忽然被轻轻叩响,汉伟只好收了思绪,回头一望,好不惊讶:“文欣,你咋恁早来了?快进来。”转身回到桌前,指着椅子热情地叫冷冷进来的文欣:“坐。”文欣迟钝地坐了,汉伟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第一次抽出自己的香烟递给文欣:“听沈书记说,你也学会抽烟了?”文欣不答,勉强接过,汉伟递给他自己正抽的香烟让他燃烟,文欣则轻轻一挡,冷冷道:“哥,我问你。”

水库工地施工现场:“化悲痛为力量,以实际行动悼念毛主席”的特大标语牌前,新的竞赛正高潮迭起,呐喊声声。老模范许有猛像不知天气正寒,高举钉耙,打着赤膊,奋力刨土。忽听有人叫:“许连长。”许有猛骤然停了钉耙,回头一望,原来是文琬。当她要采访自己,抹一把额头汗滴,腼腆得像个孩子:“小文姑娘,我今天可还没啥先进事迹啊!”文琬笑道:“许连长,您误会了,我是来问您见到沈书记了吗。”许有猛满脸自豪:“沈书记呀?刚跟我比赛刨土了呢!”拄着钉耙,四处眺望,忽然指着人头攒动的前面惊喜地叫文琬:“呶,你看,那个往板车上上土的不是他?”文琬顺势望见,道了谢谢,匆忙过去。

沈跃前知道文琬找他啥事,与她各怀心事离开沸腾的人群,默默来到文欣与欧阳娜月夜游泳下水的地方。面对金色阳光下浮光跃金的水面,文琬开始她跟沈跃前的第一次谈话:“沈书记,恕我冒昧问您个问题。”沈跃前几乎是飞快地掏出香烟,打火点燃:“我知道,是关于小秦上大学的事。”文琬缓缓望他,按捺激动:“您知道这对他多么重要吗?”“我知道。”沈跃前重重弹了烟灰,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恕我直言,这事不仅对他,而且对你也很重要,虽然小秦还不明白。”“可是,我也不明白,”文琬毫不隐讳,直抒胸臆,“他这么好的青年,无论哪方面又都尽了力,为什么不能如愿?”沈跃前懂她的话意,不无委屈:“扪心自问,我也尽力了,这个结局与我无关,他今天问他哥哥去了。”文琬一惊:“他哥哥?”

汉伟听了文欣的问题,给他讲了一大堆事实,不无委屈:“文欣啦!你不知道,为了能让你上大学,我不知做了多少工作,可你知道政审组几次调查潘大炮他们,潘大炮怎么说的吧?”

文欣刚进门时的强烈不满被汉伟说得正逐渐消失,问他:“怎么说的?”汉伟抬头望着窗外,像深沉回忆,又像叙述令人无法释怀的不平:“潘大炮说,当年四清运动的那个晚上,你顶替爸爸开会,他不允许,你与他争论,他无奈把你赶出门外,你却又哭又闹,严重影响了当晚的四清运动会议,其实那是你受爸爸的影响太深,发泄对四清运动的强烈不满。”

“他放屁!”文欣怒不可遏,恨恨瞅着汉伟,像他就是当年的潘大炮,“明明是他欺人太甚,当时我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汉伟掩住不满,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潘大炮那是胡说八道,可当今,但凡涉及政治,谁敢据理力争?”遂劝文欣:“事已至此,就咽了这口气吧!我就不信,凭你的能力,不上大学就没有锦绣前程。”

不知是因为汉伟的“诚恳”劝说,还是因为自己有坚强的意志,文欣并没被又一次致命的打击击倒,而是像一个伤愈归队的战士——又上战场了。在沸腾的工地上,在英勇的民工中,他穿梭,忙碌,像久久希望的破灭从未发生过一样。

当他拿着采访笔记路过华岗大队时,又见一大早就打着赤膊、高举钉耙、默默刨土的许有猛,顿时有了新的感悟:为什么总想人生的辉煌?为什么不能像许有猛这样不图回报,默默无闻?难道人生的目标就是为了向他人彰显自己?面对打着赤膊默默刨土的许有猛,文欣骤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矮小、猥琐。

许是要除却心头的自卑,愣怔的文欣忽然将采访笔记一把塞进裤兜,瞅见许有猛又把钉耙刷地扎进土里,上前一把拽住他:“许连长,你歇一会儿。”许有猛一看是他,憨厚笑道:“虽说你是拿笔杆子的,可你每天干的活不比我们少。”手指正冉冉而起的太阳叫他:“你看那才多高,你现在就干活儿,只怕这一天下来你受不了。”

文欣不好意思:“没事儿,与您相比,我差得远。”许有猛知他说干就干的性子,只好笑着给他钉耙。文欣接过,浑身像有使不完的劲儿,正刨得酣畅淋漓,华岗大队青年通讯员郑文保过来看见,埋怨许有猛:“连长,你咋又叫他刨土?”许有猛一把拽下扎在裤腰上的毛巾擦汗:“他非要刨,我有啥办法?”郑文保只好上前叫文欣:“秦老师,快停下,我有事找你。”文欣当他欺骗自己,不肯住手,对他说:“文保,你不知道,我这会儿就需要出点儿力气。”郑文保焦急:“秦老师,我真的有事找你,不信你看。”把一张折叠的纸条递到他面前。文欣这才停了钉耙,靠在胸前,接过纸条拆开,只见上面寥寥一语:“请见字速到我办公室来,欧阳。”

