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里,苏景一觉便睡到了日西沉。
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走到前边,撩起帘子,只见大堂的还关着,堂里十分晦暗,适应了一下才看清楚。只见张伯正坐在一侧,无比敬仰地,苏景确认没有看错,真的是无比敬仰地望着坐在正中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年轻人则悠哉游哉地喝着茶。
苏景抬脚便进去了。见到有人来了,年轻人忙搁下茶杯,垂着头,以袖拭桌,做出正在擦桌子的样子。张伯看到苏景,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但只是一闪而逝,甚至让苏景有些怀疑是不是看错了。
“东家,这就是我的家侄儿,张甚。”张伯拉过年轻人介绍说。
“哪个shen?”苏景问。
“尤为甚矣的甚。”年轻人边回答边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东家,眼里闪过一丝丝的惊讶。
“你读过书?”
“哦,只读过几天私塾,后来没钱就没再读了!”年轻人说。
苏景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呵呵,说是年轻人,可是也比苏景长了好几岁。这人长得挺普通的五官,说不上好看,但也不是难看那种,反正就是掉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来了,不多看几眼根本就记不住。苏景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只一眼,便怎么也不容易忘了。苏景走神,却忘了自己还盯着张甚呢,想来那样子一定有点花痴。更重要的是,自己是个——男人!
见苏景呆呆地望着自己,男子微微一笑。苏景陡然清醒过来,脸一下子红了,又觉得这笑容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便不想了罢。
这两日的变化太大了,让苏景自己都有些恍若梦里。尤其是这两个陌生人的出现,更是让苏景有些搞不清楚。不过还是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
“张伯,张甚,你们合计合计,开个首饰铺,自己打造首饰,代卖一些其它成品,都需要些什么。列个清单,造个价,两天后给我吧!”
两天一晃而过,天刚亮,张甚便来敲门了。苏景匆匆收拾好,便开了门。
“有事?”“嗯,我把清单给东家拿来了。”说着竟大踏步地走了进来,到窗边小几边坐下。
张甚环视了屋子一圈,笑说:“这屋子还是老样子。东家住的可还习惯啊?”刚说完,又匆匆补道:“我原来看堂叔到这来过。”
苏景在背后瞪了他一眼,心想:本小姐的闺房你就这么闯进来了,到底讲不讲规矩啊你!就跟你才是这的主人似的。
接过清单看了一眼,虽说不太懂,但也看得出都是必须采买的。光是铺面布置和装潢,以及一些打造金饰的炉具,就至少要300两银。且不说还要地一些首饰先来填柜台,这是一大笔开销。不过,苏景早已有了招数。咱何不来个空手套白狼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