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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才是最渺小的 (下)

小时候做了错事是怕回家的,因为担心自己回家被家长发现之后挨教训,所以那天一整晚我都没有回家,龙伟也没有。那天他刚偷到钱,到我家没找到我,在河边刚好看到我揍了那三个孩子。我和他是走着去镇上的,走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们玩了一整晚的游戏机。我第一次玩,和他一起花了一百多块钱,花的都是他刚刚偷来的钱。

第二天回去的时候,爸妈气急败坏地守在客厅里等候着我。我本以为是那三个小孩跟我爸妈告状了,没想到我妈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昨天一晚上去哪儿了?”我一时编不出恰当的理由,只有静默地杵在那里。她接着说:“龙伟的爷爷已经跟我们说了,说你们去镇上玩了一通宵的游戏机,你跟我说,你们哪来的钱?”

我心想着这龙伟的嘴太不严实,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随便编个不用花钱的理由都比这个要好。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父母连番训斥,龙伟不仅招了我们去游戏机厅的事情,连他偷的钱的事情也招了。我妈从卧室抽屉里拿出五十块钱,递给我,命令我给龙伟他们家送去。我没办法,只能照办,耳畔听到我爸说:“以后别和龙伟这种孩子来往了,久了之后你自己都会学坏的。你把这五十块钱还给他去,算是和这件事撇清。”

我到龙伟家的一路上便开始掉眼泪,年少不论如何轻狂,在外面遇到任何事都不会哭的,被父母教训却掉眼泪。我湿着眼眶走到龙伟他们家门口的时候,就看见跪在大堂里的龙伟,他爷爷坐在门口。我径直走过去,把那一张五十块钱递给他爷爷,只说了一句“这是我妈让我还给他的”,然后就转身走开了。

之后我就真的再也没有和龙伟一起出去玩过了,村里那三个男生每次也躲着我。再后来,我和邻居家刚搬过来的两个女生关系好起来。每次放学之后,我都会去那两个女生家里,为了同她们一起玩,跳橡皮筋或者跳房子之类的事情我都干过。

两个女孩子其中一个叫张萌,另一个叫陈良珍,他们是表姐妹。张萌那时总梳两个大的羊角辫,眼珠灵动得像是只梅花鹿,我敢肯定那时候我每次能那么准时去和他们玩跳房子和一二三木头人绝对是为了她。

相比之下陈良珍就显得霸气很多,虽然身形瘦削,可说起话来一板一眼的,每每骂起人来一叉腰一捋头发处处都显出架势。用她的话来说,她“分分钟可以把龙伟这样的坏小孩打趴在地上叫妈妈”。

她们刚搬过来的时候都还没见过龙伟,但早已经多多少少从大人那里听到过龙伟的传闻。那时候我们六年级,而龙伟已经彻底辍学了。我也是总做怪去吓张萌,我说:“你刚来可能不知道,龙伟是个大变态啊,他会偷看女生上厕所。”我随意开这样的玩笑,只是为了张萌面红耳赤地把小拳头砸在我背上,嘴上“你才是大变态”地叫着我。

有好几次我在张萌和陈良珍家里玩,他们家的玻璃窗户就会莫名被石头砸穿。等我们跑出去看,却找不到人影。我跟她们说:“这多半是龙伟干的,只有龙伟才干得出这样的事情。”

张萌和陈良珍是住在房子里的不同的房间的,有一次陈良珍的妈妈外出打工回来,村里来了些人看望陈良珍的妈妈,房子里坐了些人吃瓜子聊天。我那天也在那里,龙伟的爷爷也在,还有一些闲杂人等,总之很热闹的样子。起先我还没注意,站在门外听一些大人在聊天。

突然,房间里传来陈良珍明亮的叫喊声:“站住!”门外的人都循声过去,接着就看到房间门口龙伟捂着肚子,陈良珍一把抓住龙伟,说他肚子里藏着东西。龙伟吓得不轻,眼睛扭曲地皱着似乎是要哭出来的样子,抵抗着说并没有。这时候陈良珍的爸爸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点不像是怀疑,倒像是很兴奋地确定地拆新年礼物一般一把抓住龙伟,用力撕开他夹克的拉链,哗啦啦的一叠人民币掉落得满地都是。