欧阳娜今天地道的一派出席会议或参加活动的装束:白衬衣、蓝裤子、黑皮鞋。梳得光滑的黑发衬着满月般的圆脸;白衬衣扎在裤腰里,既显得身材窈窕,又突出胸前、臀部的丰满;顺手梳到脑后的秀发被一只淡花手绢紧绾,衬得满月般的圆脸更加楚楚动人。

欧阳娜不愧幼时经历了苦难,办事向来麻利有序。送走郑文保,很快就将本就整洁的房间又整理一新,才像一束盛开的茉莉,静静坐在桌前等文欣。不过一会儿,却又担心摆设有不当之处,便左手扶桌沿,右手扶椅背回头打量。但见满屋一片整洁,无可挑剔,才又回头望着窗外,像盼多年未见的亲人回归。不过瞬间,忽然又觉得忘了什么,“是什么呢?”苦苦想了,呼地站起,拿起桌上专门招待文欣的瓷缸,用心沏了茶,刚小心放在桌头,就听门外传来脚步声。“是他。”欧阳娜听得出来,心里一阵窃喜,“通”地坐下,乍见茶缸上留有水滴,拿起抹布顺手抹了。刚慌着搁下抹布,文欣已在门口轻轻敲门。虽然欧阳娜知道这是他的老规矩,但却不像往日叫声“进来”,而是对他淡淡一笑:“就不能改变吗?”文欣依旧认真:“这是基本礼节。”

欧阳娜只好瞥他,眼神里藏满爱意:“还站着?”文欣故意一本正经:“你还没让进呢?”欧阳娜“得儿”地一笑:“进来。”文欣这才进屋,在老位置坐下。见他满脸通红,欧阳娜问:“又干活了?”文欣不无埋怨:“刚拿起钉耙,就接到你的通知。”正要问她啥事,欧阳娜指着茶缸叫他:“刚沏的茶。”文欣望一眼:“等它凉一会儿。”问她:“啥事不能到工地上说,非把我叫来?”欧阳娜扑闪着两只会说话的大眼问他:“不高兴?”“不!”文欣避开她那逼人的目光,“我只是不忍离开沸腾的工地。”

欧阳娜美丽的圆脸突然一沉,望着窗外:“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文欣当她生气,便叫她:“别在意,跟你开个玩笑。”欧阳娜依旧沉重地望着窗外:“可我是认真的。”文欣一怔:“你什么意思?”欧阳娜颇显伤感:“我要走了。”文欣相信她说的是事实,心里不由一阵酸楚,却故作惊讶:“真的?是读书,还是当工人?”“当工人。”欧阳娜的泪水夺眶而出,“而且还不是回瀚城。”

文琬在汉伟的公社临时办公室里静静听罢他满怀委屈的诉说,异常冷静地叫他:“秦校长,我很感激您帮我如愿回瀚城读书,但不信服您关于文欣不能上大学的解释。”

似乎仍沉浸在关于文欣不能上大学解释的沉重之中而低头抽闷烟的汉伟不由一怔,抬头望她。文琬淡淡一笑:“不过,这是你们兄弟之间的私事,我无权干涉。”汉伟瞅她,目光里满是百思不解:“哎!我真不明白,他究竟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关心?”文琬又对他淡淡笑道:“这个问题不属于你我交流的范畴吧?”

文欣听了欧阳娜哭着说的令她颇感意外的工作去向,不由怔怔望她:虽然穿戴一新,富有生气,但两眼圈儿却略染暗紫;圆润的苹果脸虽然醒目,但原来紧绷的皮肤却略显松弛。仔细看去,其实她的灿烂青春正在潜移默化中凋零。文欣的眼前突然浮现与毛主席遗体告别时,她与许有猛跪地痛哭的情景和得知毛主席逝世的噩耗时她写下的短诗,心中感慨陡生:“这都是她的心在痛哭啊!”

欧阳娜像知道文欣在注视她,掏出手绢揩了眼泪,勉强对文欣笑道:“我很高兴你像我们初次见面时那样望我。你望吧!望个够,不然分别了,就再望不到了。你莫顾虑,因为我现在已不再是你的领导了。”

文欣突然颇显惊慌:“不!这不可能……”“傻瓜,难道我会骗你?”欧阳娜勉强笑着打断他的话,“明天的现在你再到这儿来吧,绝对没了我的影子。”文欣突然感觉到空前的绝望,不由失声叫她:“小娜,你能不走吗?”

