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后院,苏景更觉得刚才的一切都是个阴谋。后院十分宽敞,三面皆有房屋,左侧小屋是张伯的卧室,右侧是厨房和茅房。正屋布置素雅却不寒酸,窗前一张小几,搁着一套样式简单却做工极为精致的茶具,看来价格不菲。张伯说原东家偶尔会到这里来,就住这屋,但现在店都盘了,自然这些都是苏景的了。
苏景越看越是疑惑,只想着“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看这老头的眼神就更谨慎了些。可奇怪的是苏景的臭脸都摆在面上了,张伯还仿若未闻,依旧笑呵呵地介绍着。
又检查了一遍手中的房地契,确认有着各项印鉴,又请隔壁、隔壁的隔壁帮着检查了一遍,苏景这才稍稍放心了些,但是对张伯的疑问却依旧没有消除。
“呃,那个张伯啊,我不习惯有陌生人跟我同院,要不,你先在前边住着,反正我这还没开张。”苏景首先担心的便是这老头不会知道自己是个姑娘,于是对自己色心大起,打算来个先奸后杀,然后200两和这家店就又是他的了。
张伯一声应允。
当天,苏景便把行李都搬了过来。
门栓又加了三把,还将茶几也搬了去抵着,可这一夜苏景依然没有睡好,总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生怕张伯化身为无耻流氓悄悄出现。梦中,也不知是谁的脸,张开血盆大口,好像是张伯,又好像是那个龌龊男子,一张邪笑,一边向她扑来。苏景尖叫着,挣扎着。突然,一条长鞭挥来,眼前的大脸瞬间四分五裂。苏景吓出一身冷汗,从床上挣起来。
看看旁边小床上的名青,此时正厥着屁股,趴在床上睡得正香。苏景靠坐起来,从怀里掏出那枚玉佩,细细地摩挲起来。“慎郡王,我们还能再见吗?”
天一亮,苏景洗漱完毕,张伯便在门外喊了:“东家吃饭咯!”
吃罢早饭,苏景带着名青又在街上溜达,张伯就垂着手跟在身后,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一开始还不习惯,慢慢地就把他给忘了,一会儿摸摸这样,一会儿摸摸那样,好不开心。
正走着,只见前边围满了人,苏景也凑了上去。只见这是家首饰店。门口一30余岁的女子叉着腰,挥舞着手中的一支金钗,正骂街呢!“我看你们这家店关了得了!还说什么最新款式,瞧瞧给我打的这钗,做工还算勉强,可这样式,早过时了吧!害我昨儿个在宴会上丢尽了脸面!”女子嗓门大,一会儿就吸引得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店老板涨红了脸,不知该如何应对。
看着这支金钗,苏景不由得眼睛一亮,自己家原来就有珠宝生意,叔叔经常拿一些著名设计师设计的新款回来给婶婶,虽说各时代审美不一样,但女人对美的追求永远一样。
转过身,苏景一边盘算一边往回走,谁知刚一迈步便撞着个人。抬头一看,张伯。苏景有些不爽,他怎么还在后头。
“嘿嘿,东家,你打算开首饰铺子哇?这可是要有好的工匠才行!”张伯一眼便看穿了苏景。
但苏景不得不承认张伯说得对,刚刚自己也还在盘算到哪儿找个好的工匠。
“别担心,我家有个侄儿便是行家,现在另一个县,前儿还说他东家克扣,打算另找个主呢!”
“真的吗?”苏景十分惊喜。
“东家同意了!太好了,我马上叫他过来!”
苏景突然觉得自己在陷阱里越陷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