在场围观的群众都唏嘘起来,面面相觑,都等着看龙伟爷爷的反应。我看到陈良珍的爸爸捏着拳头正准备揍龙伟的,可是忍住了。因为旁边龙伟的爷爷已经窜红了脸面,三步作两步地冲过来,一拳就把龙伟揍倒在地上。我看着龙伟毫无抵抗地迅速被打倒在地,啪地一声倒下去,速度之快以至于他还没来得及护住头,倒地的他头上就开始汩汩地流出血来。在场的人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俩,看着龙伟爷爷把龙伟打倒在地,又看着他一把抱起龙伟,自己送去医院。

等龙伟爷爷和龙伟一走,现场才恢复了之前的热闹,大家都叽叽喳喳地开始讨论。这场景像极了小时候的课堂,老师走了之后课堂下三两成群低声窃语的样子。唯独陈良珍的声音很大,她骄傲地说:“是我第一个发现龙伟的!”

她站在人群前,像站在讲台上似的,热情地给大家解释:“刚刚龙伟从我房间出来的时候就不对劲,我看他一蹦一跳的,单一只脚跳着走。我就知道,他肯定偷了东西怕旁边人发现,所以做一些轻松愉快的表情动作,反而显得不自然起来。我就抓住他肚子上,果然摸到我妈妈打工赚的钱了。”

大家都恍然大悟的样子,坐在门口的老奶奶们摇着蒲扇仰着下巴,嘴巴里嘟哝着:“真是该死的偷东西的小人。”

自从那次之后,我和陈良珍,当然也有张萌,每次放学之后都要去惩治这个全村人眼中的该死的偷东西的小人。橡皮筋什么的我们也腻了,一二三木头人我们也不干了,那段时间看多了动画片里惩恶扬善的情节,我们仨每次放学回家放下书包就去找龙伟的踪迹,一副要把这当作真实场景冒险格斗游戏的样子,还自创了个游戏名称叫“斗龙伟”。

有时候我们会看见他在河沟里抓龙虾,就拿着竹竿在沟边戳他。三个人一人拿一根长竹竿,把他从岸边戳下进沟里。他就像是我们玩的红白机里的怪物boss一样,就是整个儿时想象力里的恶势力化身,我们手里的竹竿就是游戏道具,把他戳进沟里就能得分。

有好几次他都被我们戳进满是黑泥的沟里,全身湿透地哭着爬起来,然后跟着我们赶。我们一阵嬉笑地跑回家里把门窗都关起来,然后透着窗户朝他吐舌头。我们没有丝毫的负罪感,因为我们知道全村人都讨厌他,但教训他又畏惧他爷爷的指责。可我们小孩子不一样,我们随意打闹都可以推诿成小孩间的嬉闹。

后来,我们三个人愈发猖狂,拿着捡来的泥块和苍耳朝他扔,追着他扔。苍耳是我去田里摘来的,这玩意儿可烦人,只要扔进人的头发里或者棉毛的衣服上,非得扯下来一大撮毛不可。

龙伟没有反抗,他只是躲。我拿着苍耳一颗颗砸向他,有的被他躲过了,有的躲不过就粘在他头发上了。再后来他也不躲了,眼神注视着我往他头上扔苍耳,咬着腮帮波澜不惊,偶尔被砸到时眼睛微闭一下。

我看着张萌一个人傻愣着站在一旁,连忙邀她一起来砸。可张萌不愿意,我给张萌做起了示范,抓了一把苍耳直接揉在龙伟头发上,“你看,没事的,吸得多紧。”龙伟闭着眼,依旧咬着腮帮任由我揉着他头发,将头发和苍耳揉成一团。“张萌你看我现在帮他拔下来哦。”我连同头发拔起一个苍耳,龙伟疼得“嘶”了一声,这时候张萌终于被这滑稽的样子逗笑了。