欧阳娜避开他那夺人的目光,缓缓低头:“其实我真不想走,不想离开这沸腾的工地,不想离开这火热的生活,不想离开你,还有这里每一个憨厚淳朴的人。但感情不能代替现实。为了生活,为了我的妈妈和妹妹,我必须走。带着失望,违着意愿。因为多年的上大学的理想破灭了,总理和主席也都逝世了,天知道国家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子。如果我这次不走,或许就再走不了了,真要在这遥远的农村扎根一辈子了。我倒无所谓,可我病中的妈妈、残疾的妹妹,她们该如何生活啊……”

欧阳娜又说不下去了。文欣不知是替她喊出心中的不平,还是自言自语:“想不到你还是没能上到大学。”

欧阳娜又用手绢揩了眼泪,重复曾对文欣说过的话:“如果我不是想等着上大学,早就走了。凭我有一块女知青共产党员的金字招牌,几乎每年招工,领导都先问我走不走。我都明确表示,不上大学,宁可不走。这不是我瞧不起工人,而是我们这一代所学的知识太少,将来怎么建设祖国?”

“我毫不保留地向组织敞开了心扉,组织叫我耐心等待,我就放过一次又一次的招工机会,整整等了五年。组织上确实过意不去,原本答应今年无论如何送我上大学的,朗个晓得结果还是当工人,而且还不是回瀚城。”

说到这儿,不知是要文欣评理,还是要文欣帮她找原因,欧阳娜突然极其郑重地问文欣:“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总理、主席都逝世了?”

望着欧阳娜眼里闪闪的泪光,文欣忽然想起一次在汉伟办公室里,文琬与汉伟隐约说过欧阳娜上大学、当工人一类的话,心中一震:难道欧阳娜苦等五年的悲惨结局与那次谈话有关?

文欣不愿再往下想,只觉得欧阳娜原本苛刻古板、清高不凡的形象彻底变了,变得和自己一样善良和艰难。深深的同情油然而生,劝她:“小娜,别难过,怎么说你的命运都比我好。我只恨自己没有能力,否则,我一定让你读到大学。”

欧阳娜的心情像有了改善,揩一下泪眼,淡淡笑道:“算了吧文欣,莫说违心话了,我知道你对我心存戒备,总怕我陷害你,我不计较。可是我不明白,你对我的戒备从何而来?其实你知道吗?”欧阳娜勇敢面对文欣的注视,两颊飞红,“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喜欢你了。因为你才华横溢,却憨态可掬。”

文欣被欧阳娜火样的目光看得心怦怦直跳,忙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小娜,我现在才觉得,其实你也很可爱。”“是吗?”欧阳娜颇显意外,突然问文欣,“你今年多大年龄?”文欣猝不及防,不知怎么答好,想了半天,才搪塞道:“无论我的年龄多大,我都永远把你当作我的领导,我的姐妹。”

欧阳娜的脸上掠过失望,文欣察觉,岔开话题:“不知你走后会不会给我来信?”欧阳娜瞥他:“我倒担心别人会忘了我呢!”文欣知道她是说自己,忙不迭表示:“不会不会!一定不会。”欧阳娜的脸上露出笑容:“请相信我一定会给你来信。”说罢,缓缓站起,在简陋的书架上取下一本书递给文欣:“你知道,我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无产者,临走没什么东西送你,就让这本《鲁迅诗词选》永远留在你身边好吗?”

文欣郑重接过,久久端详那庄重而深刻的封面:鲁迅先生身着长衫,面色冷峻,目光犀利,手捏半截袅袅飘烟的香烟,像一个钢打铁铸的巨人坐着,目视前方。

欧阳娜走了,永不回返地走了。她给文欣留下一本书,还有一份刻骨铭心的依恋与记忆。

送走欧阳娜,文欣不觉又返回还留有她的甜蜜与温馨气息的屋里。面对满屋的空荡与杂乱,文欣觉得它们仍在竞相挥发欧阳娜的气息。多少酸甜苦辣的相处情景,像阵阵潮水又强烈撞击着他的心灵。泪水不由夺眶而出:“小娜,你知道吗?我永远都忘不了你,你为什么要走呢?今生今世你我还能见面吗?还能见面吗……”

强烈的打击不因欧阳娜的走而停止,就在欧阳娜走后不几天,文琬也要走了。文欣像被抽筋剔骨,终日满面愁容,默默无语。栾发庭、臧医生、钟师傅他们虽然看着心疼,但却因深切理解和无力相助而只好背着他相互叹息。

已是夜阑人静,文欣却怎么也不能入睡。一会儿把文琬给他买的鱼肝油放在手里抚摸,一会儿又端起保温杯端详,与文琬相处、文琬对他的屡屡帮助又一一清晰浮现眼前,难以忘怀的泪水不由汩汩而流。“可是,悲伤就能留住文琬吗?”文欣心里问着自己,忽然想到应该送点什么给文琬才是当紧。可是送点儿什么呢?自己囊空如洗,文琬的资助又全花给了沈跃前,眼下的自己可谓身无分文。

文欣焦躁得再躺不住,呼地起床,在床前缓缓徘徊:“不!文琬不缺钱财,她从来都把钱财看得很轻。她看重的是情感与人品,对!是情感与人品!”文欣转忧为喜,猝然停了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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