我看张萌开心,连忙去握住张萌的手,替她抓起一把苍耳砸龙伟。张萌越来越投入,越来越开心。我看她开心,我也忍不住笑。可就这时候,龙伟却一反常态地用力嘶吼了一声。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样,满目怒火,嘴长得极大,用力吼了出来。他用力拔下头发上的所有苍耳,紧紧地捏在手里,头也不回地跑回去了。

我们当然不会罢休,跟着跑到他家。他把大门关得死死的,都不敢出来,我们就把稀泥全抹在他家的大门上。他在里面大声地哭,我们就在门外哈哈大笑。仿佛那些日子里,这是唯一一件看起来似乎是坏事,但不会被家长骂的事情。

本来这个故事讲到这里,差不多就结束了。因为我每次跟别人讲龙伟的故事,都是讲到这里的。身边好多人都说龙伟可能是同性恋,在那个时候喜欢我。我不信,因为我觉得他本性就是爱偷,已经偷成了习惯,跟我和他一起用不用那些钱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觉得小时候和张萌、陈良珍一起打他的那些事有什么错,因为村里每个人都想揍他,想让他走上正路。他改不了偷东西这个习惯,我就得揍他,我这是为了他好。

后来上了中学,我就很少回去了,也渐渐地没有见到龙伟了。有人说他改邪归正了,后来再也没见过他偷东西。也有人说他现在也来了我上学的镇上打工,甚至有人跟我说在我们学校门口见过他。但这些好像都并不是我关心的事情,因为我终于离开了自己当初生长的那个农村,离开了那个我从来就看不起的小地方。我就会想,我终于远离了那些恍然如梦的过去的破事了。我就像急于甩开自己身上某根羁绊着的绳索一般,义无反顾地奔向自己新的生活里。

我本以为我再也不会再见到这个曾经和自己有那么多关联的人,直到有一次月末放假,我看到站在我们学校门口的他。他长得依旧白净,但比以前高了很多,现在甚至比我还高。我远远地就在人群之中看到他,一身得体的白衬衣加牛仔裤,我认得他额头那道疤。

我估计他比我更早发现对方,因为就在我以为可以偷偷溜掉的时候,他已经堵在了我面前。他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和他的身高极不相称,支吾着说:“凯哥,我一直在等哪一天可以见到你跟你说清楚这些,我想了很久了……”

我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所以直接打断他:“你别说了!”

他着急起来,“为什么?”

我说:“我不想听。”

他手里攥着一个灰色的布袋,递给我,“那……这里面是我们的记忆,你拿着吧。”

旁边的行人越来越多,我远远看到好几个我的同学走过来,我尴尬至极,直接转身走了。留下他手里拿着那个有些难看的布袋,僵在半空。

后来每次我经过学校门口的时候都开始下意识防备龙伟有没有在那里,可后来再也没有在校门口见过他。

我的成绩在高二的时候开始渐渐下滑得厉害,那时候开始逃课。班上一起逃课的总是那么几个兄弟,我们会去网吧坐一排玩星际争霸,或者在酒吧开个台子叫一些妹子过来喝酒。一群喝多的人都在吹嘘自己曾经做过的什么什么牛逼闪闪的事情,我笑着说道:“我小时候一人揍过三个人,他们动都不敢动一下。”

另外酒意正浓的两个兄弟笑着说:“怎么可能?就你这身板还一个打三个,甭给我吹了。”

旁边还有应声的,说道:“我不信他敢打架,平时叫他出来上个网都唧唧歪歪的,生怕班主任发现,还一个打三个……”

还有人说:“他要打三个,也只是打小学喜欢他的那个基佬吧,那倒是可以一个打三个,被打得动都不动……”

“哈哈哈,他不是还有俩姑娘当帮手么?他一个人没这胆儿……”

我有些微醺,这时候一个服务员走过来帮我清桌面上吃完的西瓜皮和瓜子壳。我已经分不清是我意识模糊还是真实,眼前恍过的是龙伟的面孔。长高了许多,成熟了许多,但是我依旧认得出来。他也认出我了,这时候再看到的他不再是当初那种面无神色,他变得有些娘,竟画了些淡妆的那种。

“我******怎么不敢!”

我不知在跟谁说话,内心一股嫌恶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我想,若是再对你狠一点,就可以消除你对我喜欢的那一种可能吧。我不知拿来的力气,抓起桌上一个空的啤酒瓶,用力地朝他的头敲过去,啤酒瓶碎了一地,眼前这个人的头上鲜血汩汩地流着。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我,蠢蠢的样子,目光呆滞,的确是龙伟。

两个兄弟连忙拉住我,大喊:“你疯了?”然后慌作一团地打电话叫医生。

我心里有一丝酸楚是那时候冒上来的,是看到他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一点都没有还手的样子。他镇定地让我觉得可怕,目光如炬,我没见过他如此决绝的眼神。他淡定地从口袋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额头,血浸透了纸巾。随后,他把之前要给我的那个小的灰色布袋放在桌上,然后默默地离开了。

我在人群嘈杂中打开那个脏脏的布袋,里面装满了整整一袋的,装满头发的发黄的苍耳。

后来每次我经过学校门口的时候都开始下意识防备龙伟有没有在那里,可后来再也没有在校门口见过他。

我的成绩在高二的时候开始渐渐下滑得厉害,那时候开始逃课。班上一起逃课的总是那么几个兄弟,我们会去网吧坐一排玩星际争霸,或者在酒吧开个台子叫一些妹子过来喝酒。一群喝多的人都在吹嘘自己曾经做过的什么什么牛逼闪闪的事情,我笑着说道:“我小时候一人揍过三个人,他们动都不敢动一下。”

另外酒意正浓的两个兄弟笑着说:“怎么可能?就你这身板还一个打三个,甭给我吹了。”

旁边还有应声的,说道:“我不信他敢打架,平时叫他出来上个网都唧唧歪歪的,生怕班主任发现,还一个打三个……”

还有人说:“他要打三个,也只是打小学喜欢他的那个基佬吧,那倒是可以一个打三个,被打得动都不动……”

“哈哈哈,他不是还有俩姑娘当帮手么?他一个人没这胆儿……”

我有些微醺,这时候一个服务员走过来帮我清桌面上吃完的西瓜皮和瓜子壳。我已经分不清是我意识模糊还是真实,眼前恍过的是龙伟的面孔。长高了许多,成熟了许多,但是我依旧认得出来。他也认出我了,这时候再看到的他不再是当初那种面无神色,他变得有些娘,竟画了些淡妆的那种。

“我******怎么不敢!”

我不知在跟谁说话,内心一股嫌恶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我想,若是再对你狠一点,就可以消除你对我喜欢的那一种可能吧。我不知拿来的力气,抓起桌上一个空的啤酒瓶,用力地朝他的头敲过去,啤酒瓶碎了一地,眼前这个人的头上鲜血汩汩地流着。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我,蠢蠢的样子,目光呆滞,的确是龙伟。

两个兄弟连忙拉住我,大喊:“你疯了?”然后慌作一团地打电话叫医生。

我心里有一丝酸楚是那时候冒上来的,是看到他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一点都没有还手的样子。他镇定地让我觉得可怕,目光如炬,我没见过他如此决绝的眼神。他淡定地从口袋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额头,血浸透了纸巾。随后,他把之前要给我的那个小的灰色布袋放在桌上,然后默默地离开了。

我在人群嘈杂中打开那个脏脏的布袋,里面装满了整整一袋的,装满头发的发黄的苍耳。

你知道不知道,我在很久很久以前,每次都在窗户边上等着你敲窗户的时候,我就是个渺小的人。我揍那三个男生的时候,我和别人一起打你的时候,和全村子人一起骂你“偷东西的小人”的时候,偷偷到镇上和你一起用掉偷来的钱的时候,我都是个怯弱的,渺小的自己。

我感受到自己和你一起花那些钱的兴奋感了,我不敢承认而已。我猜过你是因为喜欢我而在麦田抱住我了,我不敢承认而已。我总以为你是个小人,是不该被可怜的那个万恶之人,我嫌恶过你的喜欢,而如今我终于亲手毁掉了你的喜欢。

我知道,我再也不会